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許羨魚?!?p> 顧清寒神色淡淡的,其中有一種徐西平看不明白的復雜。
徐西平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她就是那個讓老大朝思暮想,藏得那么深的女孩子?!
徐西平他們幾個兄弟都是顧清寒在國外認識的,一起打江山的,都有過命的交情。徐西平大了顧清寒七歲,現(xiàn)在已經(jīng)二十五了。就算是有年齡橫在這里他依舊心服口服,顧清寒的才華和實力,讓他們心悅誠服,為人也是沒得說。
他一直以為他們都是一幫“亡命之徒”,獨自在世間流浪闖蕩,直到遇見了幾個類似的人之后,才少了幾分孤寂。
可后來他們才知道顧清寒自始至終都和他們不一樣,他有牽掛,就像是他和世間的羈絆和牽連抹不掉割不斷。
顧清寒在心臟的位置,紋了一個許羨魚的名字的拼音,那些拼音字母組成一顆心臟一樣的圖案。
顧清寒不和他們一樣,身上都是各色的紋身,他只有一個,自始至終都只有一個。
“老大……”徐西平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要說些什么才好了。
那樣用力地去愛一個人,一不小心就會受傷的吧。
“大嫂已經(jīng)沒事了,睡一覺就會好了?!?p> 徐西平接著像是想到了什么震驚的東西,又問道?!袄洗螅闶f火急地叫我過來就為了給人小姑娘治發(fā)燒,而且還是已經(jīng)退燒了的那種?”
“怎么?有意見?”
徐西平心虛地看了顧清寒一眼,“沒意見。”字字有力,咬牙切齒。為了飛機,他忍。
“你以后就不要回去了,我給你找了一份工作?!?p> 徐西平一下子眼睛放光,他就知道老大心疼他,不愿意他天天和一群老頭子交流學術(shù),那些東西對他來講簡直是在侮辱人。
“什么工作?”
“校醫(yī)。”
徐西平以為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什么什么,當校醫(yī)?世界玄幻了,勞資在京都,見勞資的人都得排隊還約不上勞資,各個專家們虛心地不能再虛心了。
你現(xiàn)在告訴我讓我去當校醫(yī)?
顧清寒瞥他一眼,那樣子像在問,你有意見?
“好好好,校醫(yī),我喜歡,孩子們多可愛?。 ?p> “高中?!?p> “那,那也沒關(guān)系,就這毛孩子,我一只手就能收拾十幾個?!?p> “在我上的高中。”
徐西平在心里哀嚎,老大你不能一口氣說完嗎?
“沒事,可以天天見到老大了,我非常開心?!?p> 顧清寒扔給徐西平一串鑰匙,“你住樓下,下面的六層但凡空著的,我都買過來了,寫在你名下?!?p> 徐西平一陣感動,不知道顧清寒自有他的打算。
徐西平接過鑰匙就去了樓下的房子里睡覺去了,他都快累死了。
再說了,老大那一臉不耐煩的樣,明顯就是等不及要回家陪媳婦兒,他又不傻還在這呆著挨罵??!
顧清寒回去了,羨羨已經(jīng)醒了,靠在床上,也不說話,呆呆地看著窗外。
顧清寒眼睛里劃過一抹心疼,他太知道羨羨在想什么了。
他轉(zhuǎn)身出門,去廚房里端雞湯了。許羨魚自始至終都沒有抬頭,好似對一切都置若罔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