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他猛然清醒,自己是想干什么呢?
難道天真的以為,得到了她的人,就能得到她的心?
她以為,是自己對她步步緊逼,可是她又怎會懂,明明是她一步一步將他推上絕路,當(dāng)他痛不欲生,心灰意冷之際,輕輕巧巧的來一句:你回來了。
四個字,說的倒是云淡風(fēng)輕,好像這樣子,就能把曾經(jīng)所有的傷害給消除。
可是,怎么可能呢?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無法不去計較那些她覺得無所謂的曾經(jīng)。
沒人能想到,六年前當(dāng)他坐上開往大洋彼岸的航班上,一個人哭的多么無助。
他不是不夠堅強,從小到大經(jīng)歷的那么多事情,沒有一件事真正觸到他心底,可是卻因為她,他第一次哭的像個孩子。
夏微涼閉上眼后,半天發(fā)現(xiàn)沒什么動靜,不由得睜開眼,正好對上那雙晦暗難明的眸子,絕望,痛苦,掙扎…….多種復(fù)雜的表情融入其中,這樣的他,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她忽然想伸手抱抱他,盡管他對她那樣殘暴無情……
可是還沒等她有所動作,那雙原本有些渙散的瞳孔,忽然有了焦點,他的眼睛很漂亮,黝黑的珠子宛若黑寶石,泛著點點光華,只是看向她的目光中,略帶譏諷,輕蔑,與不屑……
他猛地伸手推開她,疾步向門外走去,只是可能情緒有些激動,不小心撞在了床尾,發(fā)出清晰的撞擊聲,而那聲音在空中打個轉(zhuǎn),就這么輕輕松松落入了夏微涼心底,沉沉悶悶。
直到聽到汽車發(fā)動的聲音,她才猛地回過神,他走了?
這個認知停留在她腦海片刻后,她緊繃的神經(jīng)才緩緩松懈下來,整個人癱倒在雪白的大床上,不一會兒便迷迷糊糊的失去了意志。
……
翌日早晨。
“夏副總早?!?p> “夏副總放假回來了?”
“夏副總早!”
問好的聲音不絕于耳。
只見夏微涼一身職業(yè)灰白條紋西裝,內(nèi)里搭配白襯衫,袖口處微微挽起,手腕上帶著一只價值不菲的銀白色手表,腳上是一雙五厘的米色高跟鞋,襯得她身形愈發(fā)高挑。整個人渾身上下,透出一種干練,簡潔的氣質(zhì)。
面對每個問好的員工,面上都帶著溫和的笑容,弧度稍淺,既不讓人覺得刻意,又顯得禮貌和尊重。
“夏經(jīng)理,董事長有事找您,讓您去他辦公室一趟?!?p> 說話的人是一名男子,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模樣,大概有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只見他黑色的西裝上別了一枚胸針,上面寫了幾個燙金大字:“董事長助理?!?p> “好的張?zhí)刂??!彼职挚隙ㄊ锹犝f了她早上要來上班的消息,早就在辦公室等著她了。
夏微涼將東西放好,便趕到了董事長辦公室。
走到門口,她本來是想推門而入,可是想了想是在公司,索性就敲了敲門,得到應(yīng)允后才進去。
“爸,您有事情找我?”夏微涼站在辦工作前,看著正在處理文件的夏振國,溫聲詢問。
淺云初上
女主手腕很多,這絕對不是女主小白文。 求評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