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dāng)邋遢道人準(zhǔn)備大顯神威時,某只可恨的反骨仔卻又跳了出來。
“師傅,徒兒覺得姑蘇城的一眾人都只是待宰的羔羊罷了,唯有一人,才是我們師徒目前的大敵!”
呂殤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完全是打算將這個反骨仔坐實到底了。
“誰?”
邋遢道人眼神一冷。
“沐家族長,沐長歌!”
呂殤伸手一指旁邊的某個無辜吃瓜群眾,語氣漠然道:“沐云閣就是他沐家的!只要將其正法制服,師傅便能直接得到沐家的沐云閣,里面的奇珍異寶數(shù)不勝數(shù),千萬靈石就能夠唾手可得!”
“哦?沐云閣竟然扎根在姑蘇城?哈哈哈哈,果真是天助我也!好徒兒??!”
邋遢道人明顯也聽說過這個名頭,眼神中透漏出驚喜之色,夸贊了一聲呂殤,便回頭傲然的看著沐長歌,說道:“你便是沐長歌?不錯,臣服于我,交出沐云閣的珍寶所藏之處,我便考慮放過你!”
“滾,都什么年代了,竟然還有你這樣傻冒級別的反派?!?p> 沐長歌吐出西瓜籽,面無表情的說道:“給你三秒鐘,趴著走,三……算了太麻煩了,還是直接宰了你吧!”
說著,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長歌,勿要激動!”
慕容凌風(fēng)立馬上前拉扯住他,苦口婆心的說道:“對方脾性再古怪,那也是悟道境的強者,雖然你會神通之法,足矣媲美悟道境,卻也不一定會是對手啊!”
“沐族長,三思而后行啊?!?p> 瀧月妃也是如臨大敵,奉勸道。
“師傅,沐長歌之所以能夠讓沐家青云直上,全靠他得到了某位荒古大能的傳承,并且習(xí)得了一門神通!曾經(jīng)的血煞六怪就是栽在了對方手中?!?p> 某呂姓反骨仔仍舊在添油加醋。
邋遢道人更加的眼饞了,強行裝逼道:“徒兒無須擔(dān)心,那血煞六怪又是何人?只是血煞門里的一螻蟻罷了,為師可是悟道境的強者!云泥之別,任他神通之法再了得,我又有何懼之?”
“師傅所言極是。”
呂殤立馬露出卑微的笑容。
“沐長歌,我讓你三招如何?”
邋遢道人高高在上的看著沐長歌,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你別拉我啊……”
沐長歌語氣無奈,回頭看著緊緊拽著他的衣袖,就差直接給他來一個‘情比金堅七天鎖’的小舅子,眼神平靜的直視邋遢道人,說道:“殺了你,都嫌臟我的手,算了,我就索性祈求一下老天,讓它給你降下一道閃電,死活就全看天意和你的造化了!”
“哈哈哈哈!”
邋遢道人直接就被氣笑了,他還從未聽過有如此狂言,揮手說道:“來來來……”
轟隆?。。?!
晴天霹靂,一道雷電突然降世,猛地轟擊在他的天靈蓋上,頓時身軀僵硬,七竅流血,從小舟上翻滾落地。
“……”
姑蘇城的眾人都驚呆了。
沐長歌回頭看著震驚的慕容凌風(fēng),不顧對方遲疑不定的神色,平靜道:“看,真的是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我都還沒準(zhǔn)備好出手,他就直接被雷給劈死了,不關(guān)我的事,是老天爺先動的手!真的?!?p> “……”
慕容凌風(fēng)一副黑人問號臉。
“師傅?師傅!?”
呂殤愣愣的看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邋遢道人,顫顫巍巍的伸手一觸,對方整個身軀如同焦炭一般,瞬間化成飛灰。
“師傅?。?!”
呂殤驚恐萬狀的大呼一聲。
他回頭望著各家族族長冷漠的眼神,以及自家父親失望透頂?shù)臉幼?,再?lián)想到自己接下來的下場,只覺得自己胸口悶痛,手腳冰涼,忍不住一口鮮血吐出,白眼一翻,直接躺在地上昏厥了過去。
三十六上計,咸魚假死之術(shù)!
“這人的心理素質(zhì)也太差勁了……”
沐乘風(fēng)坐在大樹上,縱觀了全局,看著邋遢道人就這么草草的收場領(lǐng)了盒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再次啃完了一個蘋果,將蘋果核隨手丟了下去。
“二哥,我也要。”
沐若白不知何時也來到了這里,伸手跟對方索要蘋果。
“你都已經(jīng)有糖葫蘆了……”
沐乘風(fēng)白眼一翻,看著委屈巴巴的小妹,還是無奈的給了她一個蘋果,細心呵護的伸手掰成兩半,說道:“給?!?p> 看著咬了一口蘋果,在上面留下一排小牙齦的沐若白,他輕笑道:“甜不甜?”
“甜?!?p> 沐若白點了點頭,坐在樹枝上晃蕩著小腳丫,目光觀望著全局,疑惑道:“二哥,大哥怎么還沒有奪冠呀?”
“有一個白癡想要在咱們的地盤上稱王稱霸,耀武揚威,結(jié)果被父親……老天爺不小心順手給宰了。”
沐乘風(fēng)翹著二郎腿,興致缺缺的觀看著,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說道:“這都等半天了,好戲到底什么時候開始?。俊?p> “別急,馬上了……”
虛幻的老爺爺飄在一旁,慈眉目善的笑了笑,隨后又扭頭望了一眼毫無自覺的沐若白,目光深邃的呢喃道:“原來如此……看來曾經(jīng)的故人還有不少啊……”
高臺之上。
慕容凌風(fēng)跟一眾族長見此皆是懷疑人生,忍不住面面相覷,堂堂悟道境的高手就這么沒了?真是老天爺先動的手?
作賊心虛的呂上梁更是驚駭莫名。
沐長歌將身上的皮毛大衣解下,卸下那些有錢人象征的裝飾,立馬感覺輕松了許多,眼神平靜的望著臺下眾人,特別是那些偷偷摸摸不敢露面的鼠輩,說道:“你們的好戲也應(yīng)該看夠了吧,再不出來,我可就真的要打道回府了?!?p> 姑蘇城群眾則是有些迷茫。
下一刻,狂風(fēng)呼嘯,寒霜風(fēng)沙迷了眾人的眼,再度望去時,場中已然出現(xiàn)了十?dāng)?shù)位頭戴斗笠,身穿黑紅長袍的身影。
朦朧的霧氣散去,他們從背后抽出一把把奇形怪狀的武器,梨花刀,開山斧,鋸齒鉞,等等等等,樣式品種看起來也是五花八門的,猶如耍雜技一般好笑,但是卻無一人敢笑,氣氛也蘊含著肅殺。
為首一人摘下了斗笠,露出一張布滿著丑陋刀疤的蒼老面孔,眼如鷹獸般尖銳,冷笑道:“沐長歌,血煞門的刺客為了向你復(fù)仇,已經(jīng)在此久候多時了!”
“你又是何人?”
沐長歌眉頭一皺,詢問道。
“血煞刺客榜,除了數(shù)以萬計的刺客外,還有共計一百零八位的天階刺客,老夫排在第七十一位!!”
血煞門老者語氣漠然,說道:“除此之外,你這次還有幸見到除了老夫之外,其余的兩位天階刺客,三位悟道境強者親至,絕對不是剛才那種跳梁小丑所能比擬的,乖乖的引頸受戮吧!”
沐長歌裝出一副我很害怕的樣子,點頭道:“看來你們這次是打算斬草除根了,或許也是因為貪圖我沐云閣珍寶的緣故。”
“你明白就好?!?p> 老者語氣冷漠的說道。
“他們竟然血煞門的人?”
“就是那些心狠手辣,為了靈石什么都敢做的無情刺客?”
“前有狼,后有虎啊……”
姑蘇城的群眾又被驚了一下。
“我dnmd……嗚嗚……”
其中一人還沒開口,就被同伴捂住了嘴巴,強行拉扯了回去,躲在一旁低聲呵斥道:“你不要命了?血煞門那可是集體出動,悟道境都不知道出來幾個,你還真以為是剛才單打獨斗的一個老瘋子了?”
血煞門的刺客漠然的看著他們,其中一人手持血色紋路的大刀,冷聲道:“閑雜人等若是不想死,就趕緊速速離去!此次我等前來,只是為了向沐家復(fù)仇,不干諸位的事,務(wù)必不要來自找麻煩!”
此話一出,姑蘇群眾立馬松了口氣,唰的一下就跑沒影了,打算進行遠距離的觀戰(zhàn),將嘴強王者的態(tài)度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原本在擂臺上的家族子弟也見勢不妙的離去,沐寒笙也知道大比不可能再繼續(xù)下去,便迅速的回到高臺,嚴陣以待。
“血煞門的刺客,還是來了?!?p> 慕容凌風(fēng)眼神凝重,回頭看著各懷鬼胎的家族族長,大聲激勵道:“沐家乃是我姑蘇城的大家族,血煞門不請自來,明顯是打算跟我們整個姑蘇城作對,我身為一城之主,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理,還有其他的家族族長,也定會是如此!”
“是么?”
血煞門為首的老者,意味深長的看著其中一人,說道:“呂族長,此時此刻還不攜著眾人揭竿而起,更待何時???”
“呂上梁!?”
慕容凌風(fēng)眉頭一皺,眼神冷漠的回頭望去。
呂上梁一臉陰郁的起身,整個過程中一言不發(fā),隨后直接使用瞬身之術(shù)下了高臺,站在血煞門眾人的身側(cè),望著高臺眾人,深吸一口氣,說道:“我等這一刻已經(jīng)很久了……呂家客卿何在???”
唰!!
隱藏著暗中的呂家客卿紛紛現(xiàn)身,行禮道:“我等早已等候多時了!”
呂上梁見自己的大勢已至,也是時候開始辦正事了,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寒聲道:“姑蘇城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它不姓慕容,也不姓沐,但是現(xiàn)如今沐家跟慕容兩家狼狽為奸,私下里修煉魔道神通,不知殘害了多少忠良,不想給我們這些無辜之人留下活路,我們也絕對不能就這么忍了!”
“如今血煞門的英雄好漢,愿意跟我等聯(lián)手,共同鏟除沐長歌這等修煉邪道之人,為姑蘇城平定有史以來最為惡貫滿盈的魔頭,你們諸位還在那里傻站著做甚?還不趕緊跟我一同走向正道,振興姑蘇??!”
大小族長聞言后皆是面面相覷。
好一個大義凜然!他們都快信了。
沐長歌也是忍不住嘴角抽搐,你丫的是搞傳銷的吧?他怎么就變成魔頭了?
呂上梁望著無動于衷的家族族長,又忍痛割愛般的咬牙說道:“剿滅了長歌老魔之后,沐云閣的那些天材地寶,便任由諸位隨意挑選,共同收錄和進行銷臟!”
早說?。∵@不就行了!
大小族長紛紛躍躍欲試,萬金之下,必有勇夫,他們這次是真的心動了。
彌樂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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