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在看到她的任務(wù)積分清零的時候,有一瞬間,她肉疼得想直接把他插茅坑!
全部積分,換一個拖油瓶,她當(dāng)初選擇養(yǎng)老位面的時候究竟抽了什么風(fēng)!
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心里不爽地嗶嗶了一分鐘,再抬頭,她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了心態(tài)。
算了,就當(dāng)一個億,換一個兒子。
雖然這個兒子哪哪兒都不討喜,但至少還有張臉能看。
白酒不管對方抗拒的態(tài)度,直接伸手一把拽住陸津辭的胳膊拖著走。
“說送你就送你,廢什么話!快走!”
陸津辭奮力掙扎,握在他胳膊上的手卻好像粘了膠水似的,任你狂風(fēng)四掃,我自巍然不動。
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
看著坐在低矮小板凳上相談甚歡的一老一小,陸津辭忿忿地在鍋里又加了一把小米。
他努力屏蔽那邊的動靜,卻還是有斷斷續(xù)續(xù)的對話順著不知道哪門子風(fēng)傳到了他的耳朵里。
陸爺爺:“小白啊,津津這孩子在學(xué)校里就麻煩你多多照顧啦,爺爺這雙眼睛不爭氣,當(dāng)初把津津帶回家就沒看到過娃兒的長相,這么多年了,這娃兒也乖巧,什么事都不要我這個老頭子操心,唉,對了聽鄰居家的老大姐一直在我耳邊夸這娃子長得好,爺爺琢磨著怎么不太信,小白啊,你說說,津津長得俊不俊呀?爺爺信你的話!”
白酒:“爺爺呀,津津長得是真的??!全學(xué)校就沒一個男娃子長得比他好看,這個您就放心好啦!”
陸爺爺:“聽你這么說,爺爺就安心啦,對了,小白啊,爺爺聽說津津在學(xué)校是什么學(xué),學(xué)生會會長?這是干什么的呀?會不會影響津津的學(xué)習(xí)呀?”
白酒:“爺爺這個您放心好啦,津津在學(xué)??蓞柡α?!不僅是學(xué)生會會長,還是全校第一呢!現(xiàn)在已經(jīng)高三啦,學(xué)生會的事情他基本上都給高二的學(xué)弟學(xué)妹打理去啦,對他的學(xué)習(xí)一點影響都沒有呢?!?p> 陸爺爺:“哈哈哈這就好這就好,下一年就要高考啦,希望津津能考個好成績,將來做大事情,爺爺我就徹底放心啦,小白啊,聽說高考要報志愿,這個又是啥呀?”
白酒:“爺爺呀,報志愿就是……”
陸津辭嘴角抽了抽。
一邊面無表情地聽著那邊兩人絮絮叨叨地拉家常,一邊掌著湯勺攪拌鍋里的小米粥。
不一會兒,小米粥濃郁的米香味便漸漸在空氣中暈開。
陸津辭關(guān)了火,朝那邊的老小喊:“吃飯了!”
陸爺爺笑瞇瞇地拉著白酒的手道:“小白啊,津津這孩子一手小米粥煮得賊好,你就留下來喝一碗再走吧!”
白酒唇角噙著笑,朝陸津辭的方向瞥了一眼,眸中不懷好意。
“好呀,津津真厲害呀,都會煮小米粥啦!”
陸爺爺頓時更開心:“對呀,這孩子真是太懂事啦!來來,快吃飯吧,不然一會兒粥就涼啦?!?p> 陸津辭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某人連喝了三大碗小米粥,最后還笑瞇瞇地同陸爺爺說:“爺爺,津津的小米粥就是比別人的甘甜呢?!?p> 直把陸爺爺哄的眉開眼笑。
陸津辭:呵呵。
要不是爺爺也要喝,他準(zhǔn)趁著她不注意倒一袋子鹽進(jìn)去!
之后的兩天,每天晚上下了自習(xí),白酒都要跟他到他家里跟爺爺嘮嗑,直把陸爺爺哄地每天開口閉口都是小白怎么怎么樣,津津你要讓著小白什么什么的。
直把陸津辭郁悶地夠嗆。
心里恨不得這倒霉同桌趕緊消失才好,再也不要跟他回他家里了!
或許老天爺聽到了他的怨言,沒過兩三天,同桌突然就不纏著他送他回家了,而是一放學(xué)就跑得沒影。
第一天。
啊,太好了!真是老天有眼!
第二天。
一個人回家美滋滋!只是,怎么又多放了一把米?!
第三天。
那家伙究竟去做什么了?真的去酒吧了?切!管她?真他媽閑得蛋疼!
第四天。
艸!她就沒什么要對他說的么?未成年去什么酒吧!小心他舉報她!
第五天……
他就跟小馬他們?nèi)チ恕居酪钩翜S】。
回憶到此,陸津辭終于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里了。
旁邊的女孩今天老老實實地穿了北城一中的校服,不像昨晚,一身黑色超短像個什么樣子!
女孩似感受到他的目光,轉(zhuǎn)過頭來看他。
“看我做什么?我臉上有花啊兒啊!再不吃你的早餐就要涼了!”
陸津辭突然感覺對方的目光一燙似的,連忙收回視線打開了手中的早餐。
嘴巴卻下意識地辯駁:“誰說我在看你了!自戀不自戀!”
女孩頓時瞪了瞪眼睛,那雙狹長鋒利的鳳眸小刀子一般,霍霍地朝他飛過來。
隨即她又不屑地輕哼一聲。
“姐不跟你計較!”
陸津辭一臉平靜:“也對,您目光高遠(yuǎn),怕只有跟天一較高下了?!?p> 白酒一愣,還沒反應(yīng)過來,前面開車的白二哥就悶笑出聲。
“小妹啊,你這個同學(xué)真有趣哈哈哈……”
白酒腦子一轉(zhuǎn),忽然靈光一閃,頓時臉黑了。
“好啊你個臭津津,竟然敢罵我眼高于頂!”
車?yán)镱D時陷入一陣雞飛狗跳歡笑怒罵兵荒馬亂。
到了學(xué)校,剛坐下,身后的明衍便拍了拍陸津辭的肩膀。
“哎,陸神,昨晚睡得怎么樣啊?是不是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嘿嘿嘿~”
陸津辭剛要白他一眼說別亂用詩詞,旁邊便有一道金屬磁性質(zhì)感的女聲響起。
“明大掃把你亂用什么詩詞?!小心我揍得你花自飄零水自流!”
陸津辭/明衍:“……”
陸津辭面無表情:“是屁滾尿流吧?”
女孩:“哎呀用這句詩我樂意!陸神你別管!”
明衍:“霍靳飄你真是飄了啊!明大掃把是你叫的嗎?!還揍我,你有我這一身結(jié)實又漂亮的肌肉嗎?!”
霍靳飄登時從座位上站起來,擼起袖子就要伸手去抓明衍的衣領(lǐng)。
兇神惡煞的。
白酒和陸津辭在一旁看好戲。
小馬在嗑瓜子。
沈君珩溫和伸手擋住了霍靳飄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