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冷面的女將鐘嵐衣,在一群將士們面前訓練和戰(zhàn)場拼殺時,都沒有現(xiàn)在的無措感,此刻的樣子令眾人都無比訝異。
“殿下被當做辰邦清尚書家的兇手,而被端王和慎廷司的人帶走,還說……還說殿下有異心……逸王府的人現(xiàn)已經(jīng)被控制,而屬下還有殿下交代的任務,不能貿然現(xiàn)身……”陸離支支吾吾還沒等說完。
鐘嵐衣就翻身上馬,利索地夾了夾馬肚,馬一驚飛快朝前疾馳。
“鐘姑娘!若能見到殿下,請務必告知殿下辰姑娘被公主接走?!标戨x急道。
“嵐衣!回來!不得越距!”鐘奇風高聲喝止。
“這已不是軍中!末將無須聽將軍之令!”話音尚未落,鐘嵐衣就已駕馬疾馳而去,留下一騎風塵。
“這嵐衣……”鐘奇風懊惱不已,尚未到皇城,就又沾上了這等子事,要換了別人,他奇風才懶得搭理??善鍪碌氖橇栀?,是和自己一同長大,跟著凌淵二皇子身后長大的兄弟。
“陸離,你先起來!上馬!把事情前因后果都說上一說!”
鐘奇風拉了朝陸離伸出了手。陸離借力,翻身上了馬,眾人朝皇城一路奔去。
而心急如焚的鐘嵐衣,直奔慎廷司而去。
慎廷司莫塵得到左副使的通傳,緩緩迎上前。
“不知鐘姑娘怎么也回京了呢?”莫塵淡淡一笑,敷衍而客套。
“不必惺惺作態(tài),你只需告訴我,逸王現(xiàn)在何處?!”鐘嵐衣厲聲質問。
“呵?!蹦獕m雙手插袖,垂下眼瞼微微一笑,接著說道:“怕是將軍你見不到啊,已經(jīng)關入慎廷司天牢。”
鐘嵐衣上前一步,勾了勾嘴角,怒道:“我今日既然來了,就必須要見到!收起你這一套虛偽說辭!”
鐘嵐衣晃到莫塵身后,譏諷道:“逸王殿下是皇子!陛下就算將他關在天牢,你們慎廷司也無權過審!而且怕是你這慎廷司也無權管的到我的頭上!我是奉旨進京的剛封的忠勇大將軍之妹!”
“呵呵,在下暫且喊鐘姑娘一聲將軍,不過是給你一個面子,你不過是忠勇將軍的妹妹而已。況且鐘奇風將軍尚未到京受封,按理我本就可以不放你進去?!蹦獕m得意的揚了揚眉。
“你!”氣得鐘嵐衣怒目圓睜,想要拔劍出鞘。
“誒,這里是慎廷司,還勸姑娘注意舉止,若是之后又牽連到你家兄長,可就不好了?!蹦獕m一個側身,袖中的手按住鐘嵐衣的劍。
鐘嵐衣只得壓住心中之火,手里的劍捏得緊緊的,關節(jié)繃得雪白。暗嘆哥哥說的沒錯,這京中人的嘴臉個個虛偽可憎!
“不過,今日本司心情好,放你進去看上一眼也無妨,請吧?!蹦獕m此刻卻一改之前的口吻,伸了伸手,讓手下帶她進入天牢。
“誒,把劍留下?!蹦獕m斜睨一眼,道。
鐘嵐衣冷哼一聲,便將劍擲向了看守。
待鐘嵐衣進入天牢最里層后,莫塵也悄悄的跟了進去,藏身在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