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羽在凌冽出了慎廷司后就接安王之令,暗中關注逸王府的一舉一動,如今終于等到了逸王府的動靜。
“主子,素若公主今日去了逸王府,不久后出來與府外的鐘奇風交談。屬下沒有靠近,未能聽見?!?p> “本王不用聽,也知道素若想干什么。你緊盯著他們,他們一出府,我們就行動!”安王抿了一口酒,看著擺在桌前的金鈴,嘴角勾起邪魅的笑。
“殿下,逸王殿下真的會愚蠢到此時利用那妖女嗎?我們會不會打草驚蛇?”杜羽問出憋了很久的疑問,在他看來逸王凌冽不像端王凌蕭那么愚蠢。平日里,自己主子也似乎忌憚他。難道還會頂風作案,做出如此愚蠢的事?
“他凌冽都敢在這時候面見父皇,甚至還有本事將自己和妖女都從慎廷司里弄出來!”安王凌恒眸底閃著寒光,啪地一下將酒杯放下,瞬間出現(xiàn)了一點裂縫,里面的佳釀一點點外滲,繼續(xù)說道:“本王以為他從此就爬不起來了,沒想到居然能這么快放出來。本王的身邊怎能容許這么危險的存在!”
“是,一切聽殿下吩咐!屬下這就去盯著!”杜羽不敢看安王的眼神,那森森陰寒地令他毛骨悚然,恭敬地行禮,疾疾退出流杯亭。
而安王靜靜地怔怔出神,自言自語道:“父皇,你派這鐘奇風盯著逸王府,這樣做必定也有你的謀劃!是想投石問路,考驗我?還僅僅是不信任凌冽?”說罷,白皙修長的手指撥了撥破碎的酒杯,拿著一小塊碎片,淡淡道:“不過,只要你凌冽出了府,本王就不會讓你這么容易脫身!父皇,我的把柄可沒那么容易抓哦。”
呼地長袖一甩,手中的碎片如一只暗鏢飛了出去,竟然擊中了亭子邊正欲飛走的鳥兒。
那金絲雀兒還是不久前凌恒自己豢養(yǎng)的,時不時放出籠來溜達,如今連撲騰的功夫都沒有,便倒在血泊中。
……
丫鬟給清和送來一套白色斗篷。還是那么剛剛好,恰巧可以讓人不那么容易看到她的眼睛。衣袍下還有一包金子和銀票。
丫鬟見清如愣了愣神,柔聲繼續(xù)道:“殿下交代,這是給姑娘的。若是長街上見到喜歡的玩意兒,盡可隨意?!?p> 清和心中忐忑,本計劃今日相聚后,便借機逃離,這逸王給她準備這么多銀子,是想收買她留下還是另有他意?
剛試好衣袍,沒來得及多想,素若便興沖沖地進來相邀。
剛出府,鐘奇風和嵐衣以及幾個侍衛(wèi)便跟了上來。
奇風拉住凌冽,急問:“你想做什么?!你知道我身受皇命!你若是亂來,我?guī)筒涣四悖 ?p> 凌冽卻像平日里一樣,咧著嘴痞痞一笑,“奇風,你懂我的,正如我懂你一樣?!?p> 這樣不咸不淡的一句話,更讓鐘奇風心里七上八下。要知道他聽命于陛下,自從凌冽出了宮,陛下就交代,逸王只要一有叛亂之舉,就必須緝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