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許醫(yī)生仔細的給白云的手腕消毒。
白云靜靜的看著許醫(yī)生,黑眸平靜的讓人打顫。
“許叔,你說,我涂上這個藥,手是不是就廢了。”白云說的很緩,很慢。
“主上,您這話是什么意思?”許醫(yī)生的動作停頓了一秒。
左安然也是震驚和不解的看著白云。
“許叔,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為什么我的手傷會愈合?”白云的語氣和剛剛一樣,輕飄飄的。
許醫(yī)生的表情已經有些慌張。他確實是奇怪的,用了他的藥,手腕的傷怎么會愈合?還愈合的那么快!
“許叔,到底為什么你和孫管家要背叛“暗夜”?”白云問出了疑惑。她不明白,兩人都在白園呆了三十多年了,對“暗夜”付出了那么多的心血,為什么?
“主上,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老孫的事情和我無關?!痹S醫(yī)生否認。
這是白云意料之中的回答,許叔沒有子女,他沒有后顧之憂。
“許叔,我給過你機會的?!卑自七€是繼續(xù)說著,“手腕上治內傷的藥,我是沒用,但那綠色的外敷藥,我還是用了?!?p> 她原本以為,只是區(qū)區(qū)的外敷藥罷了,不會有很大危險。
“今天凌晨的時候,我的手腕突然就撕裂拉傷了,直接從七星大廈上掉了下去?!卑自普f的很平淡,像是在講別人的事。
左安然卻聽的后怕不已,七星大廈是北市最高的大廈,從那掉下去必死無疑。可與此同時,他看到了許醫(yī)生眼里一閃而過的竊喜!
這一刻,左安然有了一刀捅死許醫(yī)生的沖動。
“很可惜,我沒死。”白云嘴角一勾,難得的笑了。
這是左安然見到的白云的第一個表情。
左安然說不出這是什么表情,帶著嘲諷,威脅,戾氣的淺笑。
白云的笑,讓許醫(yī)生握著棉簽的手越來越緊,房內很安靜,沉默了十幾秒,許醫(yī)生也笑了,雙拳松開了。
“白云,是你不義在先?!痹S醫(yī)生的眼神里是責備和憤怒,“老爺對你還不夠仁慈嗎?你竟然要活生生殺了他!”
果然!是為了爺爺!
“他已經死了兩年了,你和孫管家這樣做,沒有任何意義。”她不想討論這個問題。
“道上混就講究義氣兩個字,我們跟了老爺大半輩子,是一定要替他報仇的!”許醫(yī)生的眼神很堅決。
白云拿起一把醫(yī)用小刀,手一揮,刀子直直的插進了許醫(yī)生的眼球里。
許叔和孫管家都是爺爺?shù)碾S身夜衛(wèi),白云知道許叔是一心求死了,既然這樣她就滿足他。
左安然看著倒在沙發(fā)上,已經斷了氣的許醫(yī)生,他的手腳是發(fā)涼的,可是他并不愧疚,許醫(yī)生差點害死了云云,他該死的。
白云轉頭看左安然,見他只是臉色慘白了些,神志清醒。
很好!她很滿意。
隨后,白云打了電話給顧城,讓他上來處理了尸體。
“主上,我給您上藥吧!”顧城看向白云的手腕。
“嗯。”
“不用!”左安然急急地插嘴道,“我……來就可以了,你……下去吧。”
呃!顧城看向白云,等著她的指示。
“你下去休息吧?!辈蛔屗纤帲烙嬤@男人又要哭鼻子了。
“是!”顧城點了點頭,離開了房間。
“打開那邊的冷凍柜?!卑自浦噶酥干嘲l(fā)旁邊的兩米高的冷凍柜。
左安然乖乖的走過去,發(fā)現(xiàn)打開需要密碼。
“密碼是1208?!卑自普f。
冷凍柜是一體式的,左安然打開門,里面全是瓶瓶罐罐,罐子都挺大,上面都貼著標簽,寫著癥狀和用量。
左安然掃了一圈,看到了“韌帶撕裂拉傷”標簽的綠色陶瓷罐。他拿起罐子,朝白云示意。
“嗯,是這個?!卑自泣c頭
左安然關上柜門,半跪在白云面前,心疼又小心翼翼的上藥。
白云看著左安然,沒有人會對她這么溫柔的。顧城或者童謠,都沒有,他們尊敬她,服從她,卻從來不會靠近她。
“待會記得給自己上藥,藥冷凍柜里自己找?!卑自普f。
左安然抬頭看她,眼里放光,云云這是在關心他嗎?!
左安然開心的用力點了點頭。
*****
在白云的身邊待了大半個月,左安然好得很快,整天都神采飛揚,精神奕奕的,那漂亮的臉蛋也是愈發(fā)的好看。
白云手腕的撕裂拉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云云,這是我新做的蛋糕,你快嘗嘗!”悅耳的男音響起,緊接著左安然便拿著托盤,快步走進了書房。
“左先生?!睍坷锏念櫝谴蛄寺曊泻?。
“你們快來吃!”左安然招呼。
三人在沙發(fā)上坐下,白云拿起一份蛋糕,嘗了一口。
“怎么樣云云,好吃嗎?”左安然期待的看著白云。
“嗯。”白云實話實說。
這半個月來,左安然經常做東西給她吃,這男人的手藝也確實不賴!
“左安然,我要去希城兩個月。”白云說。
“那我也要去!”左安然沒有絲毫的猶豫。他想待在白云的身邊,每次看到云云,他就覺得心里滿滿的。
“那你收拾一下,明天出發(fā)?!?p> 左安然現(xiàn)在睡在客房,盡管他很想睡在書房里,但云云不允許。他現(xiàn)在能夠自由的出入書房,也還是他求了好久才求來的。
“好!”
隔天一早,左安然便跟著白云出發(fā)了,他們坐的是私人飛機,當天下午順利到達希城。
“主上!顧少!”
下了飛機,五六名穿著黑色西裝的夜衛(wèi)已經在等候了。左安然仔細看了看,最前面的夜衛(wèi)帶著銀色別針,是個統(tǒng)衛(wèi)。
“先回酒店?!鳖櫝窍铝酥甘尽?p> “是。”
于是一行人又坐上了轎車。
左安然看著窗外,入了十一月,天氣驟冷,希城是個南方城市,比起北市的蕭條,希城看著暖和很多,至少沒有大風蕭瑟。
“云云,這里很危險嗎?”左安然疑惑。
他們一下飛機,就有夜衛(wèi)將他們包圍住,現(xiàn)在坐上車,前后也有五輛車保護著。
“嗯?!卑自埔察o靜的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左先生?!弊诟瘪{駛的顧城對左安然說,“希城不是“暗夜”的地盤,記得凡事要小心,酒水不要亂喝,如果要出門,務必帶上幾個夜衛(wèi)?!?p> “好?!弊蟀踩灰灰挥浵隆?p> 車子在傍晚的時候到達了一家五星級酒店。
“主上?!本频觊T口已經有夜衛(wèi)迎接。
左安然跟著白云上了頂樓的總統(tǒng)套房,顧城在房間門口停下。
他和云云進了房間。
“等等我要出門,你自己叫晚餐上來吃?!卑自平淮蟀踩?。
“你要去哪?我也去!”
“賭場?!卑自普f完進了臥房。
左安然呆站在客廳里,低著頭,賭場……他最害怕的地方。
最終左安然選擇了留在酒店,這也跟白云想的一樣。
夜晚,客廳的落地窗前。
左安然席地而坐,餐桌上的晚餐只吃了沒幾口,他望著窗外的燈紅酒綠,靜靜的,一分一秒的等待著白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