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倪懷欣在走廊吼道。
今天早上還挺好的,怎么就去了下三千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嚴焱和朱埕并不想回答。
反而是醫(yī)生從搶救室里出來了。
“病人需要靜養(yǎng)一段時間,以后注意,一定要量力而為,年輕人,就是太魯莽了?!贬t(yī)生并沒有讓林天文在錦都市醫(yī)院住下,因為特殊原因,采取了搶救手段之后就提交轉(zhuǎn)院手續(xù)讓天海市醫(yī)院接受。
不是這里的醫(yī)療不行,而是天海市醫(yī)院都已經(jīng)發(fā)話了,自己也就是照著辦而已。
倪懷欣這還是第一次坐救護車,嚴焱和朱埕就不上去擠了。
這件事情,兩人還要給蔡飛一個理由才行。
已經(jīng)通知到家屬。
林靈馬不停蹄跑到醫(yī)院,天深兒也是和蔡飛一前一后匆匆趕到。
還處于昏迷中,等到醫(yī)生說沒有什么大事,讓所有人出去病人需要好好休息,他們才放下心坐在外面等待。
不過,林靈卻是留在了里面。
為什么?
因為醫(yī)生沒有驅(qū)趕她。
“你來了……”
“果然裝睡?!?p> 林天文知道這丫頭從嚴焱大嘴巴那邊聽到中年男子聲音的時候,按奈不住。
“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實力老道,比不過。就,變成這樣了……”林天文訕訕一笑。
林靈不想搭理他,哪有這種蠢貨和別人比拼喝酒把自己喝成這樣子的。
嚴焱和朱埕一臉無奈。
兩人說什么一決勝負,剛要出手,門口就來一批送貨的,送什么不好,這些貨物里,半數(shù)是俄羅斯進口的紅酒,還有二鍋頭各種品牌。
什么跟什么,動手傷了和氣,就用酒量來對話。
最后還是林天文倒下了。
這不,救護車來了。
一個酒精中毒,一個昏沉叫車啟航了。
“千靈,是你的名字吧?!绷痔煳奶裘嫉馈?p> “我這就去找他。”林靈忍著哭腔趕忙就要走。
“如果你真的去找他了,我還要扛著這幅身體去虎穴救你,虧不虧?”
“那你就躺著,沒必要為了我這樣的雜種盡心盡力?!?p> “我之前和你說的事情都忘了嗎?”
“沒忘記,只是我待在你身邊,總會害了你,就像今天一樣?!焙煤玫娜兆硬贿^,就因為自己的……
“別任性了,既然你愿意接受我這個哥哥,那我也愿意守護你這個妹妹?!?p> 林天文讓林靈坐在床邊,剛才稍微動了下身體都是疼痛得不行。
要是這丫頭真的跑出去了,他怕把天海市以及錦都翻過來搞垮自己的身體都要將她找出來。
“千擒天,不愧是一代君雄。”
“他居然連名字都已經(jīng)告訴你了。”林靈難以置信道。
“如果得不到他的認可,恐怕你現(xiàn)在看到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尸體。”林天文沒好氣道。
“別瞎說。”林靈忍不住一口咬在了他脖頸處,一陣酸痛讓林天文齜牙咧嘴叫疼,不過他沒有多少反抗,林靈就收嘴了。
“我還嫌棄你血液里一股子的酒味,難聞?!?p> ……
在病床上躺了三天,身體終于全部恢復了。
坐在辦公椅上,朱埕意外發(fā)現(xiàn)林天文居然在走神。
“怎么了?”
“哦哦,沒什么?!?p> “你有什么事我難道看不出來嗎?”朱埕倒了一杯水遞了過去,“罕見你會走神,是不是之前的千擒天說的話讓你沉迷?”
“嗯……”
的確,他在反復想,這三天在病床上,他的腦細胞并沒有死亡。
老二兩的故事。
醉了酒是豹子膽,醒了酒是兔子膽,借酒說事小心點兒,白吃白喝看白眼兒,喝酒應是躲遠點兒。
一個人討飯吃,卻不差酒館一分酒錢,這是酒德。
“看來是你的酒德打動了他?”朱埕滿臉好奇問道。
林天文不這么認為。
后面為了給自己一個臺階下,千擒天在水中倒水。
為什么?難道他不想讓林靈回去?
她是殺手殿的公主,那千擒天就是那個崇高的殿王大人。
一身乞丐服,沒有什么任何值得別人膜拜的程度。
想想就是一身冷汗。
要是被王君斬知道,自己是從一個死神手中逃出來,是多么另眼相看。
搞不懂,他的殺氣是毋庸置疑的真實,想要殺了嚴焱的心也是存在的。
他似乎……在怕什么。
“王,你為什么要放過他?這次前來的目的不就是取人首級帶回公主殿下嗎!”身穿一身龍紋西裝的男子說道。
他旁邊的,就是同樣休息過三天的中年男子,千擒天。
“龍殿主,你認為這繚亂的城市,留得下我的癡嗎?”千擒天默默說道。
人生漫漫,何必不給自己女兒一個出路呢?
自己就像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影子,是一個隱忍大氣,還是做人的境界不如那個林天文。
從酒德,冷冷地看出了不是說謊的樣子。
孩子的放肆,和寂寞交換悲傷的心事。
可能自己的眼淚是唯一對她的奢侈。
“可是……王?!?p> “讓所有人聽著,如果千靈要回來,那就不要有人為難,一旦被我發(fā)現(xiàn),看我不一手捏死他!”
“是……屬下遵命?!饼埖钕聸]有理由去阻止殿王大人的命令,這是一生的忠誠。
女兒,總有想家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