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出了問題
沈家送第三批醬料去青州,沈家的醬料雖然味道獨特,可也有人能做出差不多味道,且壓低價錢的,所以,這一趟沈家沒有再接回訂單。
青州三家飯館酒樓的醬料都被更便宜的人給頂了。
一瞬間的功夫,沈家的來錢門道便沒了。
洛莊那些看不得沈家發(fā)家致富的人可在一旁看好戲,說盡了風涼話。
“就說嘛,光是賣點醬料怎么能那么賺錢,誰還不會做點醬料,只有沈家的,隨便賣賣都有幾百兩的賺頭,要是生意都這么好做,這天底下也沒有窮人了?!?p> ”這倒也是,也不知沈家在醬料里面放了什么,吃起來味道就是與別人做出來的醬料不同,咱們同住洛莊,沈家能找到的,咱們也能找到,以前也沒有聽說過沈家有什么大能?!?p> ”可不是,這下好了,沈家沒了收入來源,只怕,生活又要窘迫了。“言語之間,多有幸災樂禍的心思。
葉大嬸子更是在沈家門前指桑罵槐的說了不少難聽的話,以她的嗓門,除非沈家有耳聾的,否則,個個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沈家的醬料沒有問題,敗就敗在價格上,有人用更低的價格搶走了屬于沈家的生意。
沈依倒是不急著翻盤,她的醬料絕對是獨一無二的,味道不是別人想要仿就能夠仿得出來的,她已經(jīng)給三家飯館提供醬料達半年之久,這半年三家飯館已經(jīng)有很多人都嘗過她家的醬料,喜歡的會認定醬味,一旦換了,客人定會提出異議。
提出來人多了,老板就該有新的打算。
縱使最后她做不下醬料這門生意也無妨,她還有藥酒,那也是別人仿不來的,不過是生財之事,對她來說大富大貴費時費力的,小富小貴還是信手拈來。
沈婆的心思重了些,一聽到這個消息,她是寢食難安。
沈家才剛過了幾天好日子,還以為這樣的日子可以一直延續(xù)下去,等到小路長大了,幫襯著姐姐,日子總會越來越好的。
可還沒等到日子過得更好,更不好的消息倒是先來了。
“阿依啊,”沈婆將孫女喚到跟前,“鎮(zhèn)上那些店家真的不再用咱們的醬料了嗎?”
“是,他們不打算再用我們的醬料,我們也不用再制醬提供給他們,”沈依知道阿婆憂心什么,現(xiàn)在她手上有好幾百兩銀子,就算沈家現(xiàn)在什么也不做,光是這幾百兩銀在洛莊這種地方也夠他們無憂無慮的生活好幾年。
更何況她年初釀的酒已經(jīng)有所成,雖然數(shù)量不多,但絕對稱得上是精品,那可不是有錢就能賣的。
這一次,她不會再同時賣給幾家,她會找準一家合作。
如今沈家不缺錢,不是急病亂投醫(yī)的局面。
“阿婆,你別擔心,家里還剩很多銀子,夠咱們用上一陣了?!?p> “阿依,家里有再多的錢,坐吃也會山空的,再不然就把醬料的價格往處降降,咱們可以少賺些。”
“不行,價格再降,連成本都快顧不上了,咱們豈不是為他人添妝?!崩鬯览刍畹闹皇琴嶞c辛苦錢的生意她不會做?!鞍⑵?,你真的可以放心,過幾日,我再去談,會找到其他人與我們合作?!边@一次,她不在鎮(zhèn)上找,她要去青州府找,那兒地更廣,人更多,機會自然更多。
“阿依啊,“沈婆還是覺得這樣做不太穩(wěn)妥,”只要能夠維持生活就好,咱們是小家小戶的,只求能過個安生日子,不求大富大貴的?!?p> ”阿婆說得是,阿依知曉了?!八宄俣嗾f阿婆也理解不了,她也不想阿婆太擔憂。
在家歇了幾日,沈依決定到青州府去走一趟,看看青州府的行情,或許,在那兒還可以發(fā)生新的生財之道。
沈家需要錢,她也需要錢,只有窮過才知道,錢財是多么的重要的。
她要安置好沈家人,她想要尋找曾經(jīng)的過往,那都是需要銀錢的,沒有錢想要動彈一下都難,從青州到良州還有不少的路,她需要時間和金錢來好好布署。
她雖然成了沈依,曾經(jīng)的薛沈依已經(jīng)身死,可爹娘還在,若可以,她想試一試,或許,可以認回來。
”你一個人去?“沈言見她只收拾了自己的兩套換洗衣衫,拎著一個簡單的小包袱,”青州不是在鎮(zhèn)上,那兒遠著呢,你一個姑娘家去青州,萬一路上發(fā)生點什么事,實在太危險了,不行,你不能一個人去。“
別以為現(xiàn)在的世道是太平的,沒遇到過不會想到這表面平靜的世道,暗地里有多亂。
男人上路還得擔憂半路被人劫了道,若是個女子,那可不單單是劫財那么簡單,只怕連身和性命也一并的給丟了。
”我會注意安全的,“她并不擔心外人,外人近不了她的身,以前是她太蠢信了身邊的人,才讓那些懷著狼子野心的人有機可乘。
如今,誰都不會再有機會。
”你一個姑娘家,手無縛雞之力怎么注意安全?!八煌猓币タ梢?,你不能一個人去?!?p> ”所以呢?“
”我陪你一起去。”
“我不用你陪我去,你得留在家里照顧阿婆和小路?!彼蝗タ刹恢挂粌商?,來回怕是要耽擱幾日,這幾日有他照顧阿婆和小路,她也放心。
“阿婆和小路可以交給劉家嫂子照顧,不過幾日的功夫,咱們很快就會回來,若是阿婆知道你一個人去,她也不會同意的?!?p> 她沒打算告訴阿婆她是一個人去的。
她可以說些善意的謊言,不讓阿婆擔心,她也可以保證自己的安全,如何去,如何回。
她帶著防身的東西,只要她不想,就沒有人可以近她的身。
“你留在家里,”她不想再與他討價還價的爭論,“我有分寸,你只要聽話就行?!?p> 他黑眸定定的鎖著她,心里的風暴慢慢聚積,這丫頭是越來越讓人想要狠狠的將她搖醒,她到底還記不記得自己是個嬌柔的女子,他是男人,是她的男人,哪怕是名義上的,她仍是可以依靠的。
是他表現(xiàn)得太弱了,才讓她無法放下心來依靠。
是他的錯,這一點,他會改正。
“我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