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文并無此意,可下南柊果從這一刻開始已經(jīng)開始厭惡他了。
她將視線轉(zhuǎn)移到了窗外,似乎在看些什么,但有沒看些什么。燦爛的夜景,在她的視線中已經(jīng)失去了所有色彩。
腦海浮現(xiàn)過許多讓她感觸的畫面,難道兩個人在一起就這么困難嗎?
我只想聽聽你的聲音,在我的耳畔,說一聲我愛你。
可是,這一切似乎又是那么的困難。
要是整個世界剩下你和我,你還會選擇遠離自己嗎?
不是自己不愿意接受,而是這獨特的身份,成為了兩人之間的障礙。
林天文回到車中,重新接上了跟天深兒的通話,立馬就傳來怨念聲:“你上廁所還是去吃飯呢?!?p> “這不是肚子痛嗎?!闭f到這里,他無奈笑了笑。可又立馬變得有點難受,接著說道:“深兒,我問你,如果兩個人想要在一起,為什么會將一些東西成為彼此之間的障礙呢?!?p> 天深兒不說話,兩人沉默了片刻,林天文越想越復雜。
他從以前就感受到了呂喬的小心思,沒想到會是下南柊果。
如果兩人愿意的話,他確實可以讓呂喬離開自己的身邊,去征求自己最珍愛的人。
但是下南柊果卻沒有這種意思,要是可以,林天文甚至愿意將下南柊果攬到十二天團里去。
·不僅是對自己未來的發(fā)展有極大的幫助,更是成為了十二天團的一大助力。
“對了,郭咲息那邊,你打算怎么辦?”天深兒的突然問話,是林天文一時半伙兒接不上來。
那也是個頭疼的問題,要是郭咲息真的對自己有好感,那么自己有如何去面對郭建功呢。
他跟天深兒的感情已經(jīng)定下來了,總不可能再當著她的面再娶一個回家吧。
這根本就不符合情理。
先別說郭咲息了,倪懷欣也是天深兒頭號敵人。
只要她還活在這個世上,一旦見面,他的心就會一點點服軟。
倪懷欣這層可以不管,因為利益上來說,倪家對還君的幫助是微不足為的。
而郭咲息能夠帶來的利益,遠遠超過了天家給出的東西。
很有可能占據(jù)天家那在還君百分之二的股份,然后順利地成為言正名順的妻子。
而就在這時,林天文透過車窗,看到了熟悉的聲音,“我看見熟人了,掛一下?!?p> “誒,等等!”
還沒等天深兒反應(yīng)過來,林天文這邊主動掛斷了電話。
他輕輕按了下喇叭,車前的女子也是會意過來,一時半伙兒猶豫了下,還是走到了車旁,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好久不見?!绷痔煳哪貙擂蔚卮蛄藗€招呼。對于坐在副駕駛的女子,自己內(nèi)心莫名多出了各種感覺。
她叫歷詩,是中江歷家千金大小姐,跟林天文同學六年,沒想到會在這里碰面。
“好久不見,你怎么會在這?”歷詩只是簡單的一問,林天文心中一股子一悶,像是有點難以呼吸的樣子。
千穿百孔的心臟,有一次炸裂開來。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對感情這么專一?!?p> 聞言,林天文只是呵呵一笑,啟動引擎,慢慢開到了大路上。對于這個前前女友來講,莫怕是傷害自己最深的那位。
以前在一起的時候,從來就沒有聊過家庭背景,林天文愿意為歷詩付出一切的當時,無情遭受了她父親的嚴厲打擊。
然后,他就變得無情無義,對誰都是一臉冷淡的表情。
往往這個時候,歷詩突然的轉(zhuǎn)學,再加上父親的事情,讓他變成了一個自閉小兒。
“送我去車站,我要回山梨?!?p> 林天文眉頭一蹙,用他的話來講,你敢信她也是山梨學院大學的學生?
但,他還是點點頭,在前面的拐彎處調(diào)頭,來到最近的車站。
歷詩也沒有感謝,留下一張,上面寫著她的聯(lián)系電話,就離開了。
他將紙反過來,竟然還寫著中江歷氏集團的聯(lián)系電話。
后面寫著:如果有事,汪大集團的事情,我可以幫助你,就當是便是歉意。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林天文覺得莫名的搞笑,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內(nèi)心總有個想法,就是歷詩能夠重新給自己一個機會,那會無條件答應(yīng)。
不管是拋棄身邊的所有,還是跟她一起浪跡天涯。
而就在歷詩走了不久之后,車門緩緩被打開。
也不用回頭,就知道是嚴焱跟朱埕坐了進來。
“歷詩也在山梨嗎?”
“你們都知道了?”
后面兩人默默點頭,朱埕接著說道:“雖然我們對她沒有厭惡感,可你自己要清楚,當時她父親是怎么對待你的,是怎么對待我們?nèi)值艿??!?p> 嚴焱有話要說,可最終被朱埕打斷了。
林天文是一個非常感情的人,這種方面別人的干預很有可能會造成亂判。
“我曾經(jīng)想過,她喜歡過怎么樣的生活,就過那種所希望的生活,現(xiàn)在如果她的世界中沒有我,會更好的話,那么我愿意選擇退出?!绷痔煳倪@番話并沒有欺騙自己。
不到十分鐘,他預判電車已經(jīng)開走了,就駕車回到了公寓。
歷詩從車站慢慢走出來,深深地看了遠走的黑車,在喧鬧的街道,燈紅酒綠已經(jīng)是往回的日常。
有一件事,自己心里很清楚,可偏偏又不敢去承認。
“天文,如果你愿意給我一次回頭的機會,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