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陷害

　　難得過了幾天輕松的日子，隔兩天和格溫·斯黛西約會一次，女孩的熱情與直接讓喬齊有些頭痛。

　　試著拿“存款”抽了幾次獎，這讓他本來就緊巴巴的積分從“存款”變成了“余額”。

　　“別做夢了，喬齊，你是一位血統純正的酋長，老老實實先把屬性點上去，要啥查爾斯博士，要啥萬磁王……”

　　很快，對杰西卡·瓊斯的庭審開始了，喬齊作為一個未成年人，并沒有拿到這場官司的旁聽席位，他只能等待和祝愿有一個好的結果。

　　喬齊通過寇森特工找到了許多被紫人控制過的幸存者，這些人都有過相似的可怕經歷。

　　庭審引起了社會各界的廣泛關注，有關變異人的超自然力量一直是個嚴肅的社會話題，媒體人在法院臺階下架起了長槍短炮。

　　“紐約公報？本·尤里克！這位倒是個厲害人物。”喬齊發(fā)現一位“熟人”，嘖嘖有聲。

　　很快第一次庭審在雙方舉證下結束，喬齊在對面的街區(qū)等待消息。

　　遠遠見到馬特和福吉對著圍上來的媒體記者宣傳自己的律所，對記者們刁鉆的提問應對有度。并表示對本案的信心，他們堅定的相信自己的雇主是無罪的。

　　“這種案子總需要幾次聽證，今天陪審團已經對杰西卡·瓊斯有了同情，而且檢方的舉證似是而非，他們拿不出一錘定音的證據！”馬特確信了檢方的底線，他很輕松。

　　“明天開庭應該會有結果，喬治，你的關鍵證人只要出庭，我們就可以為杰西卡做無罪辯護。如果庭審進程順利，或許她明天就能獲得自由身！”福吉很振奮，這個難度不高的案子可以讓他和好基友在紐約名聲大噪。

　　“很好，律師們。有其他需求可以隨時向我提。你們知道我的本事！”喬齊還想幫點忙。

　　“不，喬治先生，我們更愿意用法律手段爭取到我們想要的?！备＜B忙擺手。

　　…………

　　黃昏的日光照在客廳里，拉長了人影。

　　握住廚刀的手在顫抖，大口的喘息聲。

　　一滴鮮血順著刀刃流下，滴在針織地攤上。

　　金發(fā)白種女人滿手是血跪在地上，她張大嘴巴，眼中帶著強烈的恐懼和濃重的不可置信。

　　砰——

　　房門被一腳踹開：“放下刀！”

　　兩名警員舉槍瞄準女人小心翼翼走向女人。

　　渾身一激靈，扭頭看向警察：“不！我沒有……”

　　“放下！”警官大吼。

　　廚刀脫手滑落，女人舉起雙手，不斷搖頭。

　　“趴下！”

　　“這不是我干的……這不是我干的……不……”

　　“現在，趴下，把手放在背后！”警官大吼。

　　女人伏下身體，在她面前的地毯上，有一具男人的死尸，白襯衫上全是刀口，殷紅的血染紅了襯衫……

　　喬治·加西亞公寓，得知杰西卡的案子沒有問題后，他很放松。自己弄了個魚頭火鍋美滋滋的吃了一頓，甚至還跟格溫開了視頻，向女孩展示看起來就很辣的鍋子。

　　“emmm，給不吃辣的人看我大塊吃麻辣魚頭，爽感一級?！眴听R沾沾自喜。

　　現如今鳥槍換炮，喬齊不再為體重擔心，甚至他這些天每天都悄悄補充鈣，偷偷給自己長高一點點。

　　他已經習慣了間歇打開心靈感應，現在正在關注二樓的新律所，這兩位律師的日常對話十分有趣，喬齊就像在看情景喜劇。

　　金發(fā)小胖哥福吉正在忙著整理擺放一份份文件和書籍，馬律師大晚上帶著個墨鏡把玩著導盲杖。

　　“這里是福吉·尼爾森！”

　　心靈能力的增長讓喬齊集中注意力去聽的時候，可以獲得聲音震動訊號。

　　“兇殺！現場發(fā)現一名女性嫌疑人，絕對稱得上有意思，伙計?！?p>　　“她被起訴了嗎？”

　　“地檢還沒有下決定！”

　　“她叫什么名字？”

　　“凱倫·佩吉！”

　　掛掉電話，福吉干勁十足：“哥們，我們的律所又來了一個大單子！”

　　樓上，喬齊皺眉思考。

　　…………

　　“嘿，喬治，我們是去局子里工作，不能帶上未成年人！”福吉嚴肅拒絕了喬齊一同前往的請求。

　　“拜托，哥們。我和NYPD的關系很不錯，或許能給你們提供幫助呢！”喬齊沒辦法，繼續(xù)央求。

　　“哪怕你只是看起來像個大人，我都能以律所助理的名義把你帶……臥槽……這tm是啥？”

　　喬齊抬手揉揉臉，變成福吉的面孔。

　　小胖哥腿一軟差點跪了，面無表情的馬律師一把扶住了他，夜魔俠什么也看不見。

　　“起碼在這個區(qū)，有99個像我這樣的人！”喬齊變回原貌，微笑?！敬颂幹戮凑鋵毰挕?p>　　“你也是變異人，上帝啊！那你平時帶著口罩干嘛？怕感冒病毒傳染嗎？”福吉腦回路異常。

　　“天吶，我們的律所在一個變異人的樓下，這太瘋狂了。”福吉喋喋不休，他受到了驚嚇。

　　馬特側頭，面對喬齊，似乎在打量他。

　　“所以，你不只是一個喜歡揍人蛋蛋的義警，還是一個變異人？”一路上福吉一直碎碎念。

　　這里到中城分局很近，只需要步行幾個街區(qū)。

　　‘“福吉，別再給我媽媽送雪茄了，她已經有了嚴重的咽炎?！辈既R特對著小胖哥好一頓埋怨。

　　“是的，貝絲太太年紀不小了，她需要健康的生活?！瘪R特也數落自己的好基友。

　　“come on！老兄，這是個自由的國度，你媽媽有權利做自己的選擇！”福吉嘴硬的很。

　　這里遇到熟人喬齊并不驚訝，這位曾經接喬齊布萊特警官沒認出變臉的他，他被調職到了中城分局，專門負責地獄廚房治安。

　　…………

　　桌邊，唯一的光源照著金發(fā)散亂，一手撐頭，皺眉苦思的女人。

　　“凱倫·佩吉！”審訊室大門打開，警官叫著女人的名字。

　　見著這位原作中有名的角色，喬齊愣神。“這是……那個……給我20美元救命錢的大姐姐！”

　　剛來到這個世界，那段苦難的流浪生活，曾有一位女士給躺在街角快要餓暈的喬齊20刀，這位竟然是凱倫佩吉，那個原作中有著不堪過去女人……

　　“你們能幫這位女士解開手銬嗎？”福吉向警官提出要求。

　　“你認得他們是誰嗎？女士?！本瘑T完全不給律師們面子。

　　“我們是她的律師！警官。請解開手銬，讓我們單獨待會?！瘪R特強調身份。

　　警官給凱倫佩吉松開銬在桌上的手銬，退出審訊室。女人揉著發(fā)酸的雙手，抬頭疑惑的看著三人。

　　眼眶通紅，像是剛剛哭過。頭發(fā)散亂，顯得很憔悴。上身僅著一條薄衫無法驅散陰暗潮濕的審訊室里的濕氣，女人凍得臉蛋發(fā)青。

　　“我們可以坐下嗎？”馬特溫柔詢問。

　　女人還在愣神。

　　“她看起來像點了一下頭，要不我們坐下吧?！备＜吐曊髑笠庖?。

　　“二位，在你們的工作開始之前，我想問這位女士幾句話?！眴听R打算幫助這位女士，他很確定凱倫·佩吉正處于危險中，她被人盯上了。

　　律師們一愣，馬特隨即對他做出請的手勢。

　　“丹尼爾、費舍不是你殺的！我清楚這個事實。”喬齊直奔主題。

　　“你是什么人？”凱倫還處在從兇殺現場醒來的驚恐中，對死者的名字有種莫名的驚恐。

　　“我是真正能為你提供幫助的人，我了解到你在紐約沒有親人和朋友……你沒有別的選擇，配合我！或者成為一個殺人犯進監(jiān)獄?！眴听R沒有虛言直接表示自己的立場。

　　“誰派你們來的？”女士仍舊不信任喬齊，但臉色已經松動。

　　“沒人派我們來，這兩位律師的朋友通知這里發(fā)生了一件有意思的案子，我們就來了。”

　　“就這么簡單？”

　　“就是這樣，女士。今天發(fā)生在你身上的不幸我已經有所了解，并且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內幕?，F在是時候讓信息同步起來了！”

　　“我沒有錢支付律師費……”凱倫佩吉低頭。

　　“OK，很高興認識你，凱倫小姐！”福吉果斷起身。

　　“請坐下，福吉先生，這筆費用同樣是我來支付！”喬齊散開了精神體，確定沒有監(jiān)視，這才坐下。

　　“那么，請告訴我你知道的，女士！”

　　凱倫·佩吉咬著嘴唇，思慮一陣，開始講述。

　　“我和丹尼爾、費舍是同事，供職于聯合建筑公司。我是個秘書，他在樓下法務部工作……他人很不錯，你知道在這個城市有個朋友很難……我請他到酒吧喝酒……我們喝了兩杯，我不記得接下來發(fā)生了什么，醒來后我在公寓的地板上躺著……我的手上、地板上、全是血……丹尼爾的血……”凱倫佩吉面色痛苦。

　　喬齊可以直接告訴他們背后是誰在發(fā)號施令，甚至是誰安排人做的這一切，但馬特此人有自己的行事準則，他有著律師的謹慎與自己的判斷標準。所以喬齊打算通過凱倫佩吉的話，讓這位夜魔俠在以后可以配合他行動，目前他很需要馬特的力量。

　　“就這些？凱倫小姐，你并沒有完全說實話，你仔細想想，為什么你值得專業(yè)人士花費代價送你進來?！眴听R想讓她開口。

　　“我不知道……”凱倫并不配合。

　　“喬治，這位女士沒有撒謊！”憐香惜玉的馬特用他敏銳的感官，感應到了女人說的是真的

　　“你似乎不明白現在的處境，你被人盯上了！為什么你剛醒過來警察就來了，為什么你和費舍回公寓這段路沒有目擊證人？甚至那段路的監(jiān)控攝像頭在那段時間全是關閉著的！”喬齊沒有理會馬特的話，他在給凱倫·佩吉施壓。

　　“他們有著你想像不到的能量，你認為他們不會在警局里殺掉你嗎？你認為這里的警員都是可靠的嗎？如果兇殺還想繼續(xù)的話，這里無法保護你！現在這個城市里只有我們能為你提供幫助！”喬齊盯著凱倫雙眼，步步緊逼。

　　凱倫佩吉雙手攏了攏頭發(fā)，她妥協了。艱難開口道：“那場曼哈頓的災難，那兩個怪物破壞了許多地方，聯合建筑公司因此拿到了一大筆合同……”

　　“確實是一場災難，當時我就在現場……”喬齊感慨，兩位律師驚訝他層出現在那里。

　　“我在會計部門工作，是總會計師的秘書……其中一項工作的內容是負責養(yǎng)老金……那天我收到一封電子郵件，本應該是發(fā)給我的上司的，我不該打開它……里面是一個用了養(yǎng)老金名目的對賬單……一個巨大的數目。”她在回憶著。

　　“我把這封郵件給了我的上司，他告訴我這些只是一個理論模型……但我知道事情不對……這給人帶來很大壓力……我在紐約沒有朋友，丹尼爾·費舍，他人很好，我約他喝一杯，想跟他說這些事……”凱倫佩吉身子有些顫抖。

　　“可我剛開始說這些……我就失去意識了……當我醒來時……上帝啊——”女人聲音哽咽，她無法再說下去了。

　　喬齊搖頭：“你有證據嗎？”

　　凱倫佩吉搖頭表示沒有。

　　“果然，她根本不信任我們，或者是擔心那些證據給我們帶來危險？”喬齊略一考量決定告訴馬特一些消息。

　　“意大利人已經是過去式了，地獄廚房有了新的老大，現在所有人都聽他的。我的線人告訴我，他正在建立新的地下秩序。這個人擁有很強的人脈和勢力，他從未在臺前，但他做了許多事，比如中城商圈改造計劃，現在的曼哈頓那幾條街的重建……”果然，這些事情引起了馬特的注意，他側耳傾聽。

　　“我有理由相信凱倫小姐的事與此人有關，或是與他的手下有關。坦白說，凱倫小姐，他需要法律的制裁，而兩位律師需要你藏起來的證據！”喬齊直接釜底抽薪。

　　“不……我沒有……”凱倫佩吉神色慌張。

　　“那很重要，凱倫小姐。我是為解決問題而來，你想要真正的安全，就要配合我。只有把兇殺送進監(jiān)獄，讓這些事情公諸大眾才能保你平安?！眴听R話鋒一轉，呲牙一笑。

　　“或者你更喜歡另一種更簡單的方法，凱倫小姐！”

　　“比如，殺光他們……”喬齊這張假臉一副冷峻肅殺之色。

　　福吉一個激靈就要站起來，馬特皺眉拉住了他。

　　“不不不……殺人并不能改變地獄廚房，只能讓事情變得更糟，總會有新人物出頭奪取利益。”馬特感到了喬齊的殺意，果斷阻止。

　　凱倫佩吉被喬齊嚇著了，她低聲道：“在我的公寓，我復制了那些對賬單，可那些加密賬戶，我并不知道錢去向哪里……”

　　“你可以考慮我的建議！凱倫小姐，想對付你的人都死掉是最有效的處理方法。這個建議長期有效！”喬齊沖著女人眨眨眼。

　　微笑轉身對律師們道：“先生們，你們可以開始工作了?！?p>　　喬齊打算今天就把凱倫佩吉弄出去，她隨時都要面臨危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