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這都一個時辰過去了,宴會都已經快要結束了,怎么還不見莫家的人出現(xiàn)?太后也一直未曾出現(xiàn)?!?p> 燕蘇一盞暖酒進肚,目光百無聊賴的一直盯著入口處的位置。
顧染眉頭都未動,輕輕的放下了手中的酒盞,“回了。想必今夜的侯府,定是熱鬧的很。”
話落,他淡淡的起身,扶了扶身上莫須有的灰塵。
燕蘇一愣,“王爺要去哪?”
“看熱鬧?!?p> 他略微勾唇,扔下三個字便大步朝著宴會外走去。
燕蘇連忙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隨即起身跟在身后,“等等我?!?p> 侯府——
夜色濃郁,侯府大門緊閉,內里卻是燈火通明,火光繚繞,幾十束火把把主母院落照的如同白晝,火光之下,跪了整整三排。
丫鬟,小廝,嬤嬤,侍衛(wèi),最前面還躺著六個滿身是血的暗衛(wèi),那是侯府白夫人白芷身邊最得力的六個暗衛(wèi),平日里只負責她的安全,今日皇宮進不去,是以全部留在了侯府待命,平日她出門都至少會帶上一半,只有今日,一個不少的待在府邸,被危月來了個一鍋端。
耀眼的火光之下,白芷下了馬車入了府,看見那些人,心頭大震,終是滄桑一笑,沒了任何掙扎,“從來都是成王敗寇,莫星河,你贏了。”
莫清雅本來想著他們偷偷回府,是不是父親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如今回了府,看到這一幕,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這就是想要在府邸里處理這件事情,保留最后一絲侯府的顏面。
但是,她同母親不一樣,她還不想認命,“父親,您這是做什么?”
莫征聞其實更是一臉懵,這逍奇兵如今還在女兒手里,這些自然也是自己的女兒所做的,一時間,莫征聞看向了莫星河。
后者眉眼如水,笑顏如花,“不做什么,府邸臟,我嫌晦氣,清理一下而已?!?p> 莫清雅恨不得把她的高傲踩在腳底,聲音尖銳的道,“這些人都是母親院里的人,莫星河,你大逆不道!你究竟……啪!??!”
莫星河甩甩自己打疼了手,皺了皺眉。“臉皮那么厚,手都打疼了?!?p> 莫清雅卻是一瞬間幾乎暴跳如雷,“莫星河??!你敢打我?。????”
莫星河冷笑,眸底一瞬間靈刃如刀,“我有何不敢?殺了你我都敢!”
她恨不得喝了她的血,扒了她的骨頭,剁碎了喂狗?。?!
瞧著她殺意盡顯,莫清雅頓時憋了嘴,響起了死在她面前的含香和嬤嬤,她頓時渾身一抖,屁都不敢放一個。
莫征聞見此眉頭一皺,有些詫異的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女兒。
似乎早就料到他會有疑惑,莫星河拍了拍手,冷一捧了幾個賬本就送到了莫征聞的面前,“侯爺,請看?!?p> 莫征聞疑惑的看了眼莫星河,隨后翻開了手中的賬本。
僅僅看了幾行,他的臉色便越發(fā)的難看。
里面記載的,都是這些年,白芷如何把侯府的一切慢慢洗白變成她自己的東西,還有一筆一筆出去給自己建立勢力的賬目,包括,她買兇的信件,出入賬,記得一清二楚。
一直看到最后,莫征聞氣的手都在發(fā)抖,他猛地把手中的一沓資料甩在了白芷的臉上,“來人,備筆墨紙硯!”
白芷眼神劃過了一瞬間的灰暗,隨后消失的無影無蹤,她死死的瞪著莫征聞,聲音凄厲,“莫征聞,你確定要休了我?休了我,這些東西可都是我的了!你侯府就會變成一個空殼!想知道我那每月必出的一筆錢是用在了哪嗎?哈哈哈哈!我告訴你!我在養(yǎng)軍隊!而且是在侯府的名下!以侯府的名義!你今日若是休了我,你侯府養(yǎng)軍隊的消息就會送到皇宮,圣上的耳邊!你覺得,圣上會不會追究???哈哈哈哈!”
莫征聞眼神頓時一沉!“白芷!你居然敢???”
“我有什么不敢?從頭到我你都沒有愛過我!莫征聞!那個賤人死了你的心也跟著死了!但凡你對我有對那賤人的一分好,我也不會落到……啪!嘭??!”
“?。。?!”
“娘?。。?!”
侯府主母院落的樓頂之上,紅墻磚瓦之中,凌然而立著一襲白色長袍,雙手背于身后,目光一眨不眨的盯著院落的一幕。
身后一個墨色長袍的男子砸吧砸吧嘴,搖晃了下手中的折扇,“嘖嘖嘖,這莫姑娘可真是不得了,瞧瞧這一耳光加上這飛來一腳,又剛好撞到了門柱上,這下沒個十天半個月的,可起不了床了?!?p> “她活該?!?p> “是啊,莫姑娘膽子可真……咳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