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岳忙把司徒蕭風(fēng)扶起來,說道:“司徒將軍言重了,能為您盡一份微薄之力,我們深感榮幸,當(dāng)務(wù)之急應(yīng)趕緊商量對策才是?!彼就绞掞L(fēng)滿目淚水,握著著林岳的手,高聲說道:“好,咱們回我府上細(xì)細(xì)商議之后,再做決定?!闭f完,司徒蕭風(fēng)讓兵丁背著司徒蕭雨,帶著兄弟幾個回府去了。
這將軍府,坐北朝南,建在咸陽河的南邊,河水蜿蜒曲折,洶涌澎湃,正是九月天是涼氣襲人,軍府大門分左中右三個挨著,平時兵丁出入都是走左門,右門是馬匹下人們進(jìn)出的,司徒蕭風(fēng)這個人是大格局,一般情況下右門不開,下人和奴仆也走左門,中間專走政府官員,朝廷信使等,門樓很氣派,四根黃木楊大柱,足有水缸那么粗,通體涂朱漆,是亮光四射,黃木楊飛檐,七彩油畫,頂上琉璃瓦,光閃閃耀人耳目,中門橫梁下掛著一個黑漆金字牌匾,上寫著司徒將軍府。
司徒蕭風(fēng)讓兵丁打開正門,把林岳他們幾個迎進(jìn)了院子,一進(jìn)院子,林岳四下看了看,覺得很稀奇,這司徒府的院子足有九間寬,一百米深,青磚鋪地,院內(nèi)有回廊,大門兩側(cè)是耳房,北面將軍府正殿,將軍亭,東西是營房,客房,書房等,都是飛檐式人字梁平方,青磚到底,正殿后的后門出去,有個花園,花園過道處是涼亭,四周栽有柳樹和大葉楊,整體結(jié)構(gòu)屬四合院式。
林岳呆立片刻,回過頭向司徒蕭風(fēng)行禮道:“司徒將軍,我那幾位兄弟為了趕路,兩宿沒有合眼了,還麻煩司徒將軍,先找間房,讓他們暫且休息一下,養(yǎng)養(yǎng)神,也好打勝仗。”司徒蕭風(fēng)看了看狗兒他們幾個,嘆道:“哎,幾位壯士辛苦了,此去那烏拉城,路途遙遠(yuǎn),北方氣候寒冷,你們這薄衣爛衫的,可不行,我先吩咐他們做飯,吃完飯你們再去休息,養(yǎng)足了精神,咱們再行動,蕭雪去給幾位壯士弄幾件衣服來?!?p> 司徒蕭雪,這會火也沒了,氣也消了,他走到趙龍的面前,躬腰示禮道:“哎,兄弟,實在對不住,我做事有些魯莽,還請兄弟諒解?!壁w龍一聽司徒蕭雪這番話,還有點小激動,他把忙躬下身,雙手把司徒蕭雪扶起來,輕聲說道:“哎,我也有錯,我性子急,做事欠考慮,都過去了,不提了,不打不相識,今后只要只要哥哥有事,兄弟愿肝腦涂地,在所不辭。”
幾句話把司徒蕭雪感動的,眼淚都流下來了,啪地把胳膊架到了趙龍的肩膀上,大聲笑道:“哈哈,兄弟幾個哥哥帶們吃飯去?!倍际切]心沒肺的主,司徒蕭雪這么一招乎,瞬間幾個人嘻哈樂笑地,打成了一片,跟著司徒蕭雪走了。
司徒蕭風(fēng)看了非常高興,朝林岳樂道:“好,林岳,從今以后,咱們就兄弟相稱,今夜我便焚香祭祖,滴血盟誓,與你幾人結(jié)為生死之交,今后咱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p> 林岳看看司徒蕭風(fēng),眼含熱淚,單腿下跪,行禮道:“哥哥在上,請受小弟一拜,”司徒蕭風(fēng)眼淚縱橫,躬身把林岳扶起來,拉著林岳的手,一邊往正殿走,一邊仰頭高吟:“霜飚何凄冽,歲晏同漂泊。男兒志四方,寧久怨落魄。懷忠思報國,結(jié)義重然諾。死生貧賤間,交情今寂寞。差觀世態(tài)澆,未遇所立卓。英袞臥東山,南極仰衡霍。重使混沌鑿……”司徒蕭風(fēng)以一首李洪的結(jié)義詩,傾吐著自己滿腹的心思,把林岳帶進(jìn)了正殿,倆人在桌子旁邊坐了下來,又招呼兵丁端來了酒菜。
司徒蕭風(fēng)把酒給林岳滿上,邊喝邊向林岳敘說了家事:“兄弟,我本是浙江慶元府徒家村人,十七歲那年,家鄉(xiāng)發(fā)洪水,鬧瘟疫,母親不幸染病亡故,父親帶著妹妹和我們兄弟幾個,去投奔親戚,被拒在了門外,之后邊到處乞討為生,跟著逃荒的災(zāi)民流落到了山東,加上那年接二連三的戰(zhàn)亂,乞討都難以飽腹,父親不舍得吃,把省下的吃的和糧食算分給了我們,兄妹幾個,他因體弱,然上了寒疾。為了給父親治病,我就去一家藥鋪去偷藥,被店里的伙計發(fā)現(xiàn)了,把我綁到樹上,用鞭子沾上水,將我打的皮開肉綻扔到了大街上。
正趕上一伙蒙古兵騎馬路過,把我用繩子拴在馬后,拖到了軍營里,幾百個蒙古兵圍著我,將我一頓戲耍,最后我就昏過去了,到醒來時一看在帳篷里的羊皮褥子上躺著,這才知道,既然被蒙古大將軍速不臺救了。
沒有幾日我的病就好了,速不臺見我體格大,就把我留在了軍中,給他做了隨從,又教了我不少功夫,不久我被升為了副將,我便把父親和幾個弟弟,接到了山東,在城里安了家,一次我隨速不臺出戰(zhàn),在暴風(fēng)雪中與完顏哈達(dá)的軍隊交上了手,最后大獲全勝,我還活抓了完顏哈達(dá),也就是完顏阿吉達(dá)的父親,從此便結(jié)下了仇。我父親不愿跟著我,就一直和霜兒住在山東。三天前,被完顏阿吉達(dá)俘走了。
說完,端起點滿淚水的酒杯,連喝三杯,大聲痛道:“兄弟,哥哥心里憋屈呀!”林岳忙起身把司徒蕭風(fēng)的酒杯,從手里奪過來放在桌上,眼含淚水勸道:“哥哥莫要傷心,休要害怕,兄弟絕對保證老父親與小妹能夠平安回家,哥哥你可有那烏拉城的地圖?”司徒蕭風(fēng)忙站起身來,拉著林岳的手,大步向書房走去。
司徒蕭風(fēng)把地圖從書架上拿下來,吹了吹上面的灰塵,放到桌上打開,倆人一看,林岳心里就有數(shù)了,他指了指松花江,說道:“哥哥我們要想攻下烏拉城,只能渡江,而且必須是夜晚,現(xiàn)在是九月十七,沒有樹木草叢,就無法掩護,我們的人大多會水,過了江先別行動,找兩條船備在江邊,再弄一些干草扎成小人,再給草人穿上衣服,立成幾排。找倆人嗓門高的罵陣,什么話恨罵什么,我?guī)齻€人去破陣,你帶幾個功夫好的箭法好的弟兄去救人,剩下的人分倆隊,一隊埋伏在半道,一隊切斷他們的退路,把人救出來以后,讓蕭雪趕緊用船護送到隊岸,你從后面帶人圍攻放箭,我破陣后帶人從前面圍攻,他們前進(jìn)不得,后退不得,中間還有阻礙,趁機先把完顏阿吉達(dá)拿下,將是兵之膽,兵是將之威,把主將一擒,當(dāng)兵的沒了主心骨,肯定亂,誰還顧得上打,這仗就算勝了,千萬別傷及百姓?!?p> 司徒蕭風(fēng)看著林岳,不由得豎起了大母指,連連點頭道:“兄弟真乃奇才也,真人不露相啊,可是你只帶三個人能行嗎?”林岳轉(zhuǎn)過身,徘徊了幾步笑道:“一個不多,一個不少,三個正好?!彼就绞掞L(fēng)看著林岳,瞬間感覺自己有用不完的力,精神百倍,他大喜道:“兄弟幾日勞累,先去休息,養(yǎng)足了精神,咱們明天一早出發(fā)?!绷衷朗径Y道:“那小弟暫且下去了?!闭f罷,轉(zhuǎn)身出了書房歇息去了。
弟二天清晨司徒蕭風(fēng)集合了所有人馬,大大小小有一千多人,個個頂奎掛甲,手持兵刃,威風(fēng)凜凜,司徒蕭雪,給趙龍趙坤也找來了盔甲和戰(zhàn)馬,倆人穿戴整齊,上了馬,站在隊前,司徒蕭風(fēng)看著趙龍連連稱贊道:“好一員猛將,古有趙子龍,今有猛將趙龍也?!闭f完飛身上馬,司徒蕭風(fēng),司徒蕭雪,趙龍,三人各帶一隊,林岳從軍營里挑選了一百精兵,和狗兒各帶一隊。五元大將,是英姿勃勃,氣勢洶洶,八面威風(fēng)。后面?zhèn)z員棋手,高舉著寫有司徒的杏黃大旗,浩浩蕩蕩出發(fā)了。
一路上饑餐渴飲,就地歇睡,整整行走了三天,第四天頭上到達(dá)了松花江岸邊,司徒蕭風(fēng),立即下令就地扎營,起火做飯,林岳忙上前阻攔道:“哥哥不可起火,松花江和那烏拉城只有一江之隔,如若點火,煙氣四起,一定會被發(fā)現(xiàn)。”司徒蕭風(fēng)點了點頭,又讓火夫把火滅了。
一直等到夜里子時,林岳一看是時候了,就讓司徒蕭風(fēng)下令,大隊人馬開始過江,眼看九月底了,那松花江的水是刺骨的冷,大家都咬著呀往里跳,一個個不停地打冷顫,嘴巴凍的直突突,由于江水湍急,八百米的江面,大隊人馬游了半個小時才到了到對岸。等到了對岸,人身上馬身上都嘩嘩往下淌水。
在出發(fā)前,司徒蕭風(fēng)就把所有的計劃告訴了大家,到了地方以打手勢為命令,所以大家這會兒,都盯著司徒蕭風(fēng),林岳和司徒蕭風(fēng)點了店頭,司徒蕭風(fēng)神手一比劃,大家急忙行動起來。不到十分鐘,草人扎好了,司徒蕭風(fēng)一揮手,帶著二十多個弓箭手朝城里摸去了。
林岳向司徒蕭雪和趙龍一招手,倆人立即帶著人馬埋伏到了城墻外,林岳把黑旋風(fēng)拴在了岸邊的一棵樹上,帶著狗兒和奎兒,大搖大擺底走到了城門口,神手一揮,身后的倆人就開始罵了,也不知道司徒蕭風(fēng)那找的那么倆人,不但嗓子好,還挺會罵,罵的林岳都有點聽不下去了,什么毒罵什么,祖尊十八代都罵進(jìn)去了,從頭發(fā)稍罵到了腳后跟,大氣不喘,還很有節(jié)奏。
不一會城門上有人喊話了,你,你,你們是什么人,盡敢到我烏拉城下撒野,那倆人搭理都不搭理,接著罵,還越罵聲越高,城門上那個人氣的,腸子估計都著火了,大聲喝道:“你,你,你,爾等盡敢罵我家將軍,看我不告訴將軍,砍了爾等的狗頭?!闭f完下了城門回去稟報去了。
又過了一會,就聽的城內(nèi)一陣吵雜的馬蹄聲,越來越近,嘎吱吱吱,城門開了,林岳抬頭一看,只見出來四五百個人,左手舉火把,右手持彎刀,身穿皮甲,頭戴皮帽,腳下牛皮靴,整整齊齊站在了城門的兩邊,這時從里出來一位大將,有九尺多高,身穿魚鱗金甲,頭戴獅子金盔,腳上一雙虎皮靴,肋下配帶黃金雙锏,胯下白龍長鬃駒,臉大如盆,面似豬肝,兩道棕色掃帚眉,鷹鉤鼻子,銅鈴眼,血盆口,大齙牙,連鬢胡子至胸間,是兇神惡煞,如妖魔鬼怪一般。
此人一勒馬韁,大聲喝道:“什么人敢如此放肆,”林岳往前一步,兩手叉腰,故作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仰頭高聲道:“哎,據(jù)聽說,這城里有個紅面的完顏阿吉達(dá)小兒,今我專門來會會,本人站不更名,坐不改姓,岳陽林岳在此,有準(zhǔn)的放馬過來,”說完,林岳和狗兒奎兒點了點頭,倆人立即往后退,那倆罵將還外不停大罵,那紅臉大將,氣的豬肝臉都變成死豬臉了,破口大罵道:“就爾等狗人,也敢來討教你爺爺我?!?p> 林岳瞅了瞅紅臉大將,故意大聲罵道:“孫子,你是不害怕了,害怕回去吧,爺爺我沒功夫陪你玩?!奔t臉大將瞪著雙眼,往遠(yuǎn)處瞧了瞧,突然大聲笑道:“哈哈,帶兵來的,故意激我,我才不上你的當(dāng)呢。”
林岳心想:“嗯,這家伙果然聰明,”他眼珠子一轉(zhuǎn),計上心來,一轉(zhuǎn)身高聲喝道:“兄弟幾個撤吧,我還以為什么英雄好漢,原來是個多疑怕死的懦夫,算了,回去吧,”說完拔腿就往回跑,紅臉大將這下真火了,胡子一炸高聲喝道:“林岳小兒,我完顏阿吉達(dá),今夜非要你的命不可?!?p> 說是遲那是快,話音一落,一勒馬韁,兩腳一踹簦,雙锏一揮,高聲喊道:“林岳小兒看招,”林岳回頭一看,心中樂道:“完顏阿吉達(dá),今天你的死期到了?!绷衷酪粋€仙鶴展翅,飛到了司徒蕭雪的埋伏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