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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本驚鴻舞

第十九章叫花子

妃本驚鴻舞 陽祭十四 2041 2019-09-06 08:38:20

  “怎么忽然停了?”

  “稟公公,是兩乞兒在前面打架。”

  “這里荒無人煙的,乞丐來這做什么?”竹公公皺了皺眉毛。

  “公公的意思是?”

  “去問問。”

  “是。”那侍衛(wèi)下了馬朝前走去,“你們倆做什么呢?”

  許秋影咬牙切齒的坐在云承澤身上,拽著石頭就朝他手上砸去,那侍衛(wèi)見著了一鞭子打在他身上,“好狗不擋道,要打架一邊打去,別沖撞了貴人。”

  “他,他……”許秋影吃痛一聲揉了揉自己后背,“就是個爛賭鬼,輸光了我娘的嫁妝不說,前幾日還偷了家里的地契。

  我跟我爹分開出來找人,見了我們就跑。

  這不我才找到他……”

  說著說著許秋影就跪下來給人磕頭了,“官爺,您幫幫我,幫我綁了他。

  我等我爹來了一定叫我爹好好謝謝官爺,我們兄弟也不耽誤官爺做事?!?p>  “……”

  許秋影許是在許府受過的磨難太多,體型也比同齡人瘦上不少,身材完全就是一沒發(fā)育好的樣子,她一開口倒是將一個男孩演得活靈活現(xiàn)。

  “你還是個傻子呢?”云承澤嘴都給她扯歪了,看上去像是被人揍得不輕。

  “你就會和官爺開玩笑,我叫你再說?!闭f著就是一巴掌蓋上去。

  侍衛(wèi)朝后看了一眼,那轎簾被掀起一條縫隙,里面的人擺了擺手,“走吧!”

  云承澤順理成章的被人踹了一腳,“兩兄弟”被人扔到了一邊。

  “也不看看這轎子里坐的是什么人,貴人可沒這功夫陪你們在這耍!”

  “誰?。俊痹S秋影干巴巴的望過去。

  那侍衛(wèi)啐了口唾沫不屑的走掉了。

  云承澤靜靜看著一切,等人走了之后揉了揉自己的臉,“你下手可真狠?!?p>  “誰叫你不給我砸的?”

  “你砸的是我手?!?p>  “手跟腿都是在砸你??!”

  “……”他無言以對。

  不過看著她臉上的灰漬還是笑了起來,“你這又是賣藝學(xué)來的?”

  “不是,土匪窩子里學(xué)的。”

  “……”云承澤臉上的笑容沒了。

  他明白了。

  回到許府的許秋影和以前盛京貴女的形象判若兩人,再加上口中金句頻頻,又生得這副古靈精怪的習(xí)性不被人認(rèn)為傻了就奇了怪了。

  “若是以前,前面就有陷阱了?!痹S秋影指著那已經(jīng)消失的隊伍道,“可惜,我老大死了?!?p>  “怎么死的?”雜戲班子是在來盛京的路上撿到她的,這點云承澤是知道的。

  “一覺醒來就全死了,不清楚?!痹S秋影攙扶著他,“或許人在做天在看吧!”

  “這句話又是誰告訴你的?他們對你很不好么?”

  “好,給我吃的。”許秋影若有所思,“就是他們長得丑了點。”

  “……”

  “扶我起來,我腿麻了。”

  云承澤頂著一身乞丐裝,一瘸一拐的杵著棍慢慢朝前走,許秋影站在原地愣了一會,拿著石頭也劃破了自己外衫。

  “……”

  云承澤本以為夠了解許秋影了,直到她從后腰上拿出兩個缺了口的臟兮兮小碗時,他那張臉在那一刻僵了。

  “來,這個給你?!?p>  于是,云承澤在女孩怒視下接了碗,隨她一起敲著筷子慢慢走著。

  “你不會真叫我跟你去要飯吧?”

  云承澤心想,自己這一刻怕是親娘在世都不認(rèn)得了吧?

  “你又瞎又瘸長得還丑,身上還穿著一身餿味的衣服,不要飯做什么?”

  “……”

  說的好像是這么個理,只是哪里怪怪的。

  “我沒跟你說過我是王爺么?”

  “那也架不住你現(xiàn)在窮啊?我的簪子都被你送人了。”

  “……”

  兩人走了半天也沒碰上個人影,許是那位竹公公進山時將外面守著的江湖人士清了場,許秋影一路上都在眼觀八方,她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露餡了。

  那人安靜了,許秋影卻是無聊了。

  她正要嘴損的懟上他幾句,卻是聽見了不尋常的動靜,可她卻只裝模作樣的當(dāng)作被石頭絆倒了。

  “你故意的是吧?”

  云承澤聽得并不弱她,他只當(dāng)是這附近有蛇類在活動卻沒想到竄出來的是一只大黑狗,大黑狗剛竄到這邊來許秋影就順勢朝他身上倒。

  牽著大黑狗的是無間生的左尋,云承澤冷不丁的被來了這么一下,他一陣惱火卻沒料到這小妮子竟然哭了。

  “一戶人家都沒有,現(xiàn)在迷路了碗也碎了,你要的什么飯啊?嗚嗚嗚……”

  這劇本跟剛才不一樣呢?

  云承澤頭皮發(fā)麻卻還是先安慰道,“你先起來?!?p>  人是起來了不過卻畏手畏腳的躲在他身后,“阿哥,狗,有狗?!?p>  云承澤糾結(jié)了一陣,還沒想明白她這是裝的弟弟還是妹妹。

  “你把狗牽走!”她大聲尖叫著,哭得也越來越大聲,“別過來,壞狗,走!走!”

  “你們什么人?”

  現(xiàn)在這生意越來越不好做了,宮里竟然也來人了,民不與官斗,他們這些江湖門派只能在暗中做事了。

  左尋牽著狗出來巡邏,他原以為是黑子發(fā)現(xiàn)云承澤二人了,卻沒想到看見的竟是這么一對叫花子。

  “要飯的啊!”許秋影一邊大喊一邊抓了把土朝那狗扔去,“你看不見啊!就仗著你有狗就欺負(fù)我是不是?

  滾滾,你離我遠(yuǎn)點,別過來?!?p>  那狗本來齜牙咧嘴的沖他倆流口水,被許秋影這么一鬧卻是安分了不少。

  “……”

  這算哪門子的欺負(fù)?左尋心中不依。

  “那是我家祖?zhèn)鞯娘埻?,我阿哥跟我討彩頭就用了,你現(xiàn)在壞了我的碗該賠我!”

  “……”

  又是錢。云承澤心頭一顫。

  “我若是不賠呢?”

  “啊!來人??!非禮??!”她忽然在地上打起滾來,“我就叫人過來,我要你娶我?!?p>  “胡鬧!”云承澤急忙捂住了她的嘴。

  可是已經(jīng)晚了,那邊王景同和宗獻(xiàn)這兩大門派的代表人物已經(jīng)用輕功過來了。

  “你看看你?!痹瞥袧稍谒叺驼Z一聲,“就不能一直靠譜么!”

  許秋影聽著這聲音耳尖微微發(fā)癢,心中卻是把云承澤罵了一頓。

  也不想想人家還是個孩子,怎么打的過這么多絕世高手!

  嚶嚶嚶。

  

陽祭十四

云承澤:你胡鬧!他怎么能娶你?   許秋影:那誰能娶我?   云承澤:……我(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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