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鄧布利多的提示
不知過了多久,喬伊才漸漸醒來,她緩緩睜開雙眼,有些頭昏腦漲。
映入眼簾的是一座懸掛在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散發(fā)著淡淡的黃色光暈,看來這里并不是霍格沃茨的病房。
這時(shí),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你總算醒了,格蘭杰—韋斯萊小姐。”
是一種莊嚴(yán)中又帶有微微笑意的音色。
“是誰在說話?”喬伊疑惑,她趕緊起身,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躺在一張桌子上,但實(shí)際卻并不是這樣,自己沒有觸碰到桌子,而是……懸空的?
從陰影處緩緩走出來一個(gè)銀灰色的身影,他佝僂著腰,身穿一件銀灰色下擺處拖在地面的巫師袍,一副半月形眼鏡,眼鏡下是一雙深邃又充滿智慧的眼睛,他此刻正拄著一根木質(zhì)拐杖緩緩行來,有些磕磕絆絆的,誰也不會想到他會是霍格沃茨的校長,以及最偉大的白巫師——阿不思·鄧布利多。
喬伊驚訝:“是鄧布利多校長!”浮空咒停了下來,喬伊的屁股掉落在桌面上。
“是我,孩子?!编嚥祭嘈Φ?。
“可……可你不應(yīng)該在外面的萬圣節(jié)晚會節(jié)上嗎,怎么會……?”喬伊說。
鄧布利多笑而不語,他悄悄把目光投向某處。
喬伊疑惑,但他還是順著鄧布利多的目光看去,那只是一張隨意擺放在桌上,平平無奇的一張預(yù)言家日報(bào),上面刊登的頭版新聞是“震驚!紐卡斯?fàn)柎笈⒇i竟慘遭殺害,背后兇手究竟是誰?!”。
一則掀不起太大波瀾的新聞。
芒豬?喬伊好像有些印象,但想不起來是在哪里聽誰說過。
不過,報(bào)紙上的時(shí)間卻引起了喬伊的注意,下一秒鐘,她的雙眼突然瞪大,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
中間是大大的新聞版塊,報(bào)道著芒豬被殺害的新聞,河邊躺著許多具芒豬的尸體,密密麻麻,他們靜止不動,除了河面上泛起的微微漣漪。
報(bào)紙上方中央處寫著預(yù)言家日報(bào)五個(gè)大字,而在左側(cè),上面的時(shí)間……竟然是2037年11月1日?!
2037年?
喬伊的大腦在迅速思考,過了片刻,她才抬起頭來,看向鄧布利多臉上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鄧布利多忽然笑著說:“沒錯(cuò),格蘭杰小姐,這里是2037年的霍格沃茨,那時(shí)的你們還沒入學(xué)?!?p> 喬伊還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足足過了一分多鐘她才緩過神來,她忽然意識到一個(gè)問題,說道:“可……鄧布利多校長,我怎么會來到這里?”
“請坐格蘭杰—韋斯萊小姐,我想你需要先休息一下?!编嚥祭嗾f,他坐到了辦公桌前的桌位上,拄著拐杖有些吃力。
喬伊點(diǎn)點(diǎn)頭,與他對立而坐,他看見這一幕欲言又止,鄧布利多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說道:“孩子,不要拘束,說出你的想法,在我這里可以暢所欲言。”
喬伊心中篤定,便開口道:“尊敬的鄧布利多校長,我從來……沒見過你……就是……”
鄧布利多揚(yáng)起那根普普通通的木質(zhì)拐杖,笑著說:“你是說它嗎?”
喬伊有些窘迫地點(diǎn)點(diǎn)頭。
鄧布利多漸漸收緊笑意,他正色道:“孩子,我想問你一個(gè)問題。”
喬伊愣了一下,但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說:“好的?!?p> “你知道?”鄧布利多說,“就算世上最偉大的巫師也會怕的一樣?xùn)|西,是什么嗎?”
這可把一向以繼承了母親赫敏·格蘭杰的智慧引以為傲的喬伊給難住了,最偉大的巫師顧名思義,那就是在巫師界飽有盛名并且巫術(shù)精湛的巫師,他們也會有害怕的東西嗎?
不,不對,不光是巫師,所有人都害怕一件事情,無論是誰都無法避免。
“抱歉,鄧布利多校長?!眴桃裂壑虚W過一道精光:“你說的是……時(shí)間?”
聽到了這個(gè)答案,鄧布利多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沒錯(cuò),格蘭杰—韋斯萊小姐,你富有智慧,就像你的母親那樣。”
喬伊被夸得有些面色漲紅:“謝謝夸獎(jiǎng),鄧布利多校長?!?p> 喬伊逐漸皺緊眉頭,她仿佛意識到了些什么……
鄧布利多則是一臉云淡風(fēng)輕的表情,好像對這些東西毫不在意,他說:“不光是巫師,還有麻瓜,甚至于這個(gè)地球上所有的生物,時(shí)間是永恒的存在,任何人都逃脫不了時(shí)間的約束,而我……誠如你所見,格蘭杰—韋斯萊小姐,我,阿不思·珀西瓦爾·伍爾弗里克·布賴恩·鄧布利多,也已經(jīng)老了,我已經(jīng)197歲了。”
喬伊的心里掀起了翻天巨浪,197歲?天吶,原來鄧布利多他的歲數(shù)可以抵上二十個(gè)我這么大了。
就在喬伊還陷在驚訝當(dāng)中沒回過來神時(shí),鄧不利多瞇起眼睛看向她道:“格蘭杰—韋斯萊小姐,難道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要來的嗎?”
喬伊更加驚訝,她下意識地問:“你……知道我會到這來?”
鄧布利多輕輕笑了下,說:“是的?!?p> “這……這太匪夷所思了?!边@令喬伊不敢相信,她又問:“那鄧布利多校長,你能預(yù)測未來?”
“不能?!编嚥焕鄵u搖頭說,“時(shí)間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任何人都無法褻瀆它,即便是再偉大的巫師也不允許?!?p> “可是……”
“不,孩子,因果循環(huán),生生不息,一切皆有定數(shù),可任何事也可以去改變它,因?yàn)槲磥硎冀K只是未來,而現(xiàn)在卻是擁有無限可能的現(xiàn)在。”
喬伊有些不太理解鄧布利多說的這些晦澀難懂的話語。
隔了一小會兒,喬伊問道:“那……鄧布利多校長,對于事情的真相,就是我……為什么會來到這里,抱歉,我的陳述可能不太明確。”
鄧布利多他這回并沒有回答,一雙深邃的眼里倒映出喬伊那張急切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