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p> 平頭男子一聲悶哼,被這寬大的手掌擊退。
此時,陸塵才看清來者是一個年約四十歲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濃眉大眼,一身勁裝,臂上帶著一個袖章,其上繡著執(zhí)法二字。
“是你,天陽市執(zhí)法者第二人,何山!”
平頭男子一臉難看地看著這名剛剛出現(xiàn)的中年男子。
“徐闖,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天陽市行兇,剛剛佳園小區(qū)的案子,是你犯的嗎?”
何山滿臉怒色,喝問平頭男子徐闖。
“嘿嘿,對不住了,上頭有交代,你身邊的這個人,我必須拿下。”徐闖面對著。
“哼,在我天陽市犯法,還敢如此有恃無恐?!焙紊街苯訉χ礻J出手,要將其抓住。
“何山,我是黑蝎門的人,你敢動我?”
徐闖一臉驚怒之色,面對神海境后期的何山,他幾乎沒有逃走的機會。
“黑蝎門會為了你與我們天陽執(zhí)法局作對?”
何山并不在乎徐闖的威脅,一身神海境后期氣勢完全釋放出來。
“怒師拳?!?p> 一道火紅色的獅頭在何山拳頭上時隱時現(xiàn),而后夾雜著火熱的勁風(fēng)對著徐闖狠狠轟去。
“你......”
徐闖倉促之下,只能運起全身靈力,同樣拍出了一掌。
“轟。”
紅色的獅頭虛影和青色掌印猛烈地撞在了一起,拳掌相交處有一股強悍的勁氣向著四面八方擴散而去。
何山、徐闖二人腳下的地面也承受不住二人對拼的力道,皸裂開來。
青色掌印只是堅持了幾個呼吸便潰散開來,而后何山的獅頭拳印也是毫無花哨地打在了徐闖的身上。
“砰。”
徐闖倒飛而出,然后重重的摜在地上,氣息一下子變得萎靡起來。
何山上前,極為熟練的將后者捆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后,何山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陸塵道:“想不到抓住馮虎的居然會是你這等少年?!?p> “是我?!笔碌饺缃?,陸塵倒也不再去刻意隱瞞了:“這個黑蝎門很厲害?!?p> “倒也不是很厲害,可是它背后有著一個強大勢力的支撐,因此,倒也無法真正連根鏟除他們?!焙紊匠烈髁艘幌?,解釋道。
“黑蝎門身后的勢力是哪一家?”陸塵開口詢問。
“不清楚,只知道黑蝎門身后的勢力很強大,如果這次的事件有那勢力插手的話,我們可能很難殺了這徐闖?!?p> 何山面色有些凝重地看著陸塵,前者知道這件事起因于極品靈石,怕是真的引起了那神秘勢力的注意。
“嘿嘿嘿,沒錯,我這次來就是受命于那位大人,小子,你自求多福吧。”
被何山捆作一團的徐闖突然開口,一臉幸災(zāi)樂禍地看著陸塵。
“你說的那個大人,是那天打電話給我的那條老狗嗎?”陸塵想起那天給他打電話的老頭。
“住口,你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嗎?就憑你這句話,你必死無疑?!?p> 徐闖一下子急眼了,似乎陸塵褻瀆了他心中的神靈。
而一旁的何山也是腹誹,這小子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雖然何山不清楚那人是誰,但起碼整個天陽市沒有能與那人相提并論的。
“是他下令,讓你殺無辜的人逼我出來的?”陸塵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
“沒錯,大人說了,只要能查到你那塊極品靈石的來歷,不惜一切代價,這個方法就是那位大人給出來?!?p> 聽見此話,一旁的何山瞳孔微微一縮,心中輕嘆,怕是不能為那戶人家主持公道了。
而陸塵則是取出了通訊器,打開通話記錄,找到了上次那個老者的聯(lián)系方式,然后直接打了過去。
“嘟,嘟,嘟。”
幾聲響動后,陸塵的電話打通了,電話的另一邊響起了一道蒼老的聲音,正是上次那個老者。
“喂,哪位?”
武者的聽力極其靈敏,那徐闖在聽到電話里傳出的這道蒼老聲音后,立時低下了頭,連大氣都不敢出,與剛才判若兩人。
“是你派徐闖來抓我,還讓他殺無辜之人逼我出來?”陸塵直接開口詢問。
“喲,小兄弟,不裝女聲了嗎?”電話那頭的老者調(diào)侃了一句,又道:“不錯,是老夫,怎么樣,我這方法不錯吧?”
電話另一頭的老者似乎對自己的方法十分自得。
“以你們的勢力,多花些心思就能查到我,何必要傷及無辜?”陸塵雖然知道對方的答案,但是還是把問徐闖的話,又問了一遍。
“鎖定你本人太花心血了,還不如殺一些螻蟻來的方便,怎么樣,小子,說出極品靈石來歷,我可以對你既往不咎?!?p> 老者施舍般地開口道,那語氣,似乎是給了陸塵天大的恩賜一般。
“既往不咎?嘿嘿?!标憠m冷笑一聲,然后怒道:“老狗!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親手剁了你這雜碎的狗頭,必用你這老雜碎的狗頭去祭奠那一戶人家!”
陸塵實在忍無可忍,對方一口一個螻蟻,但誰還不是從螻蟻一步步成長起來的?
修道千百年,就是用來找普通人秀優(yōu)越感的?那可真就是一把年紀活到狗身上了。
空氣中一片凝重,寂靜,就如同暴風(fēng)雨來寧前的寧靜。
徐闖一臉恐懼地看著陸塵,如同看著一個史前怪物一般。
此時的徐闖恨不得捅穿自己的耳膜,他是多么希望沒聽見陸塵剛剛的話語。
若是讓那老者知道,他徐闖剛剛在場聽見了那些話,那后者的下場無疑會十分凄慘。
今后,無論陸塵死活,這都將是那位大人物一生的污點,而他徐闖作為污點的見證者,怎么可能會被那人放過?
而一旁的何山也是驚呆了,這陸塵已經(jīng)不能用初生牛犢來形容了。
電話另一邊也是沉寂了好一會,而后再次傳來了那老者的聲音:“呵呵,數(shù)千年來,要殺老夫的人如過江之卿,但是還是頭一次有一個黃口小兒敢和老夫說這話。”
老者聲音變得有些沙啞,似是在極力忍耐著憤怒。
“老狗,你裝什么大半蒜,拿著幾千年修為,到處為難普通人,還滿滿的優(yōu)越感,說白了你就是個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廢物?!标憠m毫不留情的開罵。
“你......好,很好?!彪娫捔硪活^老者的聲音已經(jīng)出離了憤怒。
“咋的,不服?現(xiàn)實中有不少你看不順眼,但是人家比你修為強,需要你跪舔的存在吧?你咋不敢去找那些人顯擺呢?”
“好個牙尖嘴利的小子,落到老夫手里,定要好好炮制你一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