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省能者基地,最高指揮官的辦公室里。那位國字臉,身高一米八的一星少將,披著異組特有的披風(fēng)。因?yàn)楫惸艿年P(guān)系,不能像那些人一樣來去自如。只能扒拉著窗戶,準(zhǔn)備逃走,可是半只腿伸出窗子了,就僵硬在那里。
他一拍額頭,苦著臉說:“不對呀,這里是我的辦公室,我還能往哪里走?”
差點(diǎn)被那位的到來嚇懵了,
“不是說,這位大佬在閉關(guān)修煉嗎?怎么到頭來,還是讓他趕來了?,F(xiàn)在,哪個(gè)門派都得不到咯。”一星少將嘀咕著,不敢大聲說,神色有點(diǎn)像受氣不敢聲張的小媳婦。
接著輕聲的說了一句。只有他自己才能夠聽到。“可惜了?!?p> 他走回自己的辦公桌,捋平了衣服,有模有樣的坐在那里。就像,剛才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一樣??粗蹙龍虻臅r(shí)候,面帶微笑,仿佛王君堯看到的剛才一幕才是錯(cuò)覺。
王君堯心想,這說話的人是誰???威力那么大!一句話嚇走了十幾個(gè)門派的負(fù)責(zé)人,就連基地最高指揮官都差點(diǎn)落荒而逃。
而且,這些人前后差距不要那么大,好不!!簡直閃了我的老腰。
剛才個(gè)個(gè)龍精虎猛,誰也不服,現(xiàn)在卻都像聽到老虎聲音的兔子。
辦公室里的空間一陣波動(dòng),一道身影就無聲無息的顯現(xiàn)出來。寬闊的后背,厚實(shí)的肩膀,一頭過肩的銀色長發(fā)。頭頂扎了個(gè)道髻,一根散發(fā)著強(qiáng)橫氣息的發(fā)簪穿過。
此人身穿寬大的素色道袍,腳踩圓口黑白十方鞋,左手臂上搭著一把潔白拂塵。他全身上下的物件,看色澤和氣息都不是凡品。
整個(gè)人散發(fā)著強(qiáng)大的氣場,給人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這一刻,仿佛天地都是以他為中心在運(yùn)轉(zhuǎn)。
看著老道士出現(xiàn),一星少將立馬站起來行禮,客氣的問候:“如龍真人,近來可還安好?”
在王君堯的眼中,這位威高權(quán)重的實(shí)權(quán)少將,竟然表現(xiàn)得有些拘束!雖然他也被憑空出現(xiàn)的老道士的氣場影響,但是也不至于如此。
“嗯,就那樣,讓你們失望了,還活著。”老道士聲音很洪亮,中氣十足。
“瞧您老這話,誰能那樣大逆不道,盼著您老出事呢?”一星少將有些尷尬的賠笑,誰敢在他面前說大實(shí)話,簡直就是嫌命長。
“真人,您請上座!”一星少將讓出位置,做出請的姿勢。
“嗯?!?p> 老道士應(yīng)了一聲,然后大步走過去,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方一坐下,老道士的右手就拿出一只泛著油光,色澤金黃的雞腿,咬了一口。同時(shí),眼皮一抬,目光隨意的落在了王君堯身上。
就這隨意的目光,王君堯覺得自己就像是被掃描了幾百次,丁點(diǎn)的秘密都不存在。那雙帶著歲月痕跡的眼眸,似能直接看穿人的靈魂。
“你就是王君堯?”老道士含糊不清的問了一句,收回目光,接著吃自己的雞腿。他也不管雞腿上滴下的油滴,任其落在衣襟上。
“小伙子,趕快上前來拜見如龍真人。他可是修道界的泰山北斗,真正的一方巨擘!一個(gè)噴嚏,能者界都要抖三抖的人物?!币恍巧賹⒑芏碌恼泻粢宦?,一記馬屁術(shù)順勢打出。
“小子拜見真人?!蓖蹙龍虮瑢系朗烤狭艘还?,用余光悄悄打量著這位泰山北斗。
老道士五官立體,宛若刀削,眉宇間不怒自威,眼底流淌著歲月的滄桑。
“嗯,不錯(cuò),不錯(cuò)!年齡大了點(diǎn),也不是問題?!崩系朗可舷麓蛄苛藥追蹙龍?,對他很是滿意。手上的雞腿吃得干干凈凈,雞骨頭卻是隨意一丟,扔在干凈的地面上。
一星少將看在眼里,可不敢有半點(diǎn)怨言。
就在這時(shí)空間一陣閃爍,剛才那位身穿紫衣袈裟的少林和尚,又出現(xiàn)在辦公室里。他對著老道士如龍真人恭敬的作了一揖,唱了一聲阿彌陀佛道:“老前輩,可否讓弟子將王君堯帶回少林寺?”
老道士看著少林和尚,斬金截鐵的說:“不行!”
“還請前輩割愛!!”少林和尚作揖不起,仿佛在請命。
“知道是割愛,還說出來,你說你們這些臭禿驢假不假?”老道士說,聲音里根本聽不出語氣。
站在少林和尚背后的王君堯,看到少林和尚短短幾句話,就冷汗直流。心想,這道士有這么可怕嗎?
少林和尚還準(zhǔn)備說些什么,但是囁嚅了幾下,還是不敢說出口。只能低頭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此刻,哪里還有高僧的樣子,簡直就像是被班主任訓(xùn)的小學(xué)生。
“滾吧!”老道士一擺手。
“前輩……唔……”少林和尚不放棄,還硬著頭皮準(zhǔn)備勸說,卻發(fā)現(xiàn)說不出話來,嘴里有什么東西堵住。
定睛一看,是一截香噴噴的豬肉香腸,嚇得一口給吞了下去。
“呸……呸……前輩,你太過分了!不肯割讓,何必如此??!也不怕失了身份。”少林和尚一臉悲憤,受了天大的委屈。
劍光一閃,蜀山劍客也再次出現(xiàn)在辦公室里。他直接對著如龍真人行三拜九叩的大禮,一套流程一絲不茍。“蜀山三十二代弟子楊承劍,拜見師叔祖!師叔祖萬福金安!”
老道士靠在辦公椅上,不知何時(shí)又拿出一只燒鵝,啃得滿嘴是油??粗厣峡念^沒有起來的蜀山劍客,輕笑了一聲:“起來吧,一邊站著去,什么話也別說了?!?p> “弟子遵命!”楊承劍起來,到一旁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著。他看似平靜,實(shí)則是天人交戰(zhàn),最后還是硬著頭皮說:“師叔祖,懇請讓弟子將王君堯帶回蜀山,定不埋沒他的天賦。”
“你們剩下的,也都進(jìn)來吧!鬼鬼祟祟的,也不怕丟人?!?p> 老道士就像滅有聽到楊承劍的話,對著虛空說了一聲,剛才呼啦一聲消失的宗門負(fù)責(zé)人,都全部回來,乖乖的站在辦公室兩側(cè),大氣都不敢出。
“王君堯,跪下?!崩系朗靠粗荒樸卤频耐蹙龍?,喝道。
“前輩是何意?”王君堯不明白。
“拜師,你拜不拜?”老道士說。
“不知前輩能教我什么?”王君堯問。
“修道宗門會(huì)的,我能教,不會(huì)的我也能教?!崩系朗空f。
“飛天遁地能教?”王君堯問。
“能!”
“長生不老能教?”
“能!”
“稱霸乾坤能教?”
老道士沉思片刻,道:“能!”
“師尊在上,請受徒兒三拜!!”王君堯跪下,當(dāng)當(dāng)當(dāng)?shù)目牧巳齻€(gè)響頭。
周圍的眾人,看著王君堯,紛紛露出了惋惜和憐憫的神色。那種惋惜,不是失去人才的惋惜,而是對有些注定的惋惜。
可惜的是,王君堯沒有看到,即便是看到了,此時(shí)也不明白。
而這些人,也根本不敢讓如龍真人看到這種神情。
“甚好!且隨為師回師門。”
說罷,如龍真人也不管其余的人,大袖一揮,就帶著王君堯騰云駕霧,直奔山門而去。
“可惜了,唉…”
眾人皆嘆息不已,最后都無奈的返回宗門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