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經(jīng)理恭敬躬身:“好的,沒問題?!?p> 將紙交給身旁一人,低聲吩咐了兩句,那人連忙應(yīng)了離開。
醉漢囂張猙獰的面容一頓。
就算再遲鈍,他這時候也覺察出不對勁。
“你們什么意思?哎!你站?。∈裁匆馑及∧銈儯 ?p> 酒吧經(jīng)理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先生,您破壞我們酒吧的設(shè)施,還驚擾我們老板的貴客,經(jīng)過跟白小姐商量,您需要賠付一千萬的賠償金,否則,我們法庭上見,謝謝。”
醉漢瞬間驚呆在當(dāng)場。
他這時候已經(jīng)清醒得差不多了。
賠償一千萬的巨款雖然讓他很想跟他們鬧,可是——
“我們老板的貴客”
這幾個字,讓他所有的齷齪心思全部消弭無形。
祁二爺?shù)馁F客,就算她長得再漂亮,年齡再小,也是整個北城誰都不敢招惹的人物。
而他剛才竟然還不知死活地調(diào)戲她……
“小姐饒命??!都怪我有眼不識泰山,嘴賤手殘,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過我一家老小吧!我,我給您磕頭了!”
說著醉漢就要跪下給白酒磕頭。
誰知,就在他的膝蓋剛彎下一點(diǎn)角度的時候,一只小巧的白色板鞋踩在了他的膝蓋上。
順著那纖細(xì)筆直的長腿抬頭,就看到女孩一臉不耐地居高臨下俯視著他。
“大男人,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你要是把這一千萬還上了,你家老小自然不會有任何問題,從現(xiàn)在開始,好好做人吧!”
話落,女孩便領(lǐng)著身后四個少年離開了酒吧。
醉漢看著遠(yuǎn)去的身影,心里卻不敢有絲毫的怨憤。
祁二爺?shù)娜?,誰敢惹?
怕不是想死!
小馬跟在白酒身后,想到剛才那酒吧經(jīng)理說的“老板的貴客”,不由得抬頭細(xì)細(xì)看了眼前面的女孩。
白姐她究竟是什么人。
高三了,竟然還能作為插班生進(jìn)入他們北城一中最厲害的火箭班,這種人,不是有背景,那就是非常有錢!
可是,她平時總是獨(dú)來獨(dú)往,衣著打扮也并不闊氣,行事作風(fēng)也談不上貴族修養(yǎng)……
這一想,不由得入了神。
頭上突然挨了一個爆栗。
“哎喲我去!誰啊……陸神啊,陸神有事?”
他這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剛剛盯著白姐盯得時間長了,惹陸神不高興了。
陸津辭面無表情地瞪著小馬。
“她長得很好看?”
白酒戲謔地看了一眼小馬,挑了挑眉梢,目光斜斜地朝某個醉酒的家伙瞥過去。
旁邊的沈君珩和明衍兩人憋著笑,就看小馬怎么回答。
陸神明顯一副不高興的表情,想到他剛才一腳就把那醉漢踹出了三米遠(yuǎn)……
小馬抖了抖身子。
“白姐她……”
陸津辭:“嗯?”
小馬哭喪著臉向白酒看去。
白酒一副冷淡的表情,卻在小馬移開目光時,雙手握住活動關(guān)節(jié),“噼里啪啦”。
小馬:“……”
就在他頂著兩位大佬的壓力下夾縫求生的時候,一輛車在幾人面前停了下來。
“少爺,夫人讓我接你回家。”
小馬看過去,頓時都快感動哭了。
“好的張叔!我這就回去!”
話落立刻開了車門竄進(jìn)去,朝白酒等人揮手告別。
“白姐陸神我媽叫我回家吃飯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學(xué)校見哈!”
一口氣說完便連忙用眼神催促著張叔趕緊走。
白酒看著遠(yuǎn)去的車影,狹長鋒利的眼眸瞇了瞇。
舌尖朝牙根處抵了抵,唇角一抹玩味的笑。
回身看向明衍和沈君珩兩人。
沈君珩溫和開口:“今天太晚了,我和明衍就先回去了,白姐和陸神路上小心?!?p> 白酒漫不經(jīng)心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明天見。”
沈君珩拉著明衍告辭:“明天見。”
路邊只剩下了白酒和陸津辭。
她瞥了一眼旁邊的陸津辭,眸中淡淡煩躁。
養(yǎng)兒子什么的,太麻煩了!
早知道不來這個小世界了,好好的度假,還得養(yǎng)個拖油瓶!
“未成年,你怎么回去?”
陸津辭沒動。
白酒輕輕踢了他一腳。
陸津辭面無表情地看向她。
“你怎么回去?”
陸津辭微微歪了歪腦袋,似乎在想他要怎么回答。
良久,他一本正經(jīng)地轉(zhuǎn)頭。
“跟你回去?!?p> 白酒:“……”
誰說北城一中的學(xué)霸陸神高冷冰山生人勿近?
他明明撩妹能著嘞!
“算了,跟我回去也行,走吧?!?p> 陸津辭乖乖跟上。
白酒伸手入兜,打了個電話。
不一會兒,一輛邁巴赫出現(xiàn)在路邊。
白酒牽著人過去。
副駕駛的玻璃下降,露出駕駛座上青年俊美儒雅的面容。
“上車吧,家里都在等著你呢?!?p> 白酒點(diǎn)點(diǎn)頭,漫不經(jīng)心地拉了拉旁邊的陸津辭。
“二哥,這我同學(xué),喝醉了,在咱家住一晚,我一會兒給他家長打電話說明情況?!?p> 二哥白木點(diǎn)點(diǎn)頭,目光在兩人相牽的手上轉(zhuǎn)了一圈。
“上車吧?!?p> *
陸津辭睜開眼睛,頭痛欲裂。
一身酒氣。
他擰了擰眉頭,看向四周。
這是什么地方?
門外傳來敲門聲。
他下床開門,就見他同桌一身校服懶散地靠在門邊,手中拎著早餐。
“再不醒,可就要遲到了?!?p> 女孩淡淡的聲音響起,卻讓他的腦袋越發(fā)混亂。
他這是……
在白酒的家?
“還不快去洗漱?我二哥還在樓下等著呢。”
來不及想太多,他轉(zhuǎn)身關(guān)了門去洗漱。
坐到車上,看著旁邊的女孩,他這才有機(jī)會捋捋自己還有些脹痛的大腦。
他同桌,白酒,一個星期前,作為插班生強(qiáng)勢成為了他的同桌。
剛在他身邊的座位坐下,她就吊兒郎當(dāng)?shù)乜窟^來。
“哎,同學(xué),我會算卦,你要不要算一卦?”
他面無表情地擦桌子。
“不算?!?p> 她卻懶洋洋地笑道:“可我已經(jīng)算出來了。”
似笑非笑地看她,她卻面色突然一正。
“我算到我是你未來的……”
最后兩個字她突然放低了聲音。
他下意識地靠過去。
結(jié)果——
“……爸爸?!?p> 他頓時氣得臉上黑白交加。
他是北城一中出了名的學(xué)霸。
從小到大,只要是他參加的考試和比賽,第一名,除了他,從來沒有第二種可能。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