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這個男人有點兇
韓冬只能點了點頭,對二叔說:“那……二叔,我就帶著小諾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我把您的寶貝開過來。讓你開著你的寶貝去車站好不好?!?p> 二叔笑道:“你看看,還是我大侄子,知道我想我的寶貝了,行,就怎么定了。”
二嬸搶過話來:“定什么定,醫(yī)生說了你的身體狀況不能開車?!?p> 韓冬道:“沒事,我開,讓二叔坐在副駕駛指導(dǎo)?!?p> 二嬸笑道:“就你小子鬼點子多。行了,太晚了,你們在不走待會那個護士該來下逐客令了?!?p> 韓冬無奈的搖了搖頭。
轉(zhuǎn)身一把抓住小諾的胳膊,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跟我回家……”
小諾想掙脫,可是那只手緊緊的握著自己,用力拉一下發(fā)現(xiàn)拉不開,身邊還有其他人,被看到了,韓冬的面子就有些不好看了,她放棄了掙脫開韓冬的念頭。任由韓冬拉著自己的手走出了病房。
子陽和笑笑一直等在門口,見韓冬一行人走了出來,韓冬的手里還牽著安然無恙的小諾,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二嬸和春哥春嫂,也都送了出來。
韓冬這才停住腳步,問春哥:“二叔說的是真的嗎?他的病情……”
韓春道:“是真的,他的病情已經(jīng)控制住了,癌細(xì)胞不僅沒有惡化反而有減少的跡象,這是和好的兆頭,說不定癌細(xì)胞會慢慢的消失?!?p> “那你們打算帶二叔和二嬸去你那?”
“是啊,我在京城的中日協(xié)和醫(yī)院已經(jīng)搞到了床位,我打算先帶我爸去那里在仔細(xì)的檢查一下,然后就讓他們住在我那了,這樣萬一出了什么問題,在京城的醫(yī)學(xué)水平,怎么也比咱這小地方好?!?p> 韓冬拍了拍韓春的肩膀:“哥,怎么說,我也在京城生活了十多年。需要人的話,給我打個電話,我馬上就過去?!?p> “行,放心吧?”
“二嬸,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你都蠻著我,你還把我當(dāng)小孩子啊?”
二嬸苦笑著:“冬子,你放心好好寫你的東西,你二叔沒事的,你看他多樂觀呀?”
韓冬道:“二嬸下次家里有事,你一定要告訴我,我二叔帶我比我親爸都好,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沒有錢,但是我還有人,接個屎接個尿什么的我都沒問題的?!?p> 二嬸道:“嗯,二嬸知道你對你二叔好,行了,你們快回去吧?”
說著把小諾的行李推了出來。
子陽急忙上前接了過來。四個人戀戀不舍的離開的醫(yī)院。
回到車上,韓冬的手依舊緊緊的抓著小諾,但是他的眼睛卻直直的望著窗外。
車子里死一般的寂靜,小諾一直低著頭,一動也不敢動。
韓冬的眼神真的把他嚇壞了。
那天,他離開韓冬家。
站在街上,看著馬路上的車水馬龍,一時間沒了主意。
離開是肯定的,可是在這完全陌生的城市里,他又能去哪呢?
她想到了回家,于是她用手機給家里人發(fā)了一條短信,告訴家里人,她要回家住上一段時間。
可等她發(fā)完短信,一個念頭忽然從她的心底跳了出來。
自己就怎么離開了,真的好嗎?
是不是應(yīng)該和韓冬說一聲。
可是,韓冬現(xiàn)在有一大群狐朋狗友陪著,哪有時間聽她說事情。
想來想去,最后他決定給韓冬的二嬸自己的干媽發(fā)條信息。
小諾是個心地善良的孩子,她并沒有把萌萌罵她的事情告訴干媽?
可誰知道干媽一看她要走,幾乎是同時就回了他一條信息。
「你在哪,別走,我去接你?!?p> 小諾有些懵,因為據(jù)他所知,干媽和干爸是去了天津衛(wèi)他們的兒子家,一個在天津衛(wèi),一個在春城,不管地殼怎樣運動,這兩座城市都不可能挨在一起,可為什么干媽說要來接自己呢?
給干媽回了短信,把自己的地址告訴了干媽。
干媽叫他就在這那等。
半個小時以后春哥就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
上了春哥的車子,因為聽不見,自己又不能說,他只能安靜的坐在車子的后座。
等車子停了下來,跟春哥來到病房以后,小諾和韓冬一樣完全傻住了。
接下來的一整天,他都一直在醫(yī)院幫忙跑前跑后。
干爸在化療,一天要注射七八瓶子的藥,中間藥物反應(yīng)會嘔吐什么的,他一直在干爸身邊照顧著。
雖然說干媽和春哥春嫂都在,但是,干媽的年紀(jì)大了,春嫂又挺著個大肚子。
春哥根本就不懂得照顧人。
她年紀(jì)最小,自然就擔(dān)負(fù)起了照顧干爸的重任,一直忙到下午,他才得空開了一下手機。
看了一眼朋友圈,看到卓琳和小五的鬧劇,這才留了個言,然后他就關(guān)掉了手機。
一直到韓冬一行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找過來。
她很想問問韓冬,他到底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可是,當(dāng)他看到韓冬那冷若冰霜的臉龐的時候,他的這個想法就非常自然的在他的腦子里消失了。
這一路小諾忐忑不安。
韓冬的手一直死死的抓著自己的手,每有一刻放松過。
這讓她有些作立不安,看韓冬的樣子,他是真的生氣了,等到了家以后,韓冬會不會暴打自己一頓,或者干脆……
她腦子不停的胡思亂想著。
時而把韓冬想成了殘暴的暴君,時而又把韓冬想成了一個好色的變態(tài)。
反正不管他怎么想,回到家里,韓冬是絕對不會給她好果子吃的。
車子終于轉(zhuǎn)了最后一個彎,緩緩的停在了家門口。
之前的所有想象馬上就要成為現(xiàn)實了。
她想象著一只柔順的小羊被帶到了一只暴怒的老虎面前時的樣子。
門打開了。
韓冬站在門口和子陽寒暄了幾句,然后子陽和笑笑告辭離開。
韓冬一只手拖著自己,令一只手拉著自己的行李箱,慢慢的走進(jìn)了屋子。
咔……地一聲,韓冬把門反鎖上了。
然后直接丟了行李箱,直接把自己脫進(jìn)了她原來的房間。
他直直的看著自己。
小諾就像犯了錯的小孩子一樣瑟瑟發(fā)抖的站在那,一動都不敢動。
終于,韓冬拿起了桌子上的筆。
在那個熟悉的小本子上寫下了一句話。
以后不許你擅做主張,說離開就離開。我們是一家人,有什么不開心的,我們一起扛。
寫完,他松開了那只有力的大手。
小諾呆若木雞的看著韓冬離開的背影,看著自己白皙的手臂上因為太過用力而留下的五個清晰的手指印記。
心中忽然升騰起一絲幸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