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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海洗心錄

第一百零九章 激戰(zhàn)

孽海洗心錄 風行震旦 4525 2021-10-19 15:56:21

  慕容垂定了定神,對那邱玉泉道:“你姓邱,定然是那邱家堡之人了!”邱玉泉道:“不錯,我正是那邱家堡的后人,事發(fā)時剛滿周歲,卻剛巧不在家中,此定是老天的安排,要我今日來討回當日的血債!”慕容垂嘆息一聲道:“罷了,罷了!”藍飛鳳道:“夫君,這其間到底有何隱情?”慕容倩道:“母親,父親一生光明磊落,我相信父親的為人,此事定然不是父親的錯!”藍飛鳳正待說話,慕容垂突然向前兩步,對那邱玉泉高聲道:“今日乃是老夫壽辰,你若是為那二十年前那樁事而來,可否待過了今日,待到明日,我定是給你一個說法如何?”

  邱玉泉冷笑一聲道:“笑話,若不是沖著你今日壽辰,我怎會如此,你若是肯將女兒嫁與我,我便讓二十年前的血債一筆勾銷!此事,你自己抉擇!”

  慕容垂冷笑一聲,臉上怒色已現(xiàn),“你拿昔年往事威脅我,要讓我將女兒嫁給你,你那是癡心妄想!我慕容垂即使今日死了,也不會答應你的要求!”

  那邱玉泉冷笑一聲正待說話,慕容垂又接著道:“豎子,今日你便就是想用當年之事威脅我,以為我害怕昔年之事被人知曉,今日我便將昔年之事全數(shù)說出來,看能怎樣?”那邱玉泉倒沒想到慕容垂能夠如此應對,一時間有些錯愕,愣在原地沒有說話。

  此時場中一片安靜,慕容垂緩緩道:“今日承蒙諸位到此,今日本是一件喜事,奈何有人想從中搗亂,倒讓大家看了笑話,如此我便將二十年前的一件往事公諸于眾!”場中有人道:“慕容先生,此人來此搗亂,你何須與他一般計較,今日本是你大喜的日子,我看不如將此人趕跑便了?!币粫r眾多人附和,都言道要將邱玉泉趕出慕容府,慕容倩道:“父親,今日是你壽辰之日,按理說不宜動手,但來人心懷不軌,對女兒也出言不遜,讓女兒將他趕出去如何?”

  慕容垂搖搖頭道:“不,我慕容垂一生光明磊落,今日人家有備而來,拿昔年之事威脅與我,我不愿受威脅,也不愿將來被江湖中的朋友所笑?!闭f著對場中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場中頓時靜了下來。

  慕容垂緩緩道:“二十年前,江湖中出了一件事,河間豪富羅大有被劫,家中財務被洗劫一空,羅大有全家連同家丁仆從五十八人被殺,女眷十二人盡皆被奸殺,房屋莊園被付之一炬。據(jù)查,此事便是邱家堡所做!”話到此處,慕容垂看了那邱玉泉一眼,場中眾人看向那邱玉泉,眼中盡是鄙夷之色。

  邱玉泉怪眼一翻,吼道:“作惡之人是他們兄弟六人,其余七人又何罪之有,你們非要痛下殺手?”場中眾人又將眼光投到投向了慕容垂身上。

  慕容垂道:“我等查出是邱家堡所做之事后,馬上召集了二十余位江湖中的正道之士連夜趕到邱家堡,便是要替那羅大有一家申冤,也要為江湖除害!”

  “那天晚上,我們二十余人來到邱家堡,當家的邱老大對羅大有一事滿口承認,我等便將在場的十三人全部擊殺。”

  此時場下有人道:“慕容先生做此事乃是替天行道,像如此喪盡天良之人,人人殺之而后快?!币粫r場下眾多人附和。

  慕容垂沉吟了一下,繼續(xù)道:“后來我們才知道,那行兇作惡之人,只是邱家堡的兄弟六人,而其余七人實在是沒有參與此事!”場中有人道:“即便是沒有參與,那也是幫兇無疑!”

  慕容垂嘆了一口氣道:“后來經(jīng)查證,那七人本是前來投靠邱家堡兄弟六人的遠房親戚,自身倒是本無惡跡?!蹦菆鲋斜娙吮阌虚_始議論起來。有人道:“慕容先生的初衷乃是懲惡除奸,只是未知情勢魚龍混雜,此事乃是無心之失,是在說怪不得慕容先生!”

  “我看此事乃是因果報應,你邱家堡殺了人家五十八條人命,奸殺人家的女眷,喪盡天良,罪無可赦,如今自己的自己遭了報應,同時也連累自己的親戚遭了報應。追根朔源,乃是邱家堡兄弟六人所造之孽!……”

  “你邱家堡殺人家五十八人,而如今自己才死了十三人,按理說還賺了,如何還有臉來討要血債一說,真是可笑……”

  那邱玉泉突然頓聲道:“我邱玉泉,便是那無辜慘死的七人之后,我來討要血債,在情在理!”

  慕容垂嘆了一口氣道:“人已經(jīng)殺了,我慕容垂今日在此,你沖我來便是!”慕容倩上前一步將慕容垂護在身后,高聲道:“姓邱的,你先過了我這關再說!”

  邱玉泉看著對面的慕容倩,臉上露出一絲邪異的笑容?!澳饺莨媚锶缭讣尬覟槠?,我也可以將之前的恩怨一并放下,慕容姑娘考慮考慮可好?”

  慕容倩杏眼圓瞪道:“你休要妄想!”邱玉泉冷哼一聲,身體一動,便已經(jīng)到了那臺上,此時距那慕容倩和慕容垂不過數(shù)尺距離,慕容倩心道此人好快的身法。邱玉泉笑道:“如此我得罪了姑娘了?!?p>  慕容倩冷笑一聲道:“今日我在此,看你能怎樣,想要娶我,打過我再說!”說罷做好應戰(zhàn)姿勢。邱玉泉正待出手,只聽場下一個聲音道:“慕容姑娘請慢,先讓我來會會這姓邱的!”

  眾人尋聲望去,只見人群里縱身飛起一條身影徑直向臺上而去,慕容倩定睛一看,原來是那春秋閣的少閣主陳俊良,邱玉泉上下打量了一下陳俊良,冷笑道:“原來有人想護花,我勸你莫要沖動,要護花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陳俊良道:“姓邱的莫要猖狂,此地慕容府,不是你放肆的地方?!鼻裼袢?“我看你是想當慕容府的女婿著急了!來人報上姓名!”陳俊良冷哼一聲:“春秋閣陳俊良討教!”

  慕容倩在后面急道:“陳世兄請退下,此乃我慕容府的家事,當由我來處理!”陳俊良回頭看了看慕容倩,笑道:“能為慕容姑娘和慕容府分憂,在下榮幸之至!”說罷看向邱玉泉道:“姓邱的,請吧!”

  邱玉泉冷笑一聲道:“好,你要找死不要怪我!”說罷身形如一陣風欺身而上,瞬間便與那陳俊良戰(zhàn)在一處,二人游走場中,周圍眾人只聽得破空之聲不覺于耳,那邱玉泉招式甚是剛猛,十余招以后,那陳俊良便只有招架之力,又過得幾招,陳俊良一聲悶哼,整個身體被那邱玉泉擊飛了出去,一時躺在地上爬不起來,那春秋閣閣主陳近賢趕緊上來扶起兒子,口中急切道:“俊良,你沒事吧?”陳俊良看了一眼父親,搖了搖頭,卻沒有說話,只見他面色蒼白,嘴角有一縷血絲。陳近賢心中沉痛,抬頭對那邱玉泉怒道:“邱玉泉小兒,安敢如此狂妄,讓我來會會你!”說罷小心放下兒子,身體瞬間騰空而起,飛向那邱玉泉所在之處,邱玉泉笑道:“兒子不行,老子要出馬了!”一雙掌便迎了上去,二人四掌擊在一處,登時發(fā)出一聲爆響,響聲過后,眾人看去,邱玉泉后退了半步,那陳近賢卻退了三步,邱玉泉冷笑一聲,突然欺身而上,瞬間便已到了陳近賢身前,陳近賢大驚,還沒反應過來,已被邱玉泉一掌擊在前胸,陳近賢只覺胸前一股劇痛傳來,忍不住口中吐出一口血來,他看了邱玉泉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的陳俊良一眼,嘆了一口氣,對邱玉泉道:“想不到你的武功如此之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慕容垂在臺上看見,急切道:“陳兄傷勢如何?”陳近賢搖搖頭,眼中露出一絲苦笑,慕容垂此時心中大怒,兩步走到那邱玉泉面前:“姓邱的,有事沖我慕容垂來罷,休要傷了我的客人!”

  邱玉泉冷笑道:“我倒是不愿意理他,奈何他父子二人執(zhí)意要趟這渾水!你能站出來最好,免得連累了他人!”

  慕容垂怒道:“我慕容垂昔日做的事,我一人扛,今日你姓邱的到我這慕容府,便是找我索命,好,我便來會一會你!”說罷整個人已經(jīng)迎上前去,慕容倩和慕容瑩瑩在后面急道:“父親小心!”

  慕容垂急上心頭,已經(jīng)聽不見旁人之語,整個人用盡全力,向那邱玉泉攻去,邱玉泉笑道:“來得好!”卻避開慕容垂的鋒芒,與對方纏斗起來,二人激戰(zhàn)十余招,只聞得慕容垂悶哼一聲,被邱玉泉一拳擊中腹部,慕容垂用手捂著小腹,面現(xiàn)痛苦之色,邱玉泉趁勢而上,正待攻向對方胸前大穴,只聽得一個女子聲音道:“狗賊,你莫要傷我父親!”眾人尋聲看去,只見一條倩影已來到近前,邱玉泉進擊的手被瞬間撥開,邱玉泉后退一步,看清來人原來是慕容倩。

  邱玉泉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慕容姑娘!”慕容倩冷眼望著面前的這個人,眼中似要噴出火來。邱玉泉又道:“不知道慕容姑娘此刻是否已經(jīng)改變主意,你若是愿意嫁我,我以后便是一家人,我便放過你父親!”慕容倩氣急而笑道:“姓邱的,你休要癡心妄想!”

  邱玉泉笑道:“姑娘如是不愿意,說不得我今日只得來硬的,將慕容姑娘強行帶走?”慕容倩正待說話,此時只聽得在下一個聲音響起,“光天化日之下,狂徒安敢如此?”說罷一個身影躍上臺來,慕容倩看去,原來是那百里浪,百里浪站定后對慕容倩笑道:“慕容姑娘莫慌,有我在,今日斷不會讓姓邱的在此胡攪蠻纏!”慕容倩心道,我又何時慌過。心中雖有微詞,但見對方為自己家人出頭,也不好再說別的,口中道:“百里兄好意心領,今日我慕容家的事,由我們慕容府自己處理便好,還請百里兄不必趟這趟渾水!”

  百里浪道:“慕容姑娘何故如此見外!”那邱玉泉在一旁早已經(jīng)不耐煩,冷聲道:“又來一個護花的,要打便打!一直啰嗦個什么?”

  百里浪回頭看了邱玉泉冷笑道:“自然是要打,難道怕你不成?”話音剛落,人已經(jīng)到了邱玉泉面前,二人瞬間戰(zhàn)在一處,慕容倩和慕容垂看了不禁嘆息一聲,慕容倩將慕容垂扶到一邊,藍飛鳳和慕容瑩瑩趕緊過來查看慕容垂的傷勢。慕容垂此刻臉色蒼白,面無血色,眼睛卻一直盯著場中正在激戰(zhàn)的邱玉泉和百里浪。

  藍飛鳳關切道:“夫君,如今你已經(jīng)受傷,我扶你到里面休息一陣再說!”慕容垂擺擺手,皺眉道:“今日之事,因我而起,今日來我慕容府的眾多賓客,都要受此牽連,我心中著實不安,當此之際,我如何能回避?”說罷嘆了一口氣道:“姓邱的此人武功高深莫測,真是一位難纏的對手,我觀那百里浪定然不是他的對手!”話音未落,那場中的百里浪被邱玉泉一掌擊中,跌下臺來,那百里行趕緊上前查看百里浪的傷勢,百里浪一手捂著肩頭,面上豆大的汗珠不斷往下滴落,百里行用手一摸,便已知道兒子的肩胛骨已被打斷,眼在看兒子受傷,百里行心中怒不可遏,怒聲道:“姓邱的好狠的手段,我來會你!”

  邱玉泉道:“來來來,我有何懼哉?”百里行一個旋身,人已經(jīng)到了臺上,慕容垂看了,在一旁高聲道:“百里兄小心,此人有些詭異,千萬不可大意!”百里行點點頭,回頭徑直一拳向邱玉泉擊了過去,那聲勢快如閃電,卻被那邱玉泉輕輕避開,百里行心中微微一驚,心道此人身法好快。

  二人瞬間又纏斗在一處,不到二十招,百里行落敗,眾人心中不禁駭然,心道此人原來如此厲害,但不知道他是何來歷?

  此時邱玉泉打敗了百里行,手中不禁打了一個響指,徑直向慕容倩而去,慕容倩目光冷峻,正準備迎上去,突然從場中又岳上臺一個人,眾人一看,又是一個少年,慕容倩一看,原來是景添義,景添義上臺來,對慕容倩道:“慕容姑娘,讓在下會會他!”慕容倩道:“景世兄大可不必……”話音未落,那邱玉泉突然冷笑道:“今日倒是人人都想做這護花使者……看來慕容姑娘名聲在外,這許多人都對你有意??!只是可惜,今日他們遇到了我!”

  慕容倩怒道:“還敢在此大言不慚,我今日定要將你碎尸萬段!”她正準備迎上去,誰知那景添義卻已經(jīng)早一步迎了上去,與邱玉泉戰(zhàn)在一處。慕容倩只得嘆息一聲,站在一旁觀戰(zhàn)。

  那景添義看似身段有些柔弱,卻異常靈活,在場中身形一直騰挪閃躲,與那邱玉泉戰(zhàn)了二十余招,然最終不是那邱玉泉的對手,被邱玉泉擊敗。

  邱玉泉擊敗多人,一時只覺得豪氣頓生,登時長嘯一聲。眾人只覺得耳鼓發(fā)麻,邱玉泉正自得意,冷不丁一劍刺來,趕緊狼狽躲開,一看使劍之人,原來是慕容倩,邱玉泉笑道:“慕容姑娘,我不愿傷你,你不要逼我!”慕容倩怒道:“你要殺我父親,便從我身上踏過去罷!”

  邱玉泉笑道:“你若是從了我,便省了許多事,你又何苦固執(zhí)!”慕容倩道:“豎子大言不慚,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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