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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華秋,你怎么看?(第一更)

我有歷史選擇器 正經(jīng)日記 2037 2019-10-18 17:00:12

  “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大清早,一連串急促的敲門聲就陡然響起,緊接著田貞帶著哭腔的哀求聲緊隨著傳了過來。

  “侯爺快救救我家良人吧?!?p>  “他真的沒有殺人??!”

  屋內(nèi),睡眼惺忪的楊湛,聽到這話卻是再無半點睡意,顧不上整理衣衫,連忙去把屋門打開,將田貞迎了進(jìn)來。

  見到田貞這梨花帶雨的哭訴,楊湛一時也有些手足無措,連忙出聲安撫道:“嫂夫人你先不要著急,陳兄出事,我絕不會袖手旁觀,你先把具體事情說下,我了解下情況?!?p>  “我家良人被官府抓了!”田貞哽咽道。

  “昨晚不是還好好的嗎?怎么一夜功夫,就被官府抓了,還有你前面說的殺人又是何事,給我仔細(xì)講一下?!睏钫扛杏X到有點棘手。

  任何朝代,沾上人命,都是大案。

  半晌。

  在田貞半哭半求的哽咽聲下,楊湛總算聽清楚了來龍去脈。

  城外不遠(yuǎn)的黎陽倉今天開倉放糧,任何人都可去領(lǐng)取,巡邏一宿的陳莫生為減輕家庭負(fù)擔(dān),也去了,結(jié)果在領(lǐng)糧后,跟人起了爭執(zhí),一番推搡下,竟失手打死了人,然后連人帶糧被官差帶走了。

  楊湛眉頭緊鎖,看向華秋,問道:“華秋,你怎么看?”

  華秋搖了搖頭,說道:“目前得到的信息太少,并不足以辨出其中的原委和隱情,必須去公堂聽陳莫生和另一方的辯詞,不然判斷不出?!?p>  楊湛微微額首,心中已有了想法。

  他回過頭,對田貞說道:“嫂夫人,你先莫要驚慌,我和華秋這就去牙門,我們知道陳兄的為人,定會還他一個清白?!?p>  說完,楊湛轉(zhuǎn)頭對華秋說道:“你先去黎陽牙門,我去刺史府將通事謁者的魚符領(lǐng)了,然后再與你匯合。”

  華秋也知道事情輕重,簡單安撫了田貞幾句,就急匆匆的朝著城門外的牙門走去,而楊湛則走向了東城。

  魚符,相當(dāng)于隋朝時候的身份證,不過只有入了品級的官員才有。

  魚符是用木頭或者金屬精制而成,其形狀像魚,分左右兩爿(pan),上面鑿有小孔,以便于佩系,上面刻有官員姓名、任職官府和官居品級等。

  楊湛知道自己的虛實,他在此地唯一的身份就是通事謁者,而昨天由于行事匆忙,并沒有去領(lǐng)取魚符,而在聽到陳莫生出事后,他第一反應(yīng)就是將魚符領(lǐng)回來,那樣他才有能力去扭轉(zhuǎn)局面。

  名不正則言不順!

  ……

  另一邊,陳莫生殺人案開始被審理。

  黎陽倉附近為軍門,而軍門附近發(fā)生殺人案,附近的胥吏自然不敢怠慢,在簡單的走完訴訟、審訊流程后,就急匆匆的開庭問審起來。

  今天審訊的胥吏為公孫尉,年方三十出頭,升為牙門胥吏也不過一兩年,而在得知案犯和原告者的姓名、身份、籍貫后,他卻是犯了難。

  “這幾個忒貨,怪不得得知這案件后,全都稱病不出,將案件直接推給我,那原告者竟是縣尉的侄子,這我那里得罪的起?”公孫尉望著寫的密密麻麻的狀紙,卻是憂心忡忡。

  他只是一個未入品的胥吏,那里敢去得罪縣尉,他們這種吏官本來就沒什么實權(quán),只能處理七品及以下官員的案件及民訟,七品以上官員,他們連吭聲的資格都沒有,而黎陽縣縣尉正好是七品官員。

  縣尉一家在黎陽很有背景,而且跟現(xiàn)在的刺史趙懷義關(guān)系不淺,最近又在城中廣結(jié)賓客,聲勢正旺,倘若不能迅速的完結(jié)此案,恐怕會給他帶來大麻煩。

  如此想著,他又看了看陳莫生的籍貫,見只是一普通的衛(wèi)兵,心中稍定,輕咳一聲,朝門外候著的小吏吩咐道:“汝等立刻將犯人押到大堂,我現(xiàn)在就去審訊,務(wù)必還死者一個公道?!?p>  匆忙取完魚符后,楊湛也急匆匆的趕到了黎陽倉附近的牙門。

  隋及以前的朝代,對營門的稱呼皆為牙門,那時,流行在軍營外以木頭刻畫成大型獸牙作飾,據(jù)《武瓦聞見記》中記載:“近俗尚武,是以通呼公府為‘公牙’,府門為‘牙門’,字稍訛變轉(zhuǎn)而為‘衙’也。

  隋時還稱為‘牙’。

  待楊湛到達(dá)此地時,華秋卻是在牙門外徘徊,神色陰晴不定。

  楊湛眉頭一蹙,走過去,問道:“打聽出什么消息沒有?”

  華秋搖了搖頭,說道:“我嘗試進(jìn)到獄中,但被這里的獄押阻止了,他們的態(tài)度很堅決,這件事恐怕沒那么簡單?!?p>  楊湛臉色微變,沉聲道:“不管如何,一定要將陳莫生救出來,處理這案件的胥吏若是秉公辦理倒還好,若是他敢胡作非為,我楊湛今天就真要行使一下我這通事謁者的職權(quán)?!?p>  “剛才我打聽過了,這起案件馬上要開審了,等到雙方對簿公堂時,我們就能知道這起案件的始末了?!比A秋說道,眼中卻浮現(xiàn)一抹憂色。

  他熟讀律令,自然知道吏官提倡當(dāng)日事,當(dāng)日了,但這畢竟只是理想狀態(tài),如今朝政糜爛,吏官早就沒有了這股心氣,全都是能拖則拖。

  而像今日這般,出事尚不足一個時辰,就完成了前面一系列的訴訟、審核,若說沒有貓膩,恐怕是個人都不會相信,就是不知道這其中的牽扯究竟有多深。

  審訊尚未開始,牙門外已經(jīng)來了不少圍觀百姓,其中大部分都是剛從黎陽倉領(lǐng)完救濟(jì)糧的人,肩膀上都或多或少扛著幾斗糲米,雖然這些糲米的品相不好,但他們大部分都是貧苦人家,也不在意這些。

  此刻,眾人張望著,想知道這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等待的時間并不長,不足一刻鐘,緊閉的牙門就打開了,從內(nèi)走出一個冷面的皂衣小吏,他手持著筆、爰書,裝束很簡約,整個人不茍言笑。

  望著嘈雜的眾人,他面色如常,緩緩道:“今卯正二刻,與軍門外半里發(fā)生一起惡意殺人事件,現(xiàn)經(jīng)取證,取爰,已核清兇殺時在場的三人身份,特于此時開堂,開始正式審訊。”

正經(jīng)日記

試水推已經(jīng)涼涼,也終于不用再去在意那些數(shù)據(jù)了,繼續(xù)我的快樂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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