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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道香火在諸天

第32章:兩只白鷺飛漣漪1

極道香火在諸天 喊醒 3191 2019-09-07 00:09:38

  群山環(huán)抱中,有三面大山連綿著像把圈椅,圈椅中心的座位處,就是傳說中的風水寶地——龍穴吉壤。

  祖先禁地就在這龍穴吉壤之上。

  坐在山包處,北辰映雪俯瞰著山下的龍穴吉壤之地。

  那里有一座神廟,神廟的后面有一座高聳的石塔。

  他記起自已站在威武樓上插草時的兇兆,以及用諸葛羅盤測出的兇險。

  現(xiàn)在這白塔就近在咫尺,何不再測一次。

  手伸進懷里,抽出羅盤。

  那是諸葛羅盤,那是忘年交“張巡”送他的羅盤。

  思緒翻涌,他想起了昨天。

  昨天,張巡說:——天下將亂,群神哭,眾魔笑。

  張巡,諸葛亮故里,諸葛傳人。

  自小博覽群書,十歲得奇遇得諸葛亮兵書之真?zhèn)鳎練膺h大,不拘小節(jié),結(jié)交的都是理想遠大者或?qū)捄耖L者,“往來無白丁,談笑有鴻儒”,說的就是他——張巡。

  張巡,手持“諸葛羅盤”通曉天文地理排兵布陣之法,人頌外號“藏虎”。

  三十三歲,高中進士,以其才華被任命為“太子通事舍人”,并外任河北之清河縣令。

  任內(nèi)治績優(yōu)良,被召回長安重用,然而在京城長安,他卻不屑與宰相李林甫為伍,更不屑與皇親國戚的楊國忠沆瀣一氣,逐漸遭到排擠。

  性格使然,安不忘危,盛必慮衰,他力排眾異諫言皇帝唐玄宗懲治腐敗,藏富于民,更指出,藩鎮(zhèn)割據(jù)不可繼續(xù),異教邪徒不可縱容,更語出驚人,帝王之氣已遭到異教邪徒的浸蝕,危??杉?。

  這話震怒了皇上,貶他為河南知縣,即日離京。

  憂國憂民,去河南任職的路上,他夜觀天相,再用那諸葛羅盤定位,毅然決然反方向來到大西北的河西走廊,來到?jīng)鲋?,因為他揣測出帝王之氣的大樹將在今年端午節(jié),在涼州這個地方出現(xiàn)。

  之所以是涼州,因為它是大唐通往西域版圖的咽喉之地,上有西域,下有大唐,左有吐蕃,右有突厥,是個各方勢力都想爭奪的要塞之地。

  要塞之地,異象。

  異象,那預(yù)兆著國家的興旺與衰敗。

  “帝王之氣,難道你真的要在今天的正午時分出現(xiàn)嗎?”北辰映雪手持著羅盤,開始測。

  思緒,再一次飛回昨天。

  昨天,前天。

  ……

  前天。

  前天……

  前天下午。

  思緒拉回前天的下午。

  古涼州,夕陽西下。

  北辰映雪獨自坐在涼州城外的一個小湖邊,看著天上的云彩。

  湖面的盡頭,倒映著的西邊天邊出現(xiàn)的一大片鮮紅的火燒云。

  火燒云很大很大,火紅火紅,卷起了半邊天,像吉祥的鳳凰涅槃重生展翅欲飛。

  云下,兩只鳥兒從火燒云的陰影里飛出,掠著湖面,直飛而來。

  漸飛漸近,卻是兩只碩大的白鷺,一前一后掠過湖面。

  湖面平靜如鏡,映著火燒云的倩影。

  北辰映雪獨自坐在湖邊的歪樹下,看著這兩只鳥兒從他面前飛過。

  說實話,他的心情并不像這火燒云那樣絢麗,反而是憂郁。

  憂郁,是啊,再過兩天就是端午節(jié),又是三年一屆的族中大比武之日。

  他多么想回去,像那對白鷺,一前一后翩翩飛翔,飛到故里,飛到擂臺上,一展絕技。

  曾經(jīng),他的修仙絕技驚艷故鄉(xiāng),與表姐一同被人們稱之為——金童玉女。

  金童玉女,多么奢望的名號呀。

  然而現(xiàn)實,卻在重重地搧他耳光。

  三年前,他因為救表姐而遭安大帥一掌封印了丹田,唉,至今殘廢不堪。

  多么懷念往昔那英雄少年狂,多么懷念修仙學院的好時光,但如今,一切都不存在了,他被學院趕了出來。

  因為封印,得罪了安家,學院也不敢收留他。

  惆悵,一籌莫展。

  人人腳下都有路,但那是給正常人的路,他不能修煉,等同于廢物。

  看著鳥兒,看著湖面,發(fā)呆。

  該回去了,已坐這里很久了。

  “唉,這一屆又無望?!?p>  扳指一數(shù),三年已過,離“五年之約”擂臺決定表姐婚娶的日子還有兩年。

  兩年,一眨眼就過去了,他真不知道怎么辦。

  “云,你不是掛在天邊,而是掛在我心里,令我心急如焚?!?p>  焦急,饑渴。

  正在這時,嘩,……

  一片片水花從湖面濺掠起,清涼的水絲像甘露一樣濺在他干裂的嘴唇上。

  好圣潔的水啊……

  可不及反應(yīng),嘩。

  接著又是……嘩。

  嘩的一聲,一個美麗的身影,白勝雪的肌膚,以及濕露露的黑色長發(fā)貼在隆起的曲線下,像鰻魚一樣從水中立起,濺起千層浪花。

  看傻了,出湖面的芙蓉,綻現(xiàn)眼前。

  好美。

  好白的肌膚,好黑的長發(fā),好醒目的兜……

  “啊”,出水的女人一聲尖叫……

  她發(fā)現(xiàn)了這個悶聲不響的他。

  ……

  她重新鉆入水中,如一條白色的鰻魚。

  須臾,在水下穿戴整齊,再次從水中掠起。

  凌波微步,踏浪而來,一把仙劍,抵在他喉頭,“想死嘛,你這個下/流/坯/子。”

  “死,哈哈,正好解脫,我正愁自己死不了呢?!北背接逞┲雷约菏ФY,閉上了眼睛,任由宰殺。

  她睜大了眼睛不相信,“居然不怕死,小小年紀,這么苦楚?”

  沒有解釋,他北辰映雪猛地伸長了脖子,向她的劍刃上撞去。

  死,一了百了。

  這也許是一種最好的解脫。

  ……

  怎么是你,表弟。

  怎么是你,表姐。

  姐弟想見,相婉相惜。

  她看著他,簡直不敢認,才短短的三年,他的頭發(fā)已日漸稀薄,而白凈的臉龐也已不見,只有歲月的滄桑在他臉上留下太多的悲切。

  這哪還是那個朝氣蓬勃的少年,簡直是個小老頭了。

  他變了,變黑了,變苦了,但唯一不變的是那仙風飄逸的身段和骨架。

  這就是仙質(zhì)。

  因為仙質(zhì),她和他都成了金童玉女,都進入修仙學院學習。

  坐在湖邊,看著火燒去的絢麗和水中倒影的婆娑,回想著小時候他倆兩小無猜,情竇初開…

  那時,她和他,時常也在小河水中玩耍……。

  那…,多么美好的回憶。

  北辰映雪看著表姐。

  如今的表姐已經(jīng)十七歲了,三年不見,已長得如花似玉,且還比自己高出一頭。

  相形見絀、自慚形穢。

  修仙三年,表姐氣質(zhì)大大的蛻變。

  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纖纖的細*腰,一襲白裙宛若天仙,長發(fā)飄逸。

  近看,更是英姿颯爽。

  高*/又*挺*/*的鼻梁,飽*又/*滿*/*的額頭,一道劍眉如墨,飛一般沒入額頭兩側(cè)的秀發(fā)里,霸氣的野性令桀驁不馴的男人都要折腰。

  發(fā)稍上,一絲水珠晶瑩透亮,像個嬌縱的精靈,蹦跳著滑過如黛的黑發(fā),又貼在白皙的肌膚讓人無限想像。

  嘀嗒,如詩如幻如夢般,墜入那低口的唐裝遮掩下的飽*和/*滿。

  肌膚如雪,整個身體散發(fā)著一種堅毅、冷艷、霸氣的凌人之上的氣質(zhì)。

  不愧為仙女,人中之鳳,眼中已沒有了昔日年少時的青澀,更多的是定力和成熟。

  北辰映雪眼中顯露出羨慕般的欣賞,“這就是我的表姐——南宮聽雨。”

  五年前,他與表姐她并稱“金童玉女”,一劍掠涼州;

  三年前,雙方如愿以償入選修仙學院。

  不多久,她就被修仙界第一大門派的仙霞門選中,成為仙女。

  天賦聰穎,歷經(jīng)三年,她的功法突飛猛進竟然奇跡般地到了“仙凝境”第九重,與“筑基境”一步之遙,可謂玉女天成,前途無量。

  但是,自古紅顏多薄命,表姐也不能幸免。

  她被門內(nèi)一位老祖看上了,要她為他的兒子沖喜,原因是他兒子五行缺金,需要找一個純陽的少女來雙修,這樣才能在一個關(guān)鍵的修仙關(guān)卡上突破,才能進入更高境界。

  這個老祖就是仙霞門老祖中的一員,河西老祖——安大帥。

  按理,像安大帥這樣強大的人物和家族,找個純陽的女子并不難,但是,這個純陽的女子不僅要天生慧骨,聰明伶俐,而且還必須是仙凝期的修仙者。

  這樣就難了,純陽女子本就萬中無一,而萬中無一之后還要是仙凝期,更難了。

  所好的是家族太過強大,加上老祖的能耐,總算為他兒子找到不少,但是,奇怪的事來了,他兒子先后與十六位純陽仙女雙修,都沒有成功晉級,不但沒有晉級,還將這這些仙女們一個個克死。

  克死,聽著就恐怖。

  惡名昭著,臭名遠揚,再也沒有哪個仙女愿將身家性命交與他了,這下他安大帥要再找到這樣的慧根仙女就難了。

  焦頭爛額之時,南宮聽雨出現(xiàn)在他們的視野里。

  南宮聽雨,純陽之女,鳳凰之血,血液中含有鳳凰的道元,修仙資質(zhì)太好,潛力無窮,曠世奇女,

  大喜,要求她與他兒子雙修,但無奈南宮聽雨性烈如火,哪能將女兒身輕易給了別人,無論什么樣誘惑和卑劣的手段都令她無動于衷,終不屈服。

  無奈之下,安大帥親自出面,威脅南宮聽雨所拜的師祖。

  其師祖礙于安大帥的淫*/*威,不得不答應(yīng)。

  但是南宮聽雨卻誓死不從,舉劍自刎,無奈,只能暫緩。

  此路不通,另行他法,于是以南宮聽雨的親人為威脅,脅迫她順從。

  為了父母親人,南宮聽雨略有屈服,于是他們就蹬鼻子上臉,來到她家鄉(xiāng)南宮寨,提親。

  提親時,南宮寨人喜氣洋洋,都以為嫁入豪門,必然前途無量仙法大成,只要攀上這門親戚,必然風光無限。一躍成為名門貴族,稱天霸地也是遲早的事。

  她的生死,卻無人考慮,那就不那么重要了。

  正當南宮寨人喜沖沖地準備應(yīng)下這門親事的時候,南宮聽雨突然出現(xiàn)了,以劍抵喉,兵在其頸,高聲說,如果敢應(yīng)下這門親事,血濺當場。

  傻眼了,沒人敢硬來。

  雙方僵持不下,眼看南宮聽雨就要血濺當場,突然一個少年勇敢地從人群中站了出來,指著安大帥說:“她和我已有婚約,豈能嫁人!”

  這話像個炸雷,震驚全場,在場的南宮寨人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她南宮聽雨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訂過婚約,又哪來的這話。

  這是誰呀?這么大膽,竟然冒充,不想活了?

  這個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北辰映雪。

  當時他才十三歲,個子不高,看起來還很稚嫩,但是他說起話來卻一字一板,從容不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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