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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俠傳奇

第二十三章:黑衣蒙面人

鶴俠傳奇 臥龍ys 4067 2019-09-17 19:36:55

  林岳定神往樹林一瞅,那人影突然就不見了,不一會來福從樹林里出來了,看上去神情似乎有點緊張,走路直晃蕩,林岳看了看來福,不由得心中疑惑道:“看樣子事情沒那么簡單。”

  林岳想了想,但是沒說什么,三個人就繼續(xù)往前有,又走了將近兩個時辰,咕轆轆,就見迎面過來了一輛馬車,這馬車好是氣派,車身與車廂均為黑色楠木,車廂上都是金絲銀線鑲嵌出來的各種花紋與鳥獸,黑楠木的車廂頂上,蓋有十錦八閃的緞子面,車廂后面和窗戶上,掛著十錦綢緞的簾子,車上還裝有八個鑾,是異常華麗。

  拉車的是一匹棕色的高頭大馬,一尺多長的馬鬃,是迎風(fēng)飛揚,全身的毛是油亮豎直,沒一根雜毛,就像那紅色的緞子,在陽光的照射下,是閃閃發(fā)光。直挺挺的耳朵足有一尺長,兩眼像燈泡,鼻梁上長有一片紅黃相接的長毛,如同火苗一般。四肢粗而有力,一條一米多長的大尾巴,毛似燒紅了的鋼針,根根油亮垂直。跑起路來蹄不粘土。

  車轅上坐著一位車夫,身穿青色緞子袍,白襪青鞋,花白的頭發(fā)扎抓髻,面如火炭,一字白眉,大眼睛,鼓鼻梁,白須下耷如山羊,四方大口漏牙床。

  馬車的后面跟著四個隨從,一色的青衣小布帽,白襪黑鞋,手握鋼刀,是車馳人追,不會功夫就聽的車夫,喻的一聲,馬車在朱淑真的身前停了下來,從車上下來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身高不到六尺,彎腰駝背,手拿一把龍圖折扇,穿紫色錦繡緞袍,扎金絲銀線繡邊的黑緞腰帶,腳上一雙虎皮靴,頭上扎寶藍緞子絲巾,青白小臉,是賊眉鼠眼,塌鼻梁,豁嘴唇,兩撇八字短須,一口長短不齊的大片牙,長的不但難看,還猥瑣。

  只見那男子兩步走到朱淑真面前,輕輕示禮道:“朱姑娘,好久不見了,這是要去那啊?”朱淑真把臉往下一拉,橫鼻子豎眉毛地回道:“哼,范榮,我去那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有必要告訴你嗎。”那范榮噗地往開一打扇子,冷笑了幾聲回道:“哈哈,有沒有關(guān)系回去問問你父親,不就知道了嗎。”朱淑真兩眼一瞪,咬著后牙槽大聲怒道:“哼,范榮,我父親說什么,那是他的事,和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林岳咱們走?!?p>  朱淑真剛要走,范榮扇子一合,臉一拉,大聲喝道:“來人,扶夫人上車,”說著,兩個隨從跑過來,拽著朱淑真就往車上拉,林岳氣炸了眉毛,一個箭步躍上前來,兩手一掰那兩隨從的手腕,怒道:“我看誰敢”,就聽得啊呀一聲,兩人噗通倒地,是喊爹叫娘,顫抖著胳膊來回翻滾。

  范榮一看,立馬惱羞成怒,用手指著林岳,大聲罵道:“姓林的,你敢動老子的人,你也不去打聽打聽老子是誰,告訴你,我忍你好久了,想保住小命,給我乖乖地讓開,不然我整死你。”林岳把朱淑真往身后一推,上前一把薅住范榮的衣領(lǐng),兩眼瞪著范榮怒道:“怕你沒那個膽,想整死我是不是,我先讓你嘗嘗這拳頭的滋味?!迸荆?,說的都沒打的快,話沒說完,拳頭先過去了,正好打在了范榮的心口窩。只看那范榮,手捂著胸口滿地打滾,嘴里直吐血。

  朱淑真慌忙把林岳拉到一邊,滿眼淚水,驚道:“林岳,你可闖大禍了,快逃命去吧,”林岳兩眼瞪著朱淑真,心中一愣問道:“他這般欺辱你,難到還打不得嗎?”朱淑真急的直跺腳,搖頭道:“你可知他是誰?”林岳頭一仰,雙手叉腰,滿不在乎地大聲回道:“我管他是誰,他欺辱你就該打,這算是輕的,惹急了我要他的狗命。”

  范榮一聽,嚇的青白臉都變黑了,朱淑真用手推了林岳一下,急道:“他乃是,當今朝廷二品大員,范洪成之子,范榮,范榮他官居正三品,是督察院通政使,你毆打朝廷命官,哎,可是了不得了?!绷衷类獾诺牛笸肆巳?,是大驚失色,抽動著嘴角,輕聲道:“哎呀,你怎么不早說,但話又說回來,難到朝廷的官員,就可以仗勢欺人嗎,我,我,反正打也打了,愛咋滴咋滴吧?!?p>  林岳話音剛落,那范榮一吹口哨,忽然見,周圍的草叢里轉(zhuǎn)出十幾個黑衣蒙面人,個個身高過丈,膀大腰圓,行如飛燕,手持三尺長的鋼刀,明晃晃,光閃閃,刀刃鋒利無比,刀把上個個都系有大紅燈籠穗兒。說是遲那是快,沒等林岳反應(yīng)過來,就見嗖嗖嗖嗖,十幾個黑衣蒙面人,同時飛躍到了林岳的跟前,梁林岳圍了起來,舉起鋼刀就朝林岳的身上砍。

  林岳雙手一拖地,一個鷂子后連翻,飛了出去,十幾個人緊追其后,又將林岳圍了起來,這時朱淑真突然大叫道:“林岳,救,”話沒說完被幾個隨從,抬著扔進了車里,那范榮邊往車上爬,邊大聲喝道:“姓林的,實話告訴你,朱子章已將他女兒許配給我了,前幾天婚帖都下了,就差拜堂入洞房了,你識相一點饒你一條活命,走?!闭f完那車夫鞭子往馬身上一抽,啪,噠噠噠,一刻鐘不叫了蹤影。

  林岳大喊一聲:“范榮小兒,給我等著?!痹捯粑绰洌瑥难g抽出青云碧血劍,身子前傾,右腳著地,左腳一個龍卷殘云,身子盤旋到空中,來了個金雞亂點頭,噴啪噴啪咣,一連挑倒好幾個,剩下那幾個正準備還手,林岳雙臂向上打開,左腳點地,一個鶴飛沖天,飛到了馬背上,把聘禮往下一扔,啪,右手一拍馬屁股,嘩,是快如閃電,追向那馬車。

  不到十分鐘,就看見了馬車的后影,林岳左手勒緊韁繩,右手持劍,兩腳一點簦,沖向了馬車,那車夫右腳往車轅上一踏,來了個金雞獨立,左手從懷里掏出兩鐵球,往空中一扔,瞬間煙霧迷漫,林岳就覺得藥味刺鼻,眼前一片漆黑,喻,他一勒韁繩,從馬上滾落了下來,捂著兩只眼睛揪心地大喊道:“淑真,范榮你這個小,”一言未畢,暈過去了。

  黑旋風(fēng)低下頭,在林岳的臉上嗅了嗅,伸出舌頭舔了舔林岳的眼睛,馬蹄子一個勁在地上刨,這那是馬,簡直就是成精了,它不大會刨出來一個深坑,用頭蹭了幾下,把林岳臉朝下蹭到坑里去了。它盡然知道濕氣可以解林岳的毒。

  沒有幾刻鐘,林岳醒來了,他咳嗽了幾聲,坐起來一瞅,就感覺眼睛看什么都是紅色的,倒是不疼了。他站起急忙站起來,飛身上馬,又繼續(xù)往前追,跑了有兩個時辰,眼睛才恢復(fù)了視力,林岳順著車轱轆的印子,一直追到了開化縣,就不見了蹤跡。

  他仔細盤算了一下,心中暗道:“這開化縣是浙皖贛三省交界處,他范榮是寧海人,為何舍近求遠跑到開化呢?”他左思右想,覺得不對,就跳下馬來,走到城門口,從懷里掏出一兩銀子,送給了看城門口老頭,向老頭問道:“老伯您見沒見到,一輛官家的馬車從這里經(jīng)過?”老頭慢慢地抬起頭,眼瞅著林岳,喉嘍著嗓子大聲問道:“你說啥?”林岳搖搖頭,嘆道:“哎,這話白問了,”他看看老頭,直起腰,憋足勁大聲喊道:“您,有沒有,看見,一輛官家的馬車經(jīng)過這里?”這一問,不但老人聽見了,來來回回的過路人,大眼瞪小眼的,都愁林岳。

  老人用手往城里指了指,大聲回道:“哪,往那邊走了?!绷衷兰泵ψロ\在手,飛身上馬,兩腳一點簦,朝老人指的方向追了去。這開化縣城雖然地處偏僻,但是卻不小,從南面的城門口,到北的城門外,沒有個四五十里也差不多,來往的買賣人也多,都說打交界的地段生意好做,就都往開化奔,哪的人都有,大街兩旁,賣鹽的,賣米的,賣糧的,賣布的,推小車賣肉的,賣煎餅果子,臭豆腐的,再看那犄角旮旯,屋檐下,大樹下,是遛鳥的,逗蛐蛐兒的,說書唱曲兒的,賣針頭線腦,糖葫蘆的。哪叫一個熱鬧。

  林岳是騎著馬,一會撞倒這個了,一會碰倒哪個了,剛跑到縣城中間,喻,立馬停了下來,就見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趕著十幾只羊,迎頭就走過來了,不是林岳反應(yīng)快,估計這會是連人帶羊都撞出一里地了。

  說來也是怪,這些羊到這里就不走了,橫著現(xiàn)在了林岳的對面,可把林岳給急壞了,小孩是左也打,右也推,方法使勁了,那羊是一動都不動,小孩一看趕不走,噗通,一屁股坐到地上,是嚎啕大哭。

  林岳這會兒,嗓子都快冒煙了,趕巧了,正急著呢,往右面有家飯館,店里的伙計不小心,把放菜籽油的油壇子給一腳踹翻了,油灑的到處都是,哪羊一下子,全跑飯館里去了。林岳是急出一身汗來,他瞅了瞅心想:“這下好了,可算讓開道了,”他剛要走,突然看到飯館旁邊的巷子里,走出來兩個人,怎么看都覺得眼熟,林岳一勒馬韁,轉(zhuǎn)過身來到巷口一看,一下明白過來了。

  他心中驚道:“朱子章,好個調(diào)虎離山,金蟬脫殼之計,虧我把你當人看?!闭f罷,林岳騎馬來到那幾個人面前,大聲喝道:“朱成文,范榮,你們兩個卑鄙小人,快把淑真交出來,不然我抽了你們的筋,剝了你們的皮。”

  朱成文看了林岳一眼,大笑道:“哈哈哈,怎么樣,和老子玩心眼,你忒嫩了,實話告訴你,淑真早被我父親,半路用馬接走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父親已經(jīng)把她許配給范兄了,不久就要完婚了,你還是乖乖滾回岳陽,要不然小心你的狗命?!?p>  林岳瞬間是,氣炸心肝肺,銼碎口中牙,嗖地一下,從腰間抽出青云碧血劍,兩腿夾緊了馬肚子,側(cè)身下去,來了個臥蠶吐絲,那劍尖直插向朱成文的胸口,朱成文身子往后一閃,躲了過去,回手從腰間拔出大刀,來了個惡狼撲鷹,直砍向林岳的脖子,林岳一翻身,來了個腳踩青荷,把朱成文一下踹出十幾米遠。

  范榮一看,嚇的拔腿就跑,林岳飛奔過去,青云碧血劍橫著一掃,把那范榮的前胸劃開一尺多長個大口子,鮮血直往外冒,咧著大嘴高喊道:“哎呀我地娘耶,快來人啊,救命呀……”林岳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瞅了瞅范榮,又看了看朱成文,心里暗暗道:“不好,這可闖下塌天大禍了?!绷衷纴聿患岸嘞耄泵S上馬背,緊握馬韁,啪,右手使勁拍了下馬肚子,如游龍一般,朝岳陽飛馳去。

  林岳緊跑慢跑,天就黑了,他也顧不上許多,心想:“黑天了也得跑,這要是被抓到了,我這條命就白白搭上了。”林岳以為把范榮給刺死了,其實牙根沒有傷到要害,只是劃破了皮和肌肉。

  當他跑到岳陽邊界時,模模糊糊看到路旁,坐著一個人,林岳放慢了速度,仔細一瞧,是管家來福,林岳就氣不打一處來,他跳下馬走上前去,一把薅住來福的衣領(lǐng),氣憤道:“來福,你家小姐對你不薄,你為何設(shè)計害她?”來福顫著身子,眼睛盯著林岳,哭泣道:“林公子有所不知,三年前,朱成文為了給自己謀官職,就和范榮做好了約定,若范洪成給他安排妥當官職,他就將小姐許配給范榮,林公子難到不覺得奇怪嗎,那范榮早派人在暗地里監(jiān)視你了,上次去青林山洞找小姐,就是朱成文與范榮設(shè)下的圈套?!?p>  林岳把來福放開,拍打著自己的胸膛,懊悔不已,他恨自己不能護朱淑真于安全,恨自己太相信別人了,恨自己被人算計了卻還不知道!林岳正在自責,突然感覺背后涼嗖嗖一下,他回過頭一看,是驚恐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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