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璟琛狹長的眸子微微睜開,溢出了細綿入骨的愛意,唇尖在輕搐著。
他攬住蘇晚,親昵地貼在她耳邊摩挲著:“晚晚,別鬧?!?p> “乖乖的,睡覺?!?p> 性感又低沉的聲音,傳進人的心間。
蘇晚的頭皮炸裂,她上挑的眸子水光瀲滟。
所以昨晚她昨天真的是和厲璟琛同床共枕了?
她側(cè)過臉,兩個人的鼻子幾乎貼在一起,險些窒息。
幾米陽光從窗外打落進來,落在厲璟琛的臉龐上。
他的輪廓深邃分明,眉眼英氣陽剛,薄唇形狀優(yōu)美,宛若天上的神帝,禁欲疏離,豐神俊朗。
偏偏,沾染上病態(tài)的詭譎,就此萬劫不復(fù),淪為一個癡狂的魔,炙燙幽烈。
寬厚的肩膀,肌肉紋路分明,修長的手臂沉沉地桎梏著她。
撲通撲通——
男人心臟聲健壯有力,這一切清晰的觸感和溫度,都在提醒她,這是真的!
蘇晚慌亂地后退,她氣憤地問道:“厲璟琛,這是怎么回事?”
厲璟琛懶洋洋地掀起眸子,目光發(fā)沉地望著蘇晚:“晚晚,怎么了?”
不知怎地,蘇晚的臉頰在發(fā)燙,她竭力裝作一副控訴的模樣:“我和你,為什么睡在同一張床上?”
厲璟琛漆黑如墨的長眉蹙著,不解問道:“晚晚,有問題嗎?”
這問題可就大了!
蘇晚惱怒地瞪了一眼厲璟琛,昨晚她累死累活,照顧這個醉貓傷患。
竟然被拐上床,她太委屈了,太難了。
厲璟琛暗色的瞳仁透出血紅的癲,如癡如狂。
仿佛已經(jīng)看透了蘇晚內(nèi)心的想法。
他目光無盡幽然,理所當(dāng)然道:“我們是未婚夫妻,睡在一張床,很正常?!?p> 蘇晚氣結(jié):“厲璟琛你……”
這個瘋子,不僅是霸道陰鷙,而且還很不要臉。
厲璟琛眸子噙著些許笑意,寵溺地望著蘇晚:“晚晚,昨晚你喝醉了……”
蘇晚腦海中浮現(xiàn)昨晚的情景,她替厲璟琛這個混蛋上完藥之后,錯把酒當(dāng)白開水喝了。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因為她喝斷片了。她只是很好奇,為什么酒會恰巧放在那里,而且還沒有酒味。
厲璟琛聲音嘶啞了幾十個度:“而且你昨天還說……”
蘇晚的心一下子提起來,她聲音發(fā)急:“我說了什么?”
她不會把穿書的事說出來了吧……依著厲璟琛乖戾的性子,會不會發(fā)瘋誤以為她把原書的“蘇晚”藏起來,要把她弄死?
厲璟琛神色變得很嚴(yán)肅,沉沉地吸了一口氣,在醞釀著情緒。
他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又松開,緩緩道:“你說,你是最愛我的。覺得你老公厲璟琛天下第一帥,要牢牢看住我,不能被別人拐跑?!?p> “你還纏著我要親親抱抱,要和我一起睡覺覺。”
越說越過分,越說越離譜!明明就是這個醉貓撒嬌賣萌,反過來污蔑她。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蘇晚翻了翻白眼,厲璟琛在她心目中,形象已經(jīng)一落千丈了。
他不僅喜怒無常,經(jīng)常發(fā)瘋,還無恥霸道,現(xiàn)在又增加了一條罪名:油嘴滑舌。
厲璟琛長臂一勾,將蘇晚摁在自己硬邦邦的胸膛前,不容拒絕的深情,重重將她包圍。
他低低一笑,晚晚。
他的晚晚。
……
冷風(fēng)望著身姿挺拔的厲璟琛,眼珠子差不多要瞪出來了,一臉詫異:“三少,你怎么那么快清醒了?”
他心里的震驚不止一丁點,照理說,三少昏迷的次數(shù)越多,越是難清醒,病癥越來越嚴(yán)重。
上一次是這樣,現(xiàn)在又是這樣。一次可以說是巧合,兩次就是有鬼了。
冷風(fēng)目光晦澀地望向了蘇晚,嘴角在抽搐著。
他的心在劇烈地顫抖著,難道是因為蘇晚這個惡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