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岳急忙躬腰將朱淑真扶起來,害羞道:“姑,姑娘哪里話,那盜匪目無王法,燒殺搶掠,作惡多端,不除此禍患,天理不容?!敝焓缯媛犃肆衷肋@番話,不但對林岳心生了愛慕之情,同時即敬佩,是又感激。他抬起頭看了林岳一眼,羞答答的問道:“林公子是哪里人?”林岳不好意思回道:“我,我本是江西JDZ人,八歲那年父母遭遇洪災,不幸亡故,是義父義母把我?guī)Щ卦狸柷嗔止哦矗瑢⑽茵B(yǎng)大,我也算半個岳陽人?!敝焓缯嫜酆瑹釡I,低下頭,行禮道:“對不住林公子,讓你提起傷心事了?!绷衷烂⒅焓缯娣隽似饋?,說道:“姑娘以后別叫我林公子,就叫我林岳,我聽著公子公子的,嘿嘿別扭?!?p> 姑娘站起身來回道:“哪,哪我以后叫你林岳,你也別叫我姑娘,叫我,叫我淑真,”說罷,害羞地把身子轉了過去,林岳萬分地高興,上前拽拽朱淑真的衣袖,說道:“淑真,你剛好,院子里風大,快回屋去吧,”朱淑真偷偷瞄了林岳一眼,紅著臉轉身回到了屋里。
哪壯漢看著林岳,在一邊傻樂道:“嘿嘿,林岳,要娶新娘了,林岳要娶新娘了?!卑蚜衷离?,很不得有老鼠洞轉進去,只見老人從屋里出來厲聲道:“奎兒,不許胡說,”哪壯漢一下子轉過身去,面朝墻,捂著嘴一個勁的傻樂。
老人看看林岳,笑道:“年青人,時辰不早了,我把堂屋上面的閣樓收拾了一下,吃晚飯,早點歇著吧,”林岳躬腰行禮道:“好的,老奶奶,”于是都回堂屋吃飯去了。剛吃完飯,林岳突然想起了白鶴:“哎呀,壞了,白鶴哪去了?”他忙跑到院子里找,轉了一大圈,沒找到,又跑到大門外面看了看,也沒有,林岳只好轉身又回到堂屋,坐在凳子上想來想去,暗暗道:“也許是去找鳥群了,那樣也好,它畢竟是只鳥,哎,不想了上樓歇著去?!绷衷郎狭碎w樓,躺下正要睡,就聽得一陣凄涼的琴聲,他坐起身仔細聽聽,自語道:“這是哪傳來的琴聲,怎么聽起來,好像就在附近,”林岳下了床,把閣樓的窗戶用木棍支了起來,一聽,聲音是從老人屋里傳出了的,他穿上鞋下了閣樓,來到老人房屋前,正好窗戶上有個洞,他就朝里望去。
一看彈琴的不是別人,真是朱淑真,不一會琴聲停了下來,就聽的老人說道:“這琴,是我姑娘,百合的,”朱淑真問道:“老人家,哪你姑娘去哪了?”老人站起身,在屋子里來回走了幾步回道:“那年,我們一家三口,去臨安走親戚,還沒到臨安,就遇上了強盜,將我們一家三口綁到了山上,哪強盜頭子見我姑娘貌美,就逼我姑娘做他的壓寨夫人,我姑娘硬死不從,趁哪強盜不注意,抽出他身上的刀,抹脖自盡了。”
老人說著說著,眼淚不住地往下淌,林岳聽得是,火冒三丈,捶胸頓足,朱淑真走到老人身邊,從懷里掏出手帕,幫老人擦了擦眼淚,說道:“老人家,莫要難過,事已至此,也是無可奈何,您要保重身體才是,您若不嫌棄,認淑真為干女兒吧,”說著便跪下身去,老人急忙將朱淑真扶起來,激動地說道:“哪能嫌棄呢,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好閨女快快起身?!敝焓缯嬲酒鹕韥?,撲到老人懷里,兩個人是又喜又悲,相擁而泣。
霎時,朱淑真感到一陣胸悶,咳嗽了幾聲,老人趕緊把朱淑真扶到石床上,給捶了捶背,說道:“閨女,你這身子骨弱的很,不能老想傷心事,哎,人啊,生死各由天命,我閨女百合,也是從小體弱多病,我為了保住她的性命,是百草嘗盡,能用的辦法都用上了,這床乃是天上掉下來的隕石,能祛百病,你在這床上躺著吧,我去燒點水,給你燙燙腳?!?p> 說完便起身出去了,林岳一看沒啥事,就偷偷溜回了閣樓,他回到閣樓,思來想去,一肚子的火,怎么也無法入睡,心中暗道:“不除此惡匪,我絕不罷休?!?p> 第二天,天還沒亮,林岳就來到院子里練劍,老人輕輕推開門,向林岳招了招手,只見手里還拿著個包裹,林岳走上前去,問道:“老奶奶,您有什么事,只管吩咐,”老人把包裹打開,說道:“這是祖上傳下來的金絲甲,當年奎兒的太爺爺,在皇宮做御前侍衛(wèi),有一次,幾個刺客進宮刺殺皇上,奎兒太爺爺整整和刺客打斗了三個時辰,將其全部拿下,自己也身負重傷,皇上念救駕有功,賞賜了這件金絲甲,我留著也用不著了,哎,奎兒有不成器,奶奶就送你了?!绷衷肋B忙給老人跪下,激動地說道:“老奶奶,林岳何德何能,能受此大禮,”老人把彎下腰,把林岳扶起來,笑道:“哎,奶奶看你,心地善良,做事有始有終,將來必有所作為,送給你,也不委屈這件金絲甲?!?p> 林岳感激涕零,站起身來說道:“林岳一定不負您老人家所托,”老人點點頭,說道:“奶奶還有一事相求,”林岳行禮道:“老奶奶有事盡管說來,”老人用手指了指,奎兒的房間說道:“奶奶年歲已大,怕有朝一日,將這不成器的奎兒扔下,奶奶想求你把他帶走?!绷衷啦桓掖饝氐溃骸袄夏棠?,您身體康健,定會長壽,奎兒留您身邊也有個照應,如若哪天真要有事,老奶奶直管讓奎兒到岳陽去找我,林岳在所不辭。”老人滿眼淚花說道:“好,奶奶也不為難你,聽你的,奶奶給你們做飯去?!崩先宿D身做飯去了
說話間,天已經亮了,朱淑真也起來了,她推門出來,看看林岳,不好意思說道:“你的衣服,我給你洗干凈了,穿上吧,”林岳害羞道:“你看你,病還沒好,洗的什么衣服,不就披了披嗎,不臟。”朱淑真紅著臉,轉身進屋了。林岳也拿著衣服回閣樓了。
不一會老人在堂屋招呼吃飯,朱淑真和金岳各自收拾好了,來到了堂屋,奎兒也起來了,幾個人吃完飯,林岳和朱淑真向老人道了別,準備起身去救朱淑真的父親,老人看看林岳和朱淑真,叮囑道:“此去兇險,哪盜匪在老虎山聚眾多年,勢力不可低估,方圓千里的老百姓,都聞風喪膽,你只身一人,一定要多加小心,切記切記。”奎兒一聽是要去打架,不樂意了,敞開大粗嗓子,咧咧道:“娘,不行,我也要去,非去不可?!崩先四盟麤]辦法,看了看林岳說道:“嗯,也對,就帶他一起去吧,好歹他還有把子力氣,”林岳沒法拒絕,只好答應了。
三個人正剛出院門,林岳抬頭一看,白鶴回來了,跑到朱淑真的身邊直撲騰翅膀,林岳樂道:“這下好了,淑真你就不用走路了,”這時老人在院子里叫道:“奎兒,把紫血馬騎去吧?!绷衷阑仡^一看,原來是馬廄里拴著的哪皮馬,好是威風。就這樣,白鶴拖著朱淑真,林岳與奎兒騎著紫血馬,三個人向寧海趕去。
沒有一天的功夫,就飛奔到了寧海,到了寧海三人先找了家飯館吃了點飯,然后林岳和朱淑真商量道:“咱們把馬拴到山下的林子里,我先去探路,你與奎兒跟在后面,上了山后,我去他們住的地方,放把火,你倆趁亂去救人,救了人趕快下山,咱們樹林里匯合?!敝焓缯鎿牡溃骸安恍校荒馨涯阋粋€人留下,要走一起走?!绷衷揽纯粗焓缯妫Φ溃骸澳憔头判陌?,我沒事,我自有辦法對付他們?!敝焓缯嬉宦犚仓缓猛饬恕I塘亢煤?,三個人火速往山上趕去。
剛走到山腳下,就見山上燈火通明,人影來回竄動,林岳把衣服脫下了,將衣襟撕成三塊,悄悄說道:“都把臉蒙上,你倆先在這里等著,看到我招手,你倆再往上走。”奎兒點點頭說道:“嗯,你先走,我護著淑真姐,”只見林岳從腰間把青云碧血劍往出一抽,躬腰,屈膝,腳尖輕輕點地,身子一躍飛上了樹頭,在上面望了望,唰地跳了下來,像踩著云似的,幾個箭步就跳到了半山腰。
看看沒人就揮了揮手,朱淑真和奎馬上跟了上去,林岳回過頭囑咐道:“我招上去了,你倆見著火趕快去救人。”話剛落,就不見人影了,奎兒看的直發(fā)愣。林岳到了山門前,一腳踹開柵欄,闖了進去,正好被崗樓上放哨的看見了,那人用火把朝下面晃了幾下,大聲問道:“什么人,”林岳是眼疾手快,一個仙鶴展翅,飛躍到了崗樓上,那人還沒來得及反應,林岳就將手中的火把奪了過來,一腳把那人從崗樓上踹了下去。林岳四下一看,往正北面,有七八間草棚,里面拴著不少馬,他靈機一動,右手拿起火把一使勁,扔到了馬棚里,剎那間,火光沖天,是人喊馬叫,亂成一鍋粥。
奎兒看見火光,一把拉住朱淑真的胳膊,叫道:“姐姐,走嘞,”那傻小子,一步穿出好幾米遠,把朱淑真差點撕成兩半,朱淑真忙喊道:“哎喲,奎兒快快放手,”奎兒把手一松,朱淑真一看胳膊,都青了,奎兒傻笑道:“那,我,那不是還沒敢使勁嗎,哎,姐姐,我背你吧?!敝焓缯嫒掏磫柕溃骸澳惚车膭訂?,”奎兒身子往下一蹲,叫道:“姐姐,你就快走吧,別磨撐了?!敝焓缯嬷缓门赖搅丝鼉旱谋成?,奎兒背著朱淑真,和沒背一樣,一會就跑到了山上,朱淑真到了山上一看,是一片火海,她忙帶著奎兒朝,東面的窩棚跑去。
林岳放完火,就直奔盜匪的屋子去了,還沒到門口,就圍上來十幾個壯漢,是個個體格壯如牛,有拿刀的,有拿長槍的,立馬打成一片,林岳把青云碧血劍一揮,一會兒蒼松迎客,一會無邊落木,一會天紳倒懸,是劍劍狠,招招快,再往地上看,爬著的,躺著的,倒著的,咽了氣的,少胳膊斷腿的,片刻全都拿下。
這時屋里走出倆人,是身高馬大,虎背熊腰,炸炸胡子,黑漆臉,血盆大口,掃帚眉,兩眼如鼠目,鼻子沒鼻梁,嘴巴上面多兩眼兒,怎么看都沒人樣,兩人惡狠狠地問道:“你是什么人,敢闖我老虎山?”林岳抬起頭,把蒙臉的布往下一拽,大笑道:“哈哈,我以為什么財狼虎豹,原來是倆臭蟲,爺爺站不更名,坐不改姓,岳陽林岳來也,你兩人面獸心,惡貫滿盈,傷天害理的畜生,拿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