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揚(yáng)循聲看去,眼眸中泛起冰冷之色。
若非他閃避及時(shí)的話,先前這一道箭矢足可以取他性命。
那青年將手中牛角大弓交給手下,淡然的目光在葉清揚(yáng)等人身上掠過,帶著一絲不屑和冷漠,指了指葉清揚(yáng)道:“好運(yùn)的小子,本少自出道以來,箭無虛發(fā),箭出必見血。不能因?yàn)槟愣鴫櫫吮旧偕窦耐?,你自裁吧!?p> 葉清揚(yáng)不禁愣住了。
尼瑪!
你暗放冷箭偷襲不成,非但沒有任何歉意,反而要讓我自裁?
誰給你的膽子?
葉清揚(yáng)雙眼瞇成了一條縫隙,眼眸中寒光閃爍,盯著青年:“你找死!”
“大膽,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這位是誰?他可是紫風(fēng)城新晉豪門駱家二少爺駱澤輝,駱少讓你自裁,這是你的無上榮耀,你竟還敢對駱少出言不遜?”駱澤輝身側(cè),一魁梧大漢怒喝道。
駱澤輝一臉傲然,微抬下巴。
周沖等人面面相覷,皆是露出一絲駭然神色。
“沖哥,駱家可是這三年來新晉崛起的豪門,地位堪比三年前的葉家。咱們?nèi)f萬得罪不起??!”周瑞沉聲道。
林宇也是連忙眨眼使色。
周沖點(diǎn)點(diǎn)頭,臉上掛著諂媚之色,朝著駱澤輝走去,卑躬屈膝:“原來是駱少大駕光臨,我等有失遠(yuǎn)迎,還請駱少莫要怪罪!”
“你是哪根蔥?”駱澤輝皺眉道。
他的目光在林月兒身上掠過,帶著一絲淫邪的光芒,猩紅舌頭舔了舔嘴唇。
周沖一看心頭一突,眼珠滴溜溜一轉(zhuǎn),咬了咬牙道:“駱少,小的周沖,家父是周氏布坊的坊主。駱少您紆尊降貴來到這青魘山脈,一路舟車勞頓,這是我的伙伴林月兒,就讓她給駱少錘肩敲背,還請駱少不要嫌棄!”
“沖哥,你……”
林月兒面色一陣蒼白。
駱澤輝在紫風(fēng)城可是聞名遐邇的惡少,他玩弄的女人就沒一個(gè)有好下場的。
周沖冷哼一聲,面色冷峻:“廢什么話?能伺候駱少,這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月兒,你還是乖乖聽沖哥的話吧,駱家我們招惹不起?。 绷钟铍p拳握緊又松開,暗嘆一聲,沉聲說道。
林月兒悲憤欲絕,卻也知道勢比人強(qiáng)。
她強(qiáng)笑著走向駱澤輝。
駱澤輝一把攬住林月兒的嬌軀,手掌在她身上不斷的磨蹭著,滿意笑道:“好好好,周沖是吧?你很會來事,本少非常欣賞你,等回去之后我便與父親說一聲,以后我駱家的布匹生意就交給你們周氏布坊了!”
“多謝駱少!”
周沖面色潮紅,感激涕零,他的目光滴溜溜一轉(zhuǎn),指著葉清揚(yáng),“駱少,這小子膽敢沖撞了您,小的幾個(gè)愿為駱少效犬馬之勞!”
駱澤輝不斷揉捏林月兒的嬌軀,聞言不耐煩的擺擺手:“一只螻蟻而已,就交給你們了!”
“駱少放心,小的一定將差事辦的讓您滿意!”
周沖朝著周瑞和林宇使了個(gè)眼色,三人當(dāng)即分散開來,呈箭鋒陣勢沖向葉清揚(yáng)。
唰唰唰!
三人將葉清揚(yáng)圍在中間。
周沖手中長劍斜指著葉清揚(yáng),淡漠說道:“小子,你是乖乖聽從駱少的話自己解決,還是讓我們?nèi)值艹鍪郑俊?p> 葉清揚(yáng)撇了撇嘴:“三位,似乎我剛剛才救了你們吧?好不容易才從毒牙狼豬口下逃出生天,就這么急著送死?”
“該死,你竟敢小瞧我們?”
“剛剛?cè)舴悄嵌狙览秦i被我三人重創(chuàng),你怎么可能殺死它?”
“少跟他廢話,執(zhí)行駱少的命令,宰了他!”周沖不耐煩的一揮手,率先沖了出來。
三們?nèi)酥小?p> 周沖修為最強(qiáng),達(dá)到了真氣七段,周瑞和林宇分別是真氣六段。三人聯(lián)手之下,足可以斬殺真氣七段巔峰的高手。
駱澤輝手掌探入林月兒衣衫之中,把玩著那一對柔軟,看著殺氣騰騰的三人,滿意點(diǎn)頭:“這三條狗不錯,以后可以讓他們跟著我混!”
“少爺,那小子能夠躲開您的箭,只怕實(shí)力也是不弱,他們?nèi)宋幢啬軐⑵鋼魵?!”那名壯漢猶豫道。
駱澤輝冷哼一聲,輕蔑道:“擔(dān)心什么?不過是一真氣六段的螻蟻而已,哪怕他們?nèi)瞬皇菍κ郑銈冸S便一個(gè)出手都能斬殺他!”
“少爺說的是!”壯漢連道。
“小美人,你的皮膚好滑啊……”駱澤輝一臉淫笑,手掌正準(zhǔn)備繼續(xù)深入。
可就在這時(shí)……
三道凄厲慘叫打斷了他的興致。
只見三道綠光的樹葉從葉清揚(yáng)手中飛出,不斷旋轉(zhuǎn)間,掠過周沖三人的咽喉。三人前沖的速度驟然減慢,直至停了下來。
噗噗噗!
三道鮮紅的血柱狂噴而出。
周沖三人捂著脖子,一臉驚恐和絕望的看著葉清揚(yáng),接連倒在地上,沒有了生氣。
“什么?”
“發(fā)生了什么?”
一陣驚呼聲響起。
駱澤輝探索幽深一處的手掌驟然一頓,意外目光看著那三具尸體:“全死了?這是怎么回事?”
壯漢咕隆一聲吞下口水,只覺得口中含著黃連一般,苦笑道:“回、回少爺,屬下方才只看到三道綠光掠過,他們?nèi)司退懒??!?p> “綠光?莫非是暗器?”
駱澤輝雙目瞇起,帶著鄙夷和不屑,趾高氣昂的看著葉清揚(yáng):“我還以為遇上了什么高手,沒想到竟然是個(gè)使暗器的卑鄙小人。小子,周沖三人已經(jīng)是本少的狗,你還敢殺他們,這是在挑釁本少的威嚴(yán)。說吧,你想怎么死?”
“想我死的人多了,你算老幾?”
葉清揚(yáng)滿不在乎的說道。
“嗯?”
駱澤輝劍眉一挑,嘿嘿冷笑兩聲,朝著麾下壯漢看去,“駱毅,給我廢了他的修為綁在樹上,本少正好缺個(gè)靶子!”
“是!”
壯漢駱毅抬頭間,臉上恭敬全無,取而代之的一片冰冷和猙獰,陰笑道:“小家伙,我修煉的乃是橫練金鐘罩,你的暗器對我可沒有作用。乖乖束手就擒吧!”
轟!
壯漢雙足踏地,宛若千軍萬馬般的悶響轟鳴不絕。
周圍的林木嗖嗖震顫,枝葉飄零。
林月兒已是認(rèn)命,沒有抗拒駱澤輝的蹂躪,脆聲道:“駱少,那小子暗器詭異,駱毅大叔沒問題嗎?”
“放心吧,駱毅的金鐘罩在整個(gè)紫風(fēng)城都排得上號,防御驚人,力大無窮。莫說那小子用的只是暗器,哪怕是一階靈兵,也不可能……”
駱澤輝正自信的說著。
前方突然傳來駱毅的慘叫,同樣是一縷綠光掠過,駱毅那還帶著猙獰和自信的腦袋,已經(jīng)是離開了頭顱。
高高飛起間,伴隨著斷裂咽喉處狂噴的血柱。
噗通!
駱毅的腦袋墜落在地。
“怎么可能?連駱毅都被那暗器殺了?莫非是二品靈兵級別的暗器?”
駱澤輝只覺得渾身一陣冰涼,不敢置信的看向葉清揚(yáng),瞳孔驟然一縮。只見綠光回到他的手中,赫然是一片滴血的葉子。
駱澤輝渾身一顫,抖若篩糠:“什、什么?那、那暗器竟然只是一片樹葉?”
他曾聽說過一些高手,能夠摘葉飛花取人性命。
一直卻只當(dāng)做是傳說。
可是現(xiàn)在……
這一幕就發(fā)生在他的面前。
一想到自己竟然招惹了一個(gè)能夠摘葉飛花而殺人的強(qiáng)者,駱澤輝只覺得遍體發(f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