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文?他怎么在這兒?”村里有個戲臺,村里就唯一的飯店就在村子戲臺旁邊。
洗完澡,穿了一身新衣服的王洪正坐在小餐館吃飯,抬頭就看見蘇子文帶著他的妹妹,還有一個跟他們倆差不多大的小男孩。
“老板?!闭撓⑦€有誰會比飯店老板知道的更多?某個不知名的路人甲,會知道誰誰誰嗎?
“哎,來了,先生,還要盛飯嗎?”很難想象老板的熱情。
在村里開飯店這么多年,這是今年第二十三位來吃飯的。幸虧是自家經(jīng)營,自己就是廚子,不然褲衩子得賠出去。
“那三個小孩是誰啊?”王洪抬起手,拿著筷子指著蘇子文他們?nèi)齻€。
“他們?nèi)齻€?”老板抬起頭,心思百折:“左邊是咱們村里周老頭的孫子,另一個是他外孫,女娃倒是不清楚。”
“先生看著面生,不像是我們村的吧?過來收藕的?”老板不經(jīng)意問了一句。
“不是,上面派過來做人口普查的?!边@種小地方傳信息快的很,萬一對不上號露餡了,什么也查不出來。
“噢,您慢吃,還有需要你就喊我?!崩习逭泻袅艘宦暰突睾竺鎻N房了。
老板扭身就從廚房轉(zhuǎn)上二樓臥室,打了電話。
“蘇子文!”
蘇子文沒有回頭,繼續(xù)向前走。
“子文,有人喊你?!敝芰x鵬回頭看了一下。
“沒有,哪有人喊我,肯定是你聽錯了?!?p> “好像是王隊長……”蘇芷聲音低低地。
“你小子,喊你沒聽見?”王洪已經(jīng)放下筷子,從飯店追上來了。
“王隊長?這么巧?你也來走親戚?哈哈哈……”蘇子文只好停下來。
“能不能把你手拿下來?老摸頭,會長不高的?!?p> “過來……”
蘇子文被王洪拉進小飯館,周義鵬和蘇芷也跟著進來了。
王洪重新拾起筷子,蘇子文也從拿起一雙筷子,挑花生米吃。
“你們先回去吧,我這兒跟王隊長說兩句話?!碧K子文覺得還是讓他們回去了。
老板打完電話下來,就看見那個外鄉(xiāng)人面前坐了一個孩子,他又回了廚房。
“難得來客人,先生這是……”
蘇子文看見老板左手端了個菜,右手別在身后,抓了個菜刀。
老板手里的盤子猛的糊向隊長,迅速轉(zhuǎn)身面向王洪,同時把蘇子文擋在身后,菜刀指著王洪。
“小娃娃,趕緊回去找你媽媽去,這家伙是個人販子,要把你拐走去賣錢的?!?p> 王洪沒想到老板居然突然襲擊,即便盡力躲閃了,也只是躲過了盤子,盤子里的湯湯水水灑了大半在他身上,然后又聽見老板的話,哭笑不得。
“老板,你認錯了,他是公務(wù)員,在我們村處理蜜蜂的時候,我見過他的。”
蜜蜂的事,已經(jīng)傳到這里了,兩個村有不少親戚。
“二叔,人在哪兒呢?嗯?是他嗎?”三個年輕人穿著警察制服,氣喘吁吁的闖了進來。
“這是我的工作證件。”王洪從濕了的上衣上掏出一個小本子,臨時身份。
一個年輕人接過來,仔細看看,鋼印,編號,工作單位一應(yīng)俱全。他依舊抄下編號,準備查一下。
“老板,我這剛換的衣服!”王洪也沒辦法,自己居然也有被當成人販子的一天。
“我來給你洗了吧,家里有洗衣機。真是不好意思,我這也是太緊張了?!崩习逡灿行擂?。
“沒事,這種事情,多留一個心眼是應(yīng)該的。不過這還有一套衣服,麻煩也幫我洗一下。對了,晚上你們家提供住宿嗎?50塊一晚?!?p> 付了150塊老板同意王洪住宿兩晚,并提供三餐,三個年輕人見沒有什么事也騎著自行車走了。
老板搽了桌子,王洪則脫了衣服,繼續(xù)吃飯。
王洪:什么陣仗沒見過?
“別吃了,飯菜里有東西?!碧K子文夾了一個花生米。
王洪一愣,停下筷子,半信半疑,但看見蘇子文繼續(xù)吃花生米,又動起筷子。
“你這家伙,幾個花生米值得拿這話唬我嗎?”
“真有東西。太少了,你不仔細用靈力觀察,沒辦法察覺?!碧K子文依舊在吃花生米。
王洪神色嚴肅,凝神自查,飯菜里果然有東西。
菜里有絲絲黑氣,一盤菜里不到10絲,但每盤菜都有,菜吃下去黑絲就扎根在身體器官上。
血氣流動能排出一些,但依舊有一些留下了,加快了身體的衰敗。
“別吃了,知道你還吃!這是怎么回事?”
“我能吃當然是因為不怕?。 ?p> “嗯?”
王洪又將靈氣附在眼上,他看見蘇子文把花生米送進嘴里,牙齒碰到花生米時,黑氣就散了。
王洪仿佛看見蘇子文在發(fā)光,他突然大驚失色,扭頭看向外面村民,以及整個村子。
“看見了?”蘇子文依然在吃花生米,他確實在發(fā)光。
“整個村子都……”
“對,有人做了手腳,量很少,但范圍很大,你來的時候注意力被南邊厚重的黑霧吸引了,忽略了村子也有黑霧?!?p> “你為什么沒事?你連強化特征都沒出現(xiàn)!”王洪覺得相比于村子的秘密,蘇子文的肯定更多。
“個人天賦,強求不來。”
“你沒有化靈就有天賦了!”這回王洪真的震驚了。
“我豈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能比的?你還是好好想想怎么解決村子里的問題吧。我回去了?!碧K子文把花生米吃完了。
“老板!”王洪招呼了一聲。
“哎,來了,您還要點什么?”
“你家這米是哪兒來的,比我家的香的多,回頭我想帶點走,哪兒能買?”
“嗐,自己種的,你要是要的話,走之前,我給你勻十斤,不要錢,算是賠禮了。”
“那就謝謝老板了?!?p> 飯里有黑絲,要么米有問題,要么水有問題。
“我洗下手,水池在哪兒?”
“咱們鄉(xiāng)下圖個省錢,哪有水池,那邊有個水井,旁邊桶里有水,拿瓢倒一瓢進去,就能把水壓出來了?!?p> 王洪走過去,看見桶里的水摻著黑絲。
“果然水有問題,不過要把所有水井挨個下料不現(xiàn)實,必然有個地方能通地下水脈?!?p> 王洪離開后廚,準備在村里晃一圈,看看哪些地方比較可疑,晚上一并查了。
晃了一圈,啥也沒找著,反倒是在旁邊戲臺看了一場淮劇。他在人群里又看到了那個守墓的老頭了。
相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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