第十五章 紅雨夜

　　“嗨，喬治。你最近怎么不來找我了……”格溫·斯黛西包含怨氣埋怨喬齊。

　　“我最近遇到了麻煩，你也看到了，我現(xiàn)在胖成一只熊，我怕被你見到我這樣，會使我們的友誼破裂……”喬齊一副很受傷的表情。

　　“上帝啊，喬治，你原來一直都把我當成淺薄的女孩，你怎么會這樣，這不是你。”格溫怨念升高。

　　喬齊感覺有點著急上火：“這都什么跟什么嘛，偶像劇劇本都不敢這么寫吧?！?p>　　當著彼特和內德的面質問他。旁光看到二人一臉吃瓜像，交頭接耳小聲討論。

　　“不，格溫，是我自卑，我無法面對你?？晌以谂∩?，我會回復正常體型的。天吶，以前流浪的時候，我是那么渴望那些快餐，現(xiàn)在我又是那么痛恨他們……”

　　“你不是說我是你第一個朋友嗎？可你為什么到了中城高中就再也不主動理我，都要我找你你才會跟我說話。虧我還……那么……那么……”女孩有點激動，話鋒一轉。

　　“喬治，這周末我會在家里舉辦一個party，我本來想等你來找我，就邀請你的，你真的令我失望！”

　　格溫史黛西當著喬齊的面把一張信簽紙撕掉，又把另外兩張遞給了彼特和內德，喬齊斜眼瞄，上面寫著“歡迎來到史黛西家，格溫和喬治的朋友們?！?p>　　“這是對我剛才的行為表示不滿嗎？我也沒喊啥沒說啥啊。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的?！?p>　　一陣頭大，血壓有點高?？粗劾飵I憤然離去的格溫，喬齊無奈。他本打算通過那次來接近格溫史黛西，以方便獲得她的細胞樣本，為一些事做打算。后來由于道德感作怪和順利接近彼特帕克。

　　他打算放棄這個決定，格溫蜘蛛俠什么的，研究白蜘蛛什么的，都不能成為做渣男的理由，或許彼特帕克和格溫才是天生一對，兩位顏值都那么高?？上∠x同學似乎對有色人種情有獨鐘，在喬齊出現(xiàn)前，他的好基友是棕色的內德，女神是黑妹麗茲。

　　“彼特，聽說你們這周末組織去斯塔克博覽會參觀，我可以報名嗎？”

　　喬齊想起來一件事，上次跟彼特二人約著去看博覽會，現(xiàn)在有個組織參觀的機會，或許可以得到斯塔克工業(yè)安排專人導游服務，甚至能見到托尼·斯塔克。

　　“嗯，當然可以，這是我們這個年級組織的，但不限制低年級報名?！?p>　　…………

　　初秋的紐約雨量充沛，北大西洋的寒流使得東海岸氣溫驟降。

　　地獄廚房，暴雨傾盆。喬齊全力奔跑，藍色的衛(wèi)生口罩被雨水打濕這讓喬齊的呼吸困難起來，他的背上有一道長長的刀口，雨水沖刷著染紅了后背。

　　他在逃命，對身體組織的控制需要集中精神，無法在狂奔中壓制傷口惡化。

　　他在這晚的行動中意外招惹到了強敵，他的心靈能力無法預測到來自背后的刀鋒。這群在都市中穿著紅色的忍者裝扮，躥高縱矮來去如電，他們穿了特殊的鞋子，移動如鬼魅無聲無息。

　　街道正中，一個身影穿破雨幕狂奔，兩側的建筑物頂上一個個暗紅色的身影快速翻騰無聲追擊。

　　驀然，一道銀光乍現(xiàn)，喬齊面前的一道劍刃從上空劈下。

　　那是一道從樓頂躍下的身影，在空中就已出劍，那柄劍切開了雨幕，劃破長空直奔喬齊天靈。

　　敵人精準的預判讓喬齊根本來不及閃躲，他雙臂交叉護在頭上。

　　“當——”

　　半截日本劍刃激射向空中，比它來的時候更快。

　　“鉆石化！”

　　慣性與自由落體讓雙方?jīng)]有退路。

　　勇氣是勝利的先決條件！

　　紅衣忍者被巨大的慣性撞得拋飛出去。

　　喬齊也因此停了下來。

　　街道兩側的樓頂，一條條紅色的身影躍下，在街邊濺起片片水花。

　　西風緊！秋意濃！大雨傾盆！刀光四溢！

　　喬齊一把扯下口罩，長手套中的一雙鉆石化拳頭握緊。

　　拉開架勢，攬目觀瞧。忍者們用同一種姿勢把他團團包圍，他們彎腰抬手橫刀，左臂向后揚起，保持著重心降低的平衡。

　　喬齊挪動步子，轉動身形，心中不斷的思索破局之法。

　　他意外的砸了高夫人的生意，手合會的忍者十分鐘內就找上了他。

　　包圍圈越來越小，忍者齊動刀鋒，殺機森然。

　　“come on！”

　　“come on！”

　　喬齊像絕望的野獸怒吼，他主動沖陣。

　　先發(fā)制人，后發(fā)制于人！

　　一瞬間幾把刀劃過了他的身體，發(fā)出陣陣令人牙酸的咯吱聲。

　　喬齊不再留手，心靈感應全開，他就像后背長了眼睛，在刀子劃過前迅速鉆石化后背幾個位置。

　　“喝——”

　　口中暴喝，喬齊雙拳練出，兩手如插花蝴蝶，擊倒面前忍者。

　　側面臨近的刀鋒他已無力應付，那刀向著脖頸劈來，又冷又烈。

　　眼前一物飛過，當?shù)囊宦曁毒贡粡闹虚g擊成兩段，圈外一道黑色的身影踏著積水沖入人群。

　　那道黑色人影身形極快，速度好似鬼魅，插招換式身體做出不可思議的動作，他的拳腳常常貼著刀鋒而走，他變招的速度卻總能先發(fā)制人。

　　喬齊在刀下得活，自是不敢耽誤，向著黑影方向沖擊，他力量驚人，全力爆發(fā)之下，這些忍者竟無人能擋那雙無堅不摧的手臂。

　　黑色身影極其凌厲，他像一把熱刀切入奶油，給喬齊帶來一線生機。

　　兩人匯合，背靠背與忍者們僵持。

　　這些忍者進退有度，左右有局，眨眼間完成合圍。喬齊沒得到突圍的機會，反而把援兵陷入陣中。

　　“地獄廚房的鬼人？”

　　“矮子俠？”

　　黑色身影聲音冰冷。

　　喬齊扭頭迅速打量一眼，這人穿著黑色的針織緊身衣，小臂用麻袋片和麻繩綁成泰拳八戒，黑色的頭套遮住了上半張臉，隱約看到下巴上青噓噓的胡茬。原來是個“熟人。”

　　“先突圍，有話等干完這一架再說！”喬齊頂著對方后背退后半步。沒功夫例會“矮子俠”這個稱號，他的身體已經(jīng)感到陣陣麻木，喉嚨發(fā)緊。手合會的忍者們，劍上都淬了毒。

　　黑色人影瞬間明白了喬齊的意思，他把后背交給了受傷的喬齊，他要做尖刀，進行突圍。

　　兩人的戰(zhàn)斗力比獨自戰(zhàn)斗力強大的太多了，省去了后顧之憂，可以專心面對眼前的敵人。

　　兩人積蓄著氣勢，很快來到了頂峰。同時一聲暴喝，就要再行沖陣。

　　忽然，忍者群中發(fā)出一聲呼哨，人群迅速散開，像一個個紅色的幽靈，或翻上房頂，或隱沒在陰影中。

　　雨停。

　　喬齊撲倒在地。

　　渾身戰(zhàn)栗，x基因無法遏制毒素的滿眼，他臉色鐵灰，嘴唇發(fā)紫。

　　…………

　　他在曼哈頓CBD最好的律所上班，畢業(yè)于哥倫比亞大學法律系，他有著迷人的微笑和模特的身材，他與好友尼爾森·福吉是威名赫赫的律政二人組，他的名字叫馬特·默多克。

　　喬齊醒了有一會了，看著這個夜晚還要帶著墨鏡的英俊的黑發(fā)白人，鼻子里是令人厭惡的濃重草藥味道。

　　喬齊認得他，這是一位偉大的人，真正意義上的好人，他虔誠，善良，內心柔軟，情感豐富。他師承純真會的棍叟，他的戰(zhàn)斗力代表著人類的巔峰，有些時候甚至強過美國隊長。

　　“夜魔俠！來自地獄廚房的惡魔！金并的死對頭，一個感知力超越人類極限的，打擊犯罪卻從未殺過一個罪犯的街頭英雄——馬律師。”

　　喬齊仔仔細細回憶了一遍，他不確定現(xiàn)今馬律師與手合會的關系，甚至他金并的恩怨到了什么地步也不清楚。

　　喬齊想主動開口，但不知道從何說起……

　　“總之，不管你是誰，如果沒有你，我今晚一定會死在地獄廚房。多謝救命！”

　　“劍上的毒素很難控制，幸運的是有位專業(yè)人士剛才主動找到了我，他有效的遏制了你的傷口惡化。但我想你還是需要去醫(yī)院接受治療，你后背的傷口已經(jīng)見骨……”

　　“棍叟嗎？他現(xiàn)在就在紐約活動？”喬齊思量著。

　　看著坐在沙發(fā)上擺弄一根導盲杖的馬律師，喬齊一陣恍惚，他想起身倒杯水喝。

　　“噢，伙計，如果是我現(xiàn)在就不會亂動，如果你的傷口崩裂，我還要洗地板……”

　　喬齊沒有理會，控制著瘡口附近的肌肉皮膚擠在一起，保證不會二次大出血。他從床上做起，下地，疼的呲牙。

　　“矮子俠先生，你看起來很不好，或許我可以幫你……”

　　“該死的……你家里出了啤酒和汽水，沒有其它的能喝的？”喬齊咕噥。

　　“或許你需要一點茶，我去給你煮。”馬特一陣忙碌：“矮子俠先生，你看起來，似乎年齡很小，你的勇氣令我驚訝，不過地獄廚房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這里不需要一個未成年人來當義警……”

　　“所以，你有比我更強的能力，你不去做，卻不允許我來做？所有人都麻木的縱容惡棍們?yōu)樗麨?？?p>　　喬齊皺眉：“另外，別叫我矮子?！?p>　　“你在街頭做的事情給了我啟示，我從小在地獄廚房長大，這里是我的家，我的城市。我可以改變這里，也只有我可以，你想做點什么的話，等你18歲以后吧……”馬特對喬齊毫不客氣。

　　“雖然你救了我，但你沒資格指責我的工作，那些忍者，我會給他們難忘的教訓……”喬齊發(fā)狠。

　　“不，矮子俠先生，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這里是我的地盤，這里不需要一個外地人插手，ok？”馬特擺擺手繼續(xù)道：“雖然我敬佩你的勇氣，因為你給了我這個決定，讓我去打擊罪犯，但地獄廚房從來不歡迎未成年人！任何時候！”

　　“嘖，你無法干涉我的事情，你所面對的，比你想象的艱難?！眴听R艱難的彎腰撿起滿是血污的衣服，套在身上。這簡單的動作疼的他呲牙裂嘴。

　　“先生，或許你想要做一名真正的孤膽英雄，或許你想承受宿命的安排，但你需要幫助……呵……盲人總是需要幫助不是嗎？”

　　喬齊這回老老實實開門離開，馬特的感官太敏銳了，翻窗的行為會令他像個沙雕。

　　天已大亮，喬齊給克萊爾打了電話求助，他需要專業(yè)人士來縫合傷口。太陽從東方升起，大雨過后的紐約迎來一個好天氣。

　　陽關照進高大的落地窗，娜塔莎看著從昨夜開始不停發(fā)來喬治·加西亞監(jiān)控報告，面無表情。

　　“嘿，小辣椒，你可來的真早，今天取消所以安排，我需要出一趟遠門?！蓖心帷に顾藲馍诲e，他一身便服，帶著茶色眼睛。

　　“國會要求你再次參加聽證會，時間是早上九點……”

　　“不，寶貝！鐵人有數(shù)不清的事情去做，這個國家時刻需要我的維護。讓法律部的書呆子們去對付那些混蛋吧……”

　　佩珀飛快在文件夾上劃掉了一件待辦事項。

　　咣咣——

　　克萊爾拿著文件夾敲了敲喬齊的病床：“你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如果你不說，我就通知NYPD來。”

　　喬齊無奈，他的肩膀和大臂的傷口都已清創(chuàng)縫合，但后背長長的口子還未處理，此時他趴在病床上等著克萊爾的局麻。

　　“拜托，克萊爾姐姐，我好疼啊。請先幫我治療，等這一切結束，我會告訴你的！”

　　“希望你誠實，忍一下，傷口的縫合需要很長時間。”克萊爾熟練的打麻藥下針。

　　…………

　　“格溫，我生病了，是的，史密斯夫婦不在，沒人照顧我。”喬齊夾著嗓子裝可憐。

　　他沒料到格溫·斯黛西會來電，反而好基友彼特和內德沒打電話找他，看來這個女孩對他還是很關心，把他當做了從心的朋友。

　　好不容易連哄帶騙的忽悠完，才沒讓擔心的格溫翹課到醫(yī)院照顧他，這才松了口氣。

　　“明明上次發(fā)那么大脾氣，這會卻又來關心，女人心海底針……”喬齊暗嘆。

　　“哼，男人的嘴……”克萊爾全程看著他哄騙小姑娘。一臉鄙夷。

　　雖然傷口很大，醫(yī)囑是要留院的?？墒菃听R哪里坐的住，趁克萊爾不在留了張字條，匆匆辦理出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