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國師初學(xué)審訊
國師？晟國國師？
墨雄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這飽受虐待，餓瘦了的黑猩猩。
這是國獅？國猩猩還差不多……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呵。
把所有的下人趕出房間后，國師在輪椅扶手的術(shù)式上輕輕擺弄了一番，控制著輪椅移向了墨雄。
他伸出手指在額上輕輕按了按，臉上的皺紋似乎減少了一些。
“稍微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尉遲岐嵐，正是這大晟國的國師。是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p> 說到這里，國師還輕蔑地一哼，“至于你的主子，琰王。你可知道他負責的是王宮的三環(huán)，而我，負責的可是四環(huán)。平日里，是我更接近皇上！像你這般聰明的人應(yīng)該清楚，我的地位，可要比琰王更高上一級。我，才是王宮權(quán)利的中心。跟著我，才有前途！”
國師帶著一絲高傲的神情看向墨雄。
墨雄心里卻直犯嘀咕。
主子？自己什么時候有個主子了？這只猩猩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我知道你并不想與我合作。琰王肯定是非常放心你，才會讓你參加這樣的任務(wù)。他是給你了什么樣的許諾？還是抓了你心愛的人？這些都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跟著我，我能給的東西，比他多上百倍！……”
墨雄越聽是越聽不懂這猩猩的邏輯了。他害怕這國師再繼續(xù)這么推理下去，會得出個什么不得了的結(jié)論，趕忙強過話說：“不不不，我……我覺著我挺想合作的?！?p> 國師一下被墨雄打斷了思緒，讓他半天緩不過勁來。
想合作？想合作該怎么辦？
……
果然演練和實戰(zhàn)完全是兩碼事。
國師略一沉吟，轉(zhuǎn)而問說：“要是你愿意合作，那就和我說說，布袋里的東西都藏哪了？”
墨雄聽完，心里一驚，立馬就想到了被他吃進肚里那顆“鼻屎”。
難道真是什么仙丹？還是個其他什么法寶？
“哈哈哈，剛才不是還說愿意合作來著？怎么？不愿說了嗎？”
“啊不，這個……該怎么和您解釋呢？這個……如果我說我吃了，你信嗎？”
“哈哈哈，吃了？吃了？16件法寶你都吃了？你是瘋子嗎？”
“不，額……我，這……我只吃了一件……”
“那剩下的15件呢？”
“……啊……什么15件？”
“嘖嘖嘖，你看看，你看看，是失憶了嗎？”
“不……這……我真不知道啊。”
“呵呵。”國師冷冷一笑，就知道想從這死士嘴里得到有用的信息沒那么簡單。這些人嘴里盡是些鬼話。
“你知道，我是當今大晟皇朝的國師，琰王能夠許諾給你的，我同樣可以給你。而琰王給不了你的，我一樣可以給你。死士什么的，不流行啦。說吧，你想要什么？”
“我，想離開這？”
“當然可以，只要你能把法寶都還給我，我可以保證你可以活著從這里出去，不會受到任何形式的追責?！?p> 完蛋了，兩人感覺這都不在同一個頻道上，聊也是白聊，沒有任何意義。
……
要稍微騙騙這死老頭嗎？
這才剛聊了幾句，墨雄就已經(jīng)覺著談話的走向貌似是死路一條，開始尋思如何回答才是最優(yōu)解了。
“都說了，我不是什么死士了。我也真不知道你這法寶到底去哪了。倒是你除了法寶之外，還想要什么？無論是什么，我都能幫你?！?p> 國師聽著樂了，“哈哈，你不是死士？你要不是死士的話，難道會愿意跟皇上告發(fā)琰王？”
“告發(fā)……雖然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但你希望我告發(fā)什么，我就告發(fā)什么。甚至你希望我在皇上面前說些什么，我就說什么。一句不多，一句不少！”
“……”國師又傻了。
他顯然是沒有預(yù)料到，好端端的一場“提審”，自己會被囚犯牽著鼻子走。
這是個什么情況？死士會突然就同意告發(fā)主人？這是過河拆橋？還是死士被遺棄了，心生怨念？
國師苦思冥想也得到答案。
良久，他才像是在要求保證一般，喃喃重復(fù)了一句，“我要你說什么，你就說什么？”
“沒錯。說什么都行。”
墨雄努力讓自己表現(xiàn)得真誠一些。
可說完這一句，國師又陷入了新一輪的沉思當中。
他一直眨著眼，不停倒吸著涼氣，嘴里念叨著：“不是不是……不對不對……不行不行……”
時而皺著張臉唉聲嘆氣，時而又抬起頭看向墨雄，一臉哀求。
那搖頭晃腦的模樣，快和瘋子一般無二了。
果然王宮盛產(chǎn)瘋子。
地牢里都是瘋子，這當官的也都是瘋子。
要不是墨雄被牢牢鎖在墻上，他老早就跑掉了，哪里會理會這老瘋子。
好不容易，國師總算是拿定了主意，他低沉著聲音說：“不行。”
國師自認還沒摸清墨雄的底，完全不知道這小子到底在想些什么。若是墨雄設(shè)局在皇上面前反咬自己一口，甚至找到機會刺殺皇上，那一切就都完了。
“我根本不需要你的幫忙就能扳倒琰王。我要的是法寶！法寶！告訴我，我的法寶都被弄到哪去了，我就放了你?！?p> 哎，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轉(zhuǎn)回來了。墨雄感覺這國師又多瘋了幾分，完全就一副聽不懂人話的模樣。
這都不知道這是第幾次對國師說了，“我……我也不知道啊?！?p> “看來，不給你用點刑，怕你是不肯老實了?！?p> “別啊，國師您明鑒啊。我挺老實的一人，這都被關(guān)到牢籠里來了。你希望我說的，我都保證我會說了。你希望我有的，我沒有。這我能怎么辦？就是我再老實，也沒辦法給您變出法寶來啊，您說是不是這么個理兒？”
國師黑著張臉，控制著扶手上的術(shù)式，一聲不吭，出了門。
“哎，國師，國師！我真的挺真誠的??！快回來，我們再聊會兒唄?！?p> 嗙
房門猛地在國師身后關(guān)上了。
國師在門后微微嘆息著，他太陽穴還在突突地跳著。幸好自己坐在輪椅上，緊張的情緒沒那么容易被人看透。
他不擅長爭執(zhí)的人。更不擅長審問的人。
自己學(xué)的是法術(shù)啊。玩手段什么的，當真心有余而力不足。
這囚犯到底是不是說的實話，他拿不準。
那能怎么辦呢？還是先交由擅長審問的人來審審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