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仿佛被魔改過的馬可,吳冥不由得想到,變壯變高之后的馬可這么帥的嗎?果然健身比整容更提升顏值。
鎖鏈從棺材里蔓延而出,死死縛住馬可,讓他與棺材緊緊綁在一起,棺材上同樣雕著密密麻麻的符咒,不知道有什么作用。
幾步踩在地上,馬可跳起,一拳砸向吳冥。
吳冥急忙閃開,馬可的拳頭順著慣性砸在地上,“彭”的一聲,砸出一個小坑。
旁邊的熊樂謠左手拿著短刀,右手拿著槍,在九只笑魘的圍攻下同樣險象環(huán)生。
“對了,還有一個朋友,這個我沒有用秘法制成馬可那種魔尸?!标懭坏蛔邅?,身邊跟著一個裹著像木乃伊似的笑魘,正是徐帆。
“能不能告訴我你們是什么人,身體強度這么高,甚至能抗住陰岐秘法?”陸然指了指馬可,說道。
“干你屁事?”吳冥淡淡的說道。
“是我好奇心重了,去吧。”陸然踹了一腳徐帆。
徐帆的目標(biāo)不是吳冥,而是已經(jīng)不支的熊樂謠。
吳冥急忙攔住徐帆,一刀砍向徐帆的頭顱。
但徐帆極為靈活的一扭身就繞開了吳冥,本身身體強度就極高,此時化成笑魘,吳冥甚至有些看不清徐帆的動作。
眼見徐帆快要撲到熊樂謠面前,吳冥瞬間化成一道殘影,瞬間追上徐帆,長刀如風(fēng)滑過徐帆的脖子。
“噗”,人頭落地,身體隨著慣性滾出十米開外,翻進樹叢。
隨后吳冥如同虎入羊群,砍得那幾只夢魘人仰馬翻,九刀,九笑魘。
熊樂謠驚魂未定,此時已經(jīng)累得說不出來話,直接坐在路邊喘氣。
“你!你信了伽度?”陸然驚怒的叫到。
“各取所需而已,它幫我殺了你,我?guī)退厮芙鹕??!眳勤つ橆a消瘦,像是大病一場,有些發(fā)虛的說道,他用擦了擦墨刀,將血抹掉。
“想殺我?這么多年伽度無數(shù)次想殺我,那一次成功了?”陸然笑道,臉上又恢復(fù)了淡然的神色。
“這次不一樣,十年前你看著最后一個信伽度的人老死,這次你卻盡全力想消滅伽度,基本帶來了自己所有的力量,我想提醒你一句,你敢逃,我就幫伽度造一萬個雕像,擺遍大江南北,玩死你?!?p> “看來我只能宰了你了?!甭啡坏廊讼蛑鴧勤ぷ邅?,嘴巴咧到耳根,露出剃刀般的尖牙獰笑。
“或者我宰了你?!眳勤と玢宕猴L(fēng)的笑道。
馬可從身后取下青銅棺,像抬著攻城錘向著吳冥沖了過來。
吳冥的速度早非同日而語,幾步跳開,向著路然道人沖去,刀光斬破雨幕,斬斷路然道人的脖子。
看見這一幕,吳冥卻暗叫不好,路然道人絕不會這么好殺。
“彭”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響起,吳冥只來得及護住腦袋,就被自爆的路然道人炸飛出去。
馬可拉動身上的鎖鏈,將青銅棺當(dāng)流星錘使,將在空中的吳冥砸飛出去。
飛出十幾米,吳冥撞斷一顆碗口粗的小樹,停了下來。
馬可卻不依不饒,跳到半空,用棺材狠狠砸下。
“咚”地狠狠的動了兩動,這駭人的聲勢嚇得坐在不遠(yuǎn)處的熊樂謠花容失色。
“這么狠?”被砸到地里的吳冥推開青銅棺,站了起來說道,此時他臉上的皺紋增多,成了個三十多歲的大叔。
見吳冥沒死,馬可拖動鎖鏈,想拉回棺材。
吳冥踩住青銅棺,這一腳將棺材的一部分摁進泥里。
拉不動鎖鏈的馬可沖了上來,拳頭向著吳冥臉上砸來。
吳冥用手接住拳頭,同時一腳蹬出,將馬可踹得帶著棺材飛了出去。
來不及追上去殺掉馬可,吳冥回身砍向伸向自己的手。
兩米多長的手縮了回去,陸然一笑,身體消失在空氣中。
吳冥沖上去,速度奇快,一刀斬向陸然消失的地方。
卻斬了個空,吳冥來不及思考,避開被當(dāng)成流星錘扔過來的青銅棺,深吸一口氣,沒躲陸然伸過來的手,任由他的手伸進自己的肚子,抓住自己的腸子。就當(dāng)他要將吳冥的腸子扯出來,吳冥一把抓住陸然的手,長刀脫手甩了出去,貫穿在三米開外陸然的腦袋。
見馬可在遠(yuǎn)處僵住,吳冥松了口氣,想把陸然的手抽出來,但稍微動一下腹部就傳來巨大的疼痛感。
算了,回歸之后用道具處理一下吧,陸然的能力似乎是僵尸和厲鬼的結(jié)合,伸進吳冥肚子里的手沒有絲毫遭受作戰(zhàn)服的影響,手的周圍沒有血液流出,就像長在那里一樣,而且剛才消失在空氣中的能力也是詭異至極。
正因為沒流血,吳冥也不用擔(dān)心失血過多,不過就由這只手一直留在這里也是不雅,吳冥想喊熊樂謠幫他拿一下刀,砍斷陸然的手臂。
一直插不上手的熊樂謠見戰(zhàn)斗結(jié)束也開心的想跑過來。
“咯咯咯咯咯咯……”
一陣聲響傳來打斷兩人的動作,鎖鏈不斷收縮,壓的馬可的身體不斷坍塌,血液不斷順著鎖鏈吸入青銅棺之中。
熊樂謠見青銅棺要異變,急忙跑到吳冥面前。
“刀遞給我。”吳冥說道。
熊樂謠抽出刀,沒跟吳冥客氣,直接一刀砍斷陸然的手。
但是吳冥沒有感謝熊樂謠,無奈的說道:“你砍短一點啊妹妹,留那么長一截干什么,我這……六肢?”
“對不起對不起……”熊樂謠連聲道歉,又砍了一截。
“我們要跑嗎?”熊樂謠說道。
“往那跑?咱們還沒離開這個陣法,只能等著棺材里的東西出來了?!眳勤ざ⒅莻€蠢蠢欲動的青銅棺說道。
兩人走到醫(yī)院大門前的臺階上坐下。
這場大雨還沒有消停的意思,熊樂謠問道:“佛像不是都被打碎了嗎?你怎么能用伽度的力量?”
吳冥神秘一笑,從脖子上取出一塊吊墜,仔細(xì)看,正是伽度的模樣。
“怎么來的?!?p> “打碎之前,我許愿得來的?!?p> “既然都有兩塊佛像了,夏建軍怎么會死?”
“其實佛像就像伽度在世間的通道,我們也是,就算沒有佛像其實我們只要信仰伽度,伽度同樣能把力量給我們,但是我們很走運,為了擾亂夏建軍的心神把真相告訴了夏建軍,導(dǎo)致他不再信仰伽度,他一不信,二與伽度交流的佛像也被我們毀了,自然就死了?!?p> “真走運。”熊樂謠說道。
“真走運……”吳冥重復(fù)了一遍。
“你真聰明,知道留一手。”
“不,我還是讓路然騙得團團轉(zhuǎn),我留下一塊吊墜,只是看看伽度真的復(fù)活某些人?!?p> “能復(fù)活嗎?”
“不能,也許是我能付出的代價不夠,我決定變強之后再試試?!?p> “我想復(fù)活馬可。”熊樂謠有些黯然的說道。
“為什么?”
“當(dāng)時笑魘本來目標(biāo)是我,但是馬可幫我擋住了,被咬傷的應(yīng)該是我,死的也應(yīng)該是我……”
“那你也要變強才行啊妹妹?!?p> “嗯……”
“一起努力?”
“一起努力?!?p> 青銅棺被打開,一個赤裸著上半身的男人緩緩坐起來,樣子和佛像一模一樣,上半張臉悲憫世人,下半張臉笑盡天下可笑之事。
“你走吧,找個地方躲起來。”吳冥對著熊樂謠說道。
“你呢?”
“我去殺他?!?p> “一定要贏。”
“一定?!?p> 見熊樂謠跑進醫(yī)院,吳冥拖著刀轉(zhuǎn)身向男人走去。
“我該叫你伽度還是該叫你路然道人?”吳冥問道。
“陸然吧,陸地的陸,那是我學(xué)道之前的名字。”男人回道。
“這就是你成佛留下來的金身?”
“是,也是伽度的心魔?!?p> “一定要殺我?”
“一定要殺你?!?p> “何必呢?”
“我既然是心魔,魔那有半途而廢的道理?!?p> “那十年前你還讓信伽度的人老死?!?p> “我讓他生不如死,我殺不了他,我就殺了他的父母孩子,用計把他困到孤島,讓他一個人在孤島中老死,你愿意?”
“你殺不了他,你也殺不了我?!?p> “你不信伽度,你不信佛,甚至你什么都不信,我是心魔自然看得見你的心魔。”
“唉……”吳冥的心事被拆穿,嘆了口氣,喃喃一句:“欺人太甚啊?!?p> 吳冥沉默半響,突然挑釁的勾勾手喊道。
“來打我啊,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