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屋頂突然掀開,在上面的山尖上,出現(xiàn)了一個尖嘴獠牙的怪物,頭上長著兩只一米長的大犄角,兩邊大犄角的外側(cè),還分別長著三只一尺多的小犄角,狐貍尾巴,老虎身,獅子腿,綠眼睛,兩須如柳條,耳朵似芭蕉,身子大腦袋小,即像獸,又像鳥,臥在山尖,是猶如元始天尊的坐騎,四不像。
林岳越看越滲的慌,全身的汗毛如同鋼針般直豎,臉色蒼白,兩眼發(fā)呆,心驚肉跳,魂都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壓根顧不得看,周圍發(fā)生了什么。
這時元真道人,忽然喊道:“鳩鹿,快回洞里去,”那怪物,嗖地不見了蹤影。林岳這才把魂收回來,他四周看看,兩眼一瞪驚道:“啊,我怎么在山下,”他抬頭看看,滿天星斗,元真道人站在,半山腰的石洞口,屋子早已不見,就腳下的地沒動,他急忙抬頭喊道:“師父,這……這……怎么回事?”就見那元真道人大笑幾聲說道:“林岳,你可記得,你來時的那座山嗎?你站的地方就是你來時走過的路,”林岳更是一頭霧水,低頭瞅瞅,說道:“師父,不是吧,我來時明明記得,有石階通往山上的,可這里只是一片雜草叢生之地?!?p> 元真道人右手把拂塵往身后一甩,屈膝,躬腰彈背,兩腳尖點地,一個鷂子翻身,跳躍到林岳的面前,左手往林岳的背后指了指,說道:“你在往那邊看,”林岳回過頭看看,詫異道:“那不是我來時爬過的山嗎,”元真道人笑道:“看是非是,非是,也是,”林岳不解道:“師父這時何意?”元真道人說道:“這山是轉(zhuǎn)著的,一季至西向左,一季從東到西,一年四季不停,如若你和它相反而行,則很難到達(dá)山上?!?p> 林岳看看元真道人,疑惑道:“師父,那只四不像的怪獸,是怎么回事,我明明是從師父屋里,到的密室,可是怎么和前天夜里,不是一個地方呢?”元真道人哈哈大笑道:“我?guī)闳€地方?!闭f完,我拂塵往肩膀上一掛,緊閉雙目,左手扣右手握拳,兩只手虎口之間形成了一個八卦圖形,霎時,天旋地轉(zhuǎn),冷風(fēng)四起,林岳往腳下瞅瞅,驚的膛目結(jié)舌,就見腳下的地,變成了八卦圖懸在半空,發(fā)出萬道光芒,頓時周圍的一切都消失不見,林岳不敢看,忙把眼睛閉上,不一會,元真道人問道:“林岳,你看看眼前是什么地方?”林岳睜眼一看,好奇道:“哎,這,師父,這不是個空曠的山洞嗎,”元真道人微微一笑叫道:“鳩鹿出來,林岳立馬心中發(fā)毛。
只聽的一聲嘶叫,那怪獸從山洞深處走出來,搖搖尾巴,伏身,爬在了元真道人腳下。元真道人彎下腰,摸了摸那怪獸的頭,說道:“它乃是一只鹿,待在這山里,已有上千年了,別看它長的嚇人,它性格溫順,從不傷人,”說著,元真道人站起身來,往前走了幾步,叫道:“林岳,你過來摸摸它,”林岳往一退,搖頭道:“師父,徒兒不敢,”元真道人右手搖搖拂塵,怒道:“你心中恐懼,自會感覺到害怕,它只是樣子嚇人,你就惶恐不安了,這怎么能成大器,師父今天是故意試你一試,我讓你去摸它,你卻說不敢,這是對為師的不信任,一個人如果克服不了心中的恐懼,那又如何能戰(zhàn)勝難關(guān),人不會永遠(yuǎn)生活在,風(fēng)平浪靜之中,你即不自信,也不相信別人,那你自然會惶恐不安,”林岳低下頭,一邊行禮,一邊羞愧道:“師父,徒兒明白了,徒兒無能,惹師父生氣了。”
元真道人看了林岳一眼,說道:“你現(xiàn)在再去摸它,”林岳直起身,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來到鳩鹿跟前,閉著眼睛,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鳩鹿的犄角,鳩鹿沒動,哎,他心里立馬踏實了,于是睜開眼睛,又去摸了摸鳩鹿的頭,鳩鹿還是沒動,乖乖地在地上爬著。林岳大出一口氣,蹲下身兩手摸了摸鳩鹿的身子,就見鳩鹿站起來,伸出舌頭舔舔林岳的手,轉(zhuǎn)身跑回洞里去了。
元真道人看看林岳,笑道:“現(xiàn)在還怕嗎?”林岳臉一紅,站起身來撓撓頭,不好意思地回道:“師父,不怕了,”元真道人點點頭,說道:“嗯,這就對了,鳩鹿是通人性的,分的清好壞,只要你不傷害與它,它是不會發(fā)脾氣的,至打有鈴鐺山,鳩鹿就出現(xiàn)了,它究竟從何而來,這么多年沒人知道,只是它一直守著這山,不肯離開,此山之所以叫鈴鐺山,就是因為它會動,人們都傳說,這山只要一不轉(zhuǎn)動,方圓幾百里就會遭大災(zāi)難,很久以前人們?yōu)榱吮苊?,?zāi)難的發(fā)生,試圖將這山推倒,幾千人,人推馬拉,鐵棍撬,整整一個月,是紋絲未動,只好就此作罷,這山看著是山,也不高,也不大,其實它內(nèi)部是空的,廣闊無比。”元真道人這么一講,林岳心里一亮說道:“師父,我知道了,密室是通往山體內(nèi)部的,對嗎?”元真道人仰頭笑道:“嗯,孺子可教也,走走走,隨我來,師父送你一樣?xùn)|西,”說罷,往山洞里面走了幾步,來到一塊巨石前,把拂塵往肩膀一掛,蹲馬步,氣沉丹田,又手一個紫燕拋剪,將巨石推開,站起身從石頭后面的洞里,取出一個方方正正的小盒,叫道:“林岳,這乃是破解八卦陣的秘訣,都在這盒子里,為師年歲已大,將這秘訣傳給你,日后你若有一番作為,定會用的著?!?p> 林岳連忙跪下,眼含熱淚,雙手把盒子接過來,說道:“謝謝師父的一番苦心,徒兒定不會讓師父失望?!痹娴廊斯韺⒘衷婪銎饋?,說道:“師父相信你,你即是道祖所度之人,自然不凡,為師要把所有功夫在兩個月之內(nèi),連同靈寶五符經(jīng),全部教于你,你可承受的了?”林岳雙手抱拳,大聲道:“師父,徒兒一切聽師父的?!痹娴廊它c頭道:“好,那從現(xiàn)在就開始,”說完,把拂塵往巨石上一放,左手作揖,屏氣凝神,嘴里念道:“無量天尊,”瞬間身子懸到空中,一個大大的光環(huán)把林岳圍了起來,緊接著,周圍的一切又恢復(fù)到原樣。元真道人身子往下降了降,兩手掌分別向外發(fā)力,大聲說道:“白云出岫,”一會兩只手掌向上一拓說道:“白虹貫日,”接著一個大反轉(zhuǎn),身子倒立,又手中食指頂?shù)?,喊道:“天紳倒懸,”一會空中,一會地上,一會龍躍乾坤,一會虎撲蒼鷹,什么撐掌,穿掌,拍掌,劈掌,順風(fēng)掌,鐵砂掌,一會又來個仙人打坐,什么道德經(jīng),南華真經(jīng),太平經(jīng),清凈經(jīng)……是恨不得,一下把畢生所學(xué)之術(shù),全部教給林岳。林岳也是真苦學(xué)啊,每天如此,起五更,睡半夜,從不間斷。
就這樣,眨眼兩個月過去了,一天午后,幾個師兄弟在大殿外面,互相切磋武功,有的說:“哎你這樣不對,”有的說:“哎,你那樣不對,”子虛說清遠(yuǎn)的手抬的太高了,清遠(yuǎn)說子虛的腿跑偏了,靈光說:“不對,不對,你們都錯了,師父不是那樣教的,”這時真好林岳從大殿走出來,子虛回過頭,斜眼瞟了林岳一眼,拽了拽靈光的袖子,說道:“去,去,去,把他叫過來,”靈光看看子虛,把頭低下,往前走了一步,害怕到:“大師兄,你,你不會為難林岳吧?”子虛瞪大眼,伸出手掐住靈光的胳膊,惡狠狠問道:“哼,你到底去不去?”靈光哆嗦道:“大師兄,我,我去?!?p> 靈光大步來到林岳面前,朝林岳使了個眼色,說道:“林岳,他們叫你過去,”林岳沒多想,跟著靈光過去了,子虛看看林岳,鄙視道:“你小子會武功嗎?”林岳一聽心想:“聽這口氣,這家伙是沒安好心,”林岳目視前方,沒搭理子虛,清遠(yuǎn)低聲和子虛說道:“大師兄,他敢不理你,教訓(xùn)教訓(xùn)他,”子虛咬咬后牙槽,說道:“你小子剛來幾天,就敢目中無人,告訴你,在這清風(fēng)觀,除了師父,我最大,你竟敢不聽我的話,哼,不教訓(xùn)教訓(xùn)你,你是不知道這清風(fēng)觀的規(guī)矩。”
話剛落,伸腿,朝著林岳的屁股踹了一腳,林岳壓了壓心中的怒火,回過頭說道:“你別欺人太甚,”說完正要轉(zhuǎn)身走,那子虛一個飛腳又踢了過去,林岳是忍無可忍,回過身來了一個掃堂腿,一下將子虛撂倒在地,那子虛屁股差點沒摔成八瓣。疼的哎呀哎呀直叫,清遠(yuǎn)忙過去把子虛扶起來,瞪了林岳一眼說道:“別以為師父給你開小灶,我們不知道,至打你來這觀里,師父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教我們功夫了,哼,還敢打大師兄,你就等著吧,早完收拾你。”這時元真道人在大殿招呼:“靈光,再拿些蠟燭來,”幾個人一聽,不歡而散了。
林岳也以為事情就這么過去了,沒放在心上,第二天早上晨課結(jié)束后,林岳跟大家一起來到飯?zhí)贸燥?,幾個人平時對林岳愛答不理的,今天卻特別熱情,子虛挨著林岳坐著,又是夾菜,又是盛飯,一個勁給林岳往碗里塞,林岳也挺高興的,心想:“哎,過去就過去了,現(xiàn)在大家對我,這不挺好的嗎,”清遠(yuǎn)把碗往旁邊一推,說道:“那,啥,林岳,昨天師兄說錯話了,你別往心里去哦,我們都知道你聰明,學(xué)什么都比我們學(xué)的快,吃完飯你就教教大家,師父他老人家也能省點心不是那?”林岳一聽心想:“也對,既然大家對我都這么好,那我就和大家互相切磋一下,也沒什么不妥之處,”林岳想到這里回道:“好,大家互相學(xué)習(xí)挺好的,那吃完飯咱們就去?!?p> 吃完飯師兄弟幾個都來到院子里,林岳也過來了,大家和平常一樣,各練各的,林岳在一旁指點,轉(zhuǎn)了一圈,林岳發(fā)現(xiàn)靈光的姿勢有些不對,他走過去看了看,說道:“靈光,你的手這樣是不對的,我剛才不是告訴過你嗎,”靈光耷拉著頭回道:“林岳師兄,我肚子疼,”林岳低頭一看,靈光臉色很不好,急忙問道:“你是不是吃什么東西了?”靈光捂著肚子說道:“啥也沒吃啊,就吃一碗飯,兩地瓜,”林岳四下看看說道:“大家都挺好的,沒聽誰說肚子痛啊,”靈光摸摸頭突然回道:“哦,吃飯前,大師兄給我兩棗,我吃了,”林岳想想:“不可能啊,肯定不是棗吃的?!?p> 這時靈光突然倒在地上,捂著肚子滿地打滾,尖叫道:“林岳,快,快救救我,快救救我,快去找?guī)煾溉ァ绷衷兰钡男娜缁鸱?,抱起靈還轉(zhuǎn)身就往大殿跑,子虛,上去擋住了林岳的去路,兇狠狠地咬著后牙槽罵道:“哼,別怪老子心狠,怪就怪你林岳,太不知天高地厚,我看看元真老兒能護(hù)你到什么時候?!眲x那間,靈光身子一抽搐,大吐一口鮮血,小小的生命,就這樣結(jié)束了!此刻林岳的心都在滴血,他抬起頭,仰天大叫一道:“靈光??!是我害了你??!”這么一叫,真好被元真道人聽到了,只見元真道人,幾個云步,來到林岳面前,用手摸了摸靈光的脖子,搖搖頭大怒道:“怎么回事?”子虛斜眉斜眼看著林岳說道:“師父啊,是林岳,他說要和我們切磋切磋,誰知他心如此狠毒,靈光小師弟,就是說了他一句,他一拳下去,哎,靈光啊,你死的好慘啊……”
元真道人,兩眼瞪著林岳,不問青紅皂白,一拂塵將林岳打倒在地,用手指著林岳喝道:“從今以后,你沒有我這個師父,我也沒你這個徒弟,帶著你的行禮給我滾出清風(fēng)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