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安朝太后白朧月,先帝第二任皇后,小皇帝的生母。
白太后容貌端莊、氣質(zhì)脫俗,芳齡二十八。保養(yǎng)得極好,看上去像二八年華的少女。頭頂?shù)娘w仙髻上插著九珠鳳釵,金步搖上鑲嵌紅寶石,脖子上戴了掛滿珠寶的瓔珞圈,耳垂上墜著東海珍珠。
華貴的頭飾與銀絲織錦長(zhǎng)裙反差巨大,偏生讓她穿出渾然一體的感覺。
“臣安睿見過太后。”安睿上前行禮。阻止白太后靠近御書房。
白太后站定,美目倩兮,“本宮聽聞攝政王近日時(shí)常連夜處理公文,特意讓御膳房燉了滋補(bǔ)湯。攝政王為國(guó)事操勞,陛下和本宮看在眼里,感激不盡?!?p> “太后折煞微臣。先帝臨終重托,臣自當(dāng)殫精竭慮。”安睿心平氣和地說,“請(qǐng)?zhí)罄斡浤纳矸荨m外流言蜚語難消,太后不該來此探望臣。太后的好意,臣心領(lǐng)了?!?p> “本宮行得正站得直,何懼流言!”白太后言辭激烈,胸脯劇烈起伏,顯然氣得不輕。
安睿態(tài)度堅(jiān)決:“無中生有的流言可消,添油加醋的蜚語難去。請(qǐng)?zhí)笏偎匐x去?!?p> “既白,你就這么不想見我?”白太后眼眶蓄淚,口中輕呼安睿的表字。
安睿繃著臉喝道:“送太后回宮!”
李公公笑瞇瞇地給太后指路:“太后娘娘,請(qǐng)!”
白太后的眼淚“唰”地掉落。
李公公一甩佛塵,太后身邊的宮女們雙腿打顫,硬拉著太后離去。
“哇!”白太后在宮女的攙扶下放聲大哭。
周圍的禁軍與太監(jiān)目視前方,裝作什么都沒聽到。
“臣此去西南增援容將軍,并非沖著杜家而去?!卑差@渲樈忉尅K腊讝V月為什么前來。
白太后止了哭聲,感激地回望他。
安睿負(fù)手而立,腦海里回憶起在書房,容玥聽到他要對(duì)付杜家的反應(yīng)。
白朧月得到了承諾,步伐輕快地離去。
這兩人……
安睿自言自語:“不開口說話,看著還挺像?!?p> 李公公驚訝地看向主子,主子嘴角微抬,微微笑了笑。
差點(diǎn)驚掉了手里的拂塵。
他得趕緊派人給玉泉山莊傳話,讓那邊好生伺候著。
主子非常討厭與白太后相像的女子。
死去的碧草,長(zhǎng)得和太后有五分像。
容玥不但名字像、身形體貌相似,淡泊的氣質(zhì)更像。氣質(zhì)想象很難,王尚書在這位外甥女身上下了不少力氣。
容玥要不是容將軍的女兒,早被主子弄死了。進(jìn)了王府,主子本打算關(guān)她一輩子。
沒想到王家特意培養(yǎng),還是難以磨滅容玥骨子里、繼承自容將軍“滾刀皮”的性子。
李公公正感慨著,聽到了主子出其不意地吩咐。
“本王想嘗嘗素肉是什么味?!?p> “是?!崩罟珣?yīng)下。
安?;赜鶗刻幚碚?wù)。
每本奏折會(huì)先經(jīng)政事堂草擬意見,再由安睿定奪。沒安睿的首肯,下頭的人不敢擅專。出兵西南前,安睿必須把重要的政務(wù)處理好,不能讓朝政亂了。
突然,看奏折的安睿抬頭。
“李公公,紅蘿在王府榨油余下的豆渣去哪了?”
李公公愣了愣:“都喂了馬廄里的馬?!?p> “她真忘了自己的身份!”安睿氣笑,奏折重重砸向書案。
容玥毛遂自薦呈上紅蘿,上面有超影的牙齒印。
豆渣做出的吃食,先喂馬,再給將士們嘗。
面包窯烤出的面包,是他“搶”來的。
說什么心疼他!花言巧語!
“李公公,帶話給紅蘿。就說本王為了率兵前往西南,多日未曾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