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邊淺淺天蒙蒙亮剛從這個白云山莊逃了出來,顧不得喘氣,不辨方向一直朝前跑著,好不容易走了七八里地,看見一處擺攤賣茶水的地方!找了角落的位置,要了一碗涼茶和一籠包子,此時的她學精了,易容成一個書生模樣!諒那誰誰追上來也不一定認得出!
幸好現(xiàn)在是白天,跑路也容易些,鬼知道剛那個白云山莊有多變態(tài),變態(tài)的山莊住著一群變態(tài)的人!為首的還是個超級變態(tài)猥瑣男!鐵定跟自己有仇,但愿以后天高路遠綠水長流,有多遠繞多遠,淺淺小歇了一會后,左右看了一圈確定沒人盯著自己后,悄悄從懷里掏出小拳頭般大的夜明珠擦了兩下偷偷傻樂了起來!
鏡頭回到昨晚…
淺淺睡了不到兩時辰,夢中一直徘徊在她落水的那個場景,在水中不停的掙扎,水從口鼻沒入的感覺那么真實快要窒息,水中另一個自己就這么微笑著得看著她,岸邊上那個冷漠的俊顏就這么靜靜得看著她無動于衷,舉著一把傘負手而立。
你大爺?shù)?,我死也要拉你墊背!淺淺用勁竄出水面剛拉到他衣角,就把自己折騰醒了!然后細思極恐就睡不著了,果斷要溜~
然后就看到一貓腰的黑影在白云山莊里打著圈圈繞著轉(zhuǎn)轉(zhuǎn)!大門沒找到,差點把密室給翻了出來!最后快要推開藍亦宸臥室大門的那一剎那,最后其中一個影衛(wèi)實在忍無可忍,從房頂上跳了下來攔住道,“江小姐請你自重!”
“我c,大半夜的嚇死人了!你誰啊?從哪冒出來的?”淺淺這才挺起腰桿,昂頭蹙眉望著比她高一個頭的影衛(wèi)!
影衛(wèi)眉頭跳了兩下,“江小姐還請回去,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那你告訴我,大門在哪里?我要出去!”淺淺覺得氣勢上不能輸,于是踮起腳尖,雙手叉腰瞪著他,一副你不告訴我就殺死你的表情!
影衛(wèi)眉頭再次跳了兩下,眼前這家伙似乎比少宗主還難纏!“屬下不能說!”
“你確定?”淺淺嘴角上揚,身上邪惡因子興奮不已!
“你……你給我下了什么?”影衛(wèi)不停的動來動去,渾身像是無數(shù)只蟲子在爬!
“還不說是嗎?”淺淺不再仰視,低頭漫不經(jīng)心扣起了指甲!
“在…在那邊…不過沒人帶你的話你是出不去的…因為整個白云山莊設(shè)了七星八卦陣!”影衛(wèi)越撓越受不了!更是不顧形象扒開衣服抓了起來!
“噢~既然這樣,還不趕緊給本小姐帶路!”淺淺把包裹往后一甩,十分匪氣得甩了甩劉海!霸氣得朝前走著!
想到這,淺淺又吧唧一口夜明珠,這么大的寶貝應該值不少錢吧?嘿嘿……首先找個地方把它賣咯,然后全部換成銀子傍身!學著師父師兄兩游山玩水行醫(yī)救人,信譽第一的金福樓還存有自己的小金庫后半輩子幾乎不愁!唔...娘他們……應該還在找我吧……算了,給她們留封平安信吧!
“老板老板,請問附近有沒有驛站或者送信的信使之類的?”
“客官,從這里往西四十里就是盛安郡,那里有驛站!客官看著不像本地人???是要給家里送信報平安嗎?這年頭兵荒馬亂的一個人在外面小心點噢~”老板娘很是熱情,擦了兩張桌子后,“小伙子聽我一句勸,最好從哪來的回哪去,這里向西二十里幾乎沒有活人的!”
“沒有活人是啥意思啊?”
“因為盛安這四周盜匪猖獗,燒殺搶劫無惡不作,見女人就直接搶回山寨,甚至連襁褓里的嬰兒也不放過,真是造孽啊~”老板娘說完抹了抹眼淚道,“可憐我兒才三個多月就死在這幫畜牲手里!”
“呃……老板你別哭……難道就沒人管管嗎?”淺淺奈于身份無法安慰,只是遞上錦帕。
“管?誰來管!天皇老子只顧著天天打仗,哪里會管我們老百姓的死活,去年將我相公抓去入新兵,到現(xiàn)在都沒回來過一次!可憐我天天在這苦苦守著,盼著有朝一日他能回來渴了有口茶喝餓了有口包子吃!”老板越說越來勁,抓過帕子眼淚鼻涕都揉了上去。
“老板,來籠包子兩盞茶!再帶走一籠!”這時從外邊來了一個背上印著驛字的士兵,將手里一面黑色三角旗放在了桌上!
“好咧!稍等~”
老板將東西都弄好后湊到淺淺跟前低聲說道,“看見桌上那面黑旗子沒?只要有它盜匪不敢近你身,因為那是皇帝的信使!”
“那旗子這么好用?”淺淺盯著那枚旗子露出了精光,微微一笑心里頓時有了主意!
官道上一人一馬漸行漸近,樹杈上一臉上有疤面露兇光的男子扛著把刀抬手看了看,不確定瞇了瞇眼睛。
一小伙悠哉悠哉叼著一狗尾巴草,身上穿著扭七扭八的寬松驛服,時不時攏一攏衣領(lǐng),若不是腰間別著腰帶衣服早就垮在了腰上,黑色的官帽隨意的戴著,整了一包饅頭系在了馬背上,而那面三角黑旗就插在其中一個饅頭上,隨著馬身走動來回搖晃!
方梟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幕!好像是朝廷與邊境的信使!不過這信使……現(xiàn)在京城信使要求都這么低了?這么一點矮個瘦不拉幾吊兒郎當?shù)囊材艹曰始Z?
“老大……好像是上京送信的人,我們要不要動手?”一個瘦精的戴著半邊黑眼罩的半瞎子在樹底下抬頭詢問著樹上的方梟。
“你瞎啊,都說了上京的人,我們能敢動?”方梟湊近看了看,確實是那面黑旗子無疑,無奈跳下樹,“他奶奶的,上京這幫吃皇糧的,送信的都這么隨便!”
“那我們就這么回去了?”黑瞎子繼續(xù)問,
方梟朝黑瞎子頭上蓋了一巴掌吼道,“不回去難道在這喝西北風?”
“是、是、是,老大請~”黑瞎子揉了揉打的發(fā)懵的腦袋,笑瞇瞇得躬著身,低頭的瞬間眼神犀利,再抬頭時又恢復老實巴交的樣子。
淺淺吐掉狗尾巴草,嘴角忍不住上揚,伸手從袋中抓了一片醬牛肉吃著,又從另一個袋中抓出一把水煮花生吃著隨意得丟著殼,‘跟我耍流氓?也不看看我是誰!’
從進這家黑茶棚開始,從老板的穿著、動作、說話哪哪都表現(xiàn)著不對勁,一個住在深山里的孤家婦人打扮得那么蕩漾,胸口都恨不得開到肚臍眼了!擦個桌子來來回回都撅著屁股!光沖我笑拋媚眼都快惡心死我了!可惜了可惜了要是別的男人早就上鉤了,可我是名副其實的女兒身啊,怎么可能有感覺!切~
還有茶水里那點低級的迷藥就想干翻我,端上來就聞到那股子劣質(zhì)三無產(chǎn)品的味道,切~
你啊暈得也不冤,誰叫我這錦帕里放的是高級迷藥呢,無色無味迷人于無形之中,是居家殺人必備良藥!
不過念在你好心提醒我的份上,只是把你和扎暈了驛兵小哥哥捆在了一起!慰籍你的相思之苦吧…哈哈哈…我多善良…
可惜了,后廚沒啥好東西打牙祭,只有這點醬牛肉和花生米,也只能將就咯~
淺淺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的晃著韁繩,剛走出山,前面兩條岔路口,淺淺點兵點將最后選擇往右走,行了一百米遠的地方馬兒就不愿朝前行一步,一直在原地躊躇不前!抖動兩下韁繩,馬兒依舊不走!前后左右看了看確實看不出來有什么不同尋常的地方,無奈只好跳下馬,牽著韁繩朝前走著。
此時樹林中依舊有人窺視著,正是去而復還的黑瞎子,眼神森冷炙毒,仿佛毒蛇盯上獵物一般!
淺淺天生感覺就異于常人,感覺異樣再次回頭朝樹林中看去,除了偶爾飛起的幾只小鳥外,確實沒有別的響動!
“果然不是朝廷中人!”黑瞎子冷笑了聲,“還往亂葬崗去!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