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的我們剛對上他那發(fā)紅卻又泛著光的雙眸,就有一陣強烈的不安感涌上心頭,還沒等我們做出反應我們父母已經把我們拉向身后,顯然不只是我們有這種感覺。
只見對面的青年如狼似虎般向我們沖了過來發(fā)狂似的推開了我們的父母然后跪在了我們面前雙手緊緊地拽住我們雙眼通紅又充滿希翼地緊盯著我們,語氣不穩(wěn)哆哆嗦嗦地道:“求你、求你們救救我的家人吧!我求求你們了。”
然后我們看到那些原本在觀望的村民也煥然大悟般都幫著那戶人家的兒子求著我們倆。
我們不明白為什么求我們難道是因為我們是他們口中有著特異功能的怪物?
然后我們看見了在人群中起哄的那些孩子,他們此時在到處跟人說我們特別厲害,我們真的有神奇的力量,然后對我們笑得特別的戲虐,似乎在說看你們能怎么辦,我們看著那群得意異常的孩子,心里只是在想著看來上次的警告并不夠。
再然后還沒回過神來的我們直接被那個青年人拽向了火場,似是想將我們直接推進去。
“等一下!他們只是普通孩子放過他們吧!”
“他們還是孩子啊,我求求你們放過他們吧!”
接著我們感到身體一沉,我們緩緩地向下望去原來是我們的母親死死地抱住了我們,而我們的父親正跪在我們身前求著那些逼著我們進火場的村民放過我們,可是沒人領情所有人都在罵我們的父母親說他們自私,見死不救等等。
這一刻我(葉汐蕁)終于忍不住了猛地甩開了那個男人的手轉身抱住了自己的媽媽將一直以來的委屈盡數哭訴了出來:“我是人,憑什么你們罵我們是怪物的時候我們就要忍者,而現在你們求我們的時候,我們就要依你們的意去死?我跟你們說!我們救不了,我們也不想死,想救自己去!”
看著汐蕁哭出了我們遭受的所有委屈,我(凌川)鼻子一酸不由得也紅了眼眶忽然發(fā)狠用力踹了那個青年一腳直踹得他后退了好幾步才停了下來,然后上前一步將汐蕁攔進自己懷里再后退幾步直接躲到兩位媽媽懷里。
接著全村的村民都開始攻擊起了我們。
他們按住了我們的父親,也抓住了我們的母親,又有好幾雙手拽住了我們誓要將我們拽出再送入地獄,其中那個青年的手勁是最大的也是最狠的。
慌亂中我們望見了他的眼神,那是一種完全失去理智恨不得我們去死的眼神,很可怕,也——很丑陋。
然后他們拽出了我們。
然后他的房子——塌了。
然后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一齊望向了那已經被火焰吞噬殆盡的房子。
再然后他們所有人一起望向了我們眼中的惡意直射向我們——騙子!又不約而同地開始破口大罵。
罵我們見死不救,罵我們自私,罵我們騙子。
沒有人,沒有一個人站在我們這邊,沒人會聽我們辯解,也沒有一個人聽到我(葉汐蕁)剛才說過的“我們從沒說過自己是神。”
從那天之后原先只會在背后對我們指指點點得村民們開始不在掩飾自己對我們厭惡的情緒了,他們開始拿起手中的任何東西向我們砸過來,不止我們還有我們的父母。
后來我們聽到了我們父母在商量搬家的事,這讓我們終于從長久的沉悶中呼出了一口氣再次出現了一絲絲的笑顏。
那天我們避開了所有人獨自跑到了村東邊的一座山腳下那有一個山洞是獨屬于我們自己的秘密基地,每當我們不開心的時候就會跑到這里來對著空洞的山洞訴說著一切,而山洞的回聲就像是有人在回答一樣,能很快的恢復我們的心情。也許是知道了即將要搬走的消息,因為不舍總覺得一定要最后再來看一次,所以我們就一起來了。
也許是心境不同吧再一次邁進這里,心里有的僅僅是懷念與感激。懷念在這里的喜怒哀樂,感激這里的陪伴。
我(凌川)緩緩地摸著山洞凹凸不平地洞壁,想著在這發(fā)生過的一切,卻突然發(fā)現自己長這么大以來好像一直在那些村民的目光中或者,一開始他們在背后說我們是怪物,對我們指指點點孤立我們孤立我們父母,再后來說我們冷血見死不救,對我們進行攻擊,我們的生活更加難過,好像一直一來我們都太過在乎別人的眼光了,其實根本沒必要不是嗎,那些人怎么可能會輕易地改變自己地認知呢?
這一刻想明白的我們看著對方不由得露出了這段時間一來的第一個發(fā)自內心的笑容。
不過這個村落的事情卻并不會這么簡單的結束。
忽然間我(凌川)看到在我腳邊的一叢雜草旁有一個很淺的泥腳印,很大明顯不是我和汐蕁的。很奇怪,這一帶是不會有什么人來的,而且我們來的時候是下過雨的這個腳印很新明顯是新的說明在我們進來之前就有人進來了過了,不僅如此他還很認真地抹去了他來過地痕跡,這樣的手法怎么想都不像是無意間來到這里的,不好!這么看這絕對是在針對我們的!
想到這點的時候我(凌川)連忙拉起在我身邊的汐蕁向洞口沖了過去,可是就在我們沖過去之前洞口那邊突然有人扔了一個正在冒著煙霧的東西進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就是覺得越是吸入眼前的畫面就越是模糊,到最后甚至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在昏過去之前我看到了一張模糊的臉——有點眼熟?
在川拉著我沖出去的的時候我(葉汐蕁)還有點沒反應過來但我信他所以我毫不猶豫地跟著他跑了,當那個煙霧彈被扔進來的時候我就明白了——這里不安全,后來盡管我還想跑卻是跑不動了,我地眼前越來越模糊,漸漸地我就不記得后來的事了。
當我(葉汐蕁)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四周黑漆漆的只有一絲絲的光線透過密閉的窗戶射了進來讓我可以勉強的觀察自己現在在什么地方。
這是一間小木屋很亂,煙塵也很大,四周都是蜘蛛網,很明顯這里早已經是個廢棄很久的小屋。
而我(葉汐蕁)則被綁在這個木屋的一根柱子上,川就在我對面的另一根柱子上。
然后木屋的門開了。
“呵,醒了?。 睂Ψ侥嬷庹驹陂T口根本看不清但是這個聲音莫名的耳熟。
“你是誰?抓我們干什么?”我(葉汐蕁)瞇著眼想盡量看清對方是誰。
“嗯……”
“川,醒醒?!北鞠氲鹊剿岵竭~進來的時候看清是誰,可在這之前川發(fā)出的一聲呻吟將我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我(凌川)從眩暈中醒來第一眼看清的是在我對面被綁住的汐蕁然后是我自己身上同樣的繩索,再聯(lián)想起昏迷前的情況立即明白了現在是一個什么樣的狀況。
“很好,都醒了,那就該算總賬了,還記得我嗎?”當那個人終于邁入了屋內的時候我們終于知道了他是誰。
“是你?!”我們同時道。
那次大火中的那家人剛好外出的兒子。
“對就是我,這兩個月以來我?guī)缀跆焯煸诟櫮銈兘K于在一周前被我發(fā)現了那個山洞,那種只有一個出口,洞穴又淺,四周荒無人煙簡直就是你們自己把自己送上門來,所以我就不客氣把你們請來了,高興嗎?”
“你綁我們來想干什么?”我(凌川)問。
“干嘛?能干嘛,喝茶聊天還是感謝你們的不救之恩?這種事你們不是應該早就想到了嗎,難道你們以為自己見死不救還可以逍遙自在地繼續(xù)活著?未免想得太美了點吧?!彼p目赤紅地朝我們吼道。
“我們早就解釋過了我們沒法救,那樣的大火連你們大人都完全沒有辦法卻要我們兩個孩子去送死,憑什么!”我(葉汐蕁)不平地大叫道。
“啪!”誰知他似乎是被我的話刺激到了一般直接快步走到我面前揚手扇了我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