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妹,你覺得我怎么樣?看起來像好人嗎?”
于子悉覺得十分神經(jīng)的指指自己。
對面兩個女生相視一望,然后又看向于子悉,紛紛乖巧的點頭。
“那么,那家伙為什么會這么討厭我?”
于子悉又望著高處的墻,一只手壓著后頸的頭發(fā),都怪那個新生,害得他差點自閉,揍他可以,罵他可以,但他絕對不允許有人討厭他,這是對他受好評脾氣的侮辱。
“嘖,白曦然是吧,給我等著。”他默默念叨了一句。
白曦然突然覺得身體一寒,打了個冷顫,怎么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她準(zhǔn)備一直走著看看,如果找到能出這片樹林的路,就簡單多了,如果找不到,就再翻墻回去,要是現(xiàn)在就翻回去,絕對又會被于子悉纏住,還好,父親的訓(xùn)練項目里有翻越各種各樣的障礙物,所以翻墻對她來說經(jīng)驗老到,很輕松,她雙手合并,默念了一句感謝父親大人。
之后她又一直往林子里走,走著走著,那些樺樹越來越少,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花樹。
是櫻花樹。
白曦然有些驚喜,垃圾一樣的E區(qū)竟然還有這種地方,還是藏在偏僻的墻后面,感覺就像是發(fā)現(xiàn)了一個秘密基地。
她抬著頭,四處張望。
恰巧是四月,櫻花都呈半開的狀態(tài),有些樹上都是花苞,而且這里的櫻花跟庭院她喜歡的那些是一樣的,全都是玫紅色的,像大片大片的火在燃燒,很壯觀。
就像回到了家里的庭院。
這個國家雖然民主,但還保留著貴族和皇室血脈,總統(tǒng)沒有子嗣,銀逍是他最寵愛的侄子,銀逍其實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但總統(tǒng)偏偏最喜歡他,可能就是最小的比較受寵吧。
以前為了保護(hù)銀逍的安全,總統(tǒng)就把這位身份尊貴的皇子,送到自己家藏了起來,她是獨生女,有了同齡的玩伴,跟銀逍就經(jīng)常去庭院玩。
那里有一個涼亭,連著一條花藤走廊,一片池子,還有一架鋼琴。
六歲以前的訓(xùn)練很少,他們就經(jīng)常玩泡泡水,還有過家家,她扮爸爸,銀逍扮媽媽,為了符合形象,她還拿自己的裙子給銀逍穿上。
就因為她夸了一句好看,銀逍就打死都不脫下來,連睡覺都穿著。
至今這件事都是銀逍的黑歷史。
很久沒回庭院了,有機會應(yīng)該帶銀逍也過來看看,她一邊想,一邊走,走著走著,她突然絆到了一個東西,差點摔倒。
踉蹌了幾步,站穩(wěn)了,一回頭看,一個男生正坐在花樹旁,靠在樹干上。
男生的頭發(fā)略長,烏黑的頭發(fā)散在兩頰旁,眼睛安然的閉著,長長密密的睫毛微微上卷,雕刻般的五官,桃韞氣息的膚色。
他微微睜開眼睛,是一雙細(xì)長的丹鳳眼,他漫不經(jīng)心的打量著白曦然。
白曦然有些緊張,畢竟是自己只顧著抬頭看櫻花樹,沒注意到樹下面有人,才把他弄醒的,不過沒想到,這個地方竟然有人,他是從哪里進(jìn)來的。
“抱歉,我沒注意到這里有人。”
白曦然十分誠懇的道歉。
靠在樹上的人沒打算起身,他依然癱坐在草地上,微微仰頭看了白曦然一眼,金色的陽光打在他的臉上,因為陽光太過于刺眼,他又垂下了頭,黑發(fā)遮住了他的眼睛。
“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