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扶初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隨著雁圖南的靠近,那畫面也跟著愈發(fā)得清晰。
在她倒下的那一刻,原本越來越模糊的視線卻慢慢變得清晰了起來,眼前那一襲白袍便慢慢朝她走來,而后越走越近……
扶初呆愣地站在那里,眼前那一幕幕跳脫的畫面好像和此刻緩緩走來的雁圖南重疊在了一起,讓扶初一時之間有些難以相信。
此刻,她的心情就好像被什么東西牽絆住了一樣,她不解,但不解之余,更多的是一份莫名的恐懼。
雁圖南的目光悠然地落在了扶初的身后,在看到那條被扶初遮住的尾巴后,臉上竟是沒有半點詫異,反而多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先前聽說你的尾巴又露出來了,果然——”
雁圖南的聲音傳入了扶初的耳中,讓扶初將那些思緒全都拉了回來。
她的目光重新回到了雁圖南的身上,出于自保,她還本能地向后退了兩步,企圖否認:“沒有……”
但,她心里清楚地知道,這樣無濟于事。
“師兄,我聽說自古狐妖就不是什么善茬,蠱惑人心,禍國殃民……”白月清在雁圖南的身后補充了一句。
語畢,扶初心里便下意識地跟著愣了一下,此時此刻,白月清的這句話就好似在火坑里澆上了一把油一般,然后再無情地將扶初往火坑里推。
“不是這樣的!”扶初極力辯護了一句,她自己的身子,她自己清楚——她只是露了個尾,對大家也根本就不會有任何威脅。
“你連個尾巴都管不住,我們怎么知道你會不會失控?”雁圖南反問了一句,而后又朝著扶初那里靠了靠。
扶初下意識地向后退了兩步,腳腕處隱隱襲來了幾陣疼痛,讓扶初吃痛地皺了皺眉:“師兄……你在說什么啊?”
從小到大,南古山對扶初的偏見好像從來就沒有消失過,大家嘴上都不說,但扶初心里清楚,整個南古山,對她沒有偏見的,只有楚暮了。
要是這時候楚暮能在就好了……
“我昨晚可是看到你拉著楚暮,想要對他下手——”白月清又毫不留情地補充了一句。
白月清說罷,扶初的目光便驀然落在了她的身上,昨晚她受了風寒,還發(fā)了燒,根本就不可能對楚暮下手。
這種被污蔑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扶初緊緊地盯著白月清,眸色漸緊:“你胡說!”
白月清見扶初這般模樣,便篤定地向著扶初那里走了過去,最后在扶初的面前停了下來:“從古自今,禍國殃民的妖狐還在少數(shù)?”
白月清一邊說著,一邊從上到下地打量了一邊扶初,趁扶初不備之時,驀然抓起了扶初身后的尾巴:“還說自己的尾巴沒有露出來?”
身后驀然傳來了一陣被壓迫住的疼痛感,叫扶初不由得皺了皺眉。白月清這么一抓,便好像踩到了扶初的底線一般,下一秒,便是一股莫名的力量攀上了扶初的身子,叫扶初想要出手反抗。
“你放開我的尾巴!”扶初扭了一下自己的身子,企圖甩開白月清的手,不想,白月清不僅沒有松手,反而抓得更緊了。
被拉扯之后的疼痛感讓扶初眸色跟著一緊,此刻,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這么討厭別人抓著她的尾巴不放。
“這尾巴摸起來也挺舒服的,不然我們幫你把它取下來……”
“癡心妄想——”還沒等白月清把話說完,扶初便開口打斷了她。
扶初是真的被激怒了,下一秒,她的掌心便慢慢浮上了一團淺淺的紫光,然,還沒等她出手,身后便驀然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
整個身子昏昏沉沉的,還沒等扶初穩(wěn)住自己的身子,面前的視線便跟著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
待扶初再次醒來時,感覺整個身子都被禁錮住了。
這一次,與其她是自己醒過來的,倒不如說……是被凍醒的。
寒風吹得她整個人不禁打了個冷顫,待眼前的視線逐漸清晰了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是被綁在了木樁上,而自己的腳下,又多了很多干柴。
周遭圍了不少弟子,像是在看熱鬧一般,叫扶初渾身不舒服。
她稍稍動了動自己的手臂,本能地想要掙脫束縛,不想,那繩子綁得實在是太緊了,不僅沒有掙脫開,還讓扶初的身子有些犯疼。
她的風寒尚未痊愈,就連腿傷也沒有好,她掙扎了兩下后,便也沒了力氣繼續(xù)掙扎了。
忽而一陣不好的預感涌上了扶初的心頭,與之一起涌了上來的,還有一股強烈的孤寂感與無助感。
“喲,醒了?”雁圖南見扶初醒來了,便淡然開口問了一聲。
“放開我——”扶初又忍痛掙扎了兩下。
“南古山是留不得妖女的?!毖銏D南并沒有去聽扶初到底在說些什么,他平靜地看著扶初,嘴角還若隱若現(xiàn)著一抹得逞了之后的笑意:“之前已經(jīng)放過你一次了,這一次,你就不會那么幸運了?!?p> 雁圖南說罷,便稍稍抬了抬手,似在示意著什么。沒過多久,白月清便將火把順勢遞到了雁圖南的手中。
火把陣陣傳來的熱意讓扶初有些承受不住,她稍稍往后仰了仰腦袋,睨眼看著雁圖南。
“我不是妖女——”扶初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雁圖南,她的語氣之中也沒有半點多余的情緒,讓人捉摸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扶初說罷,便又試探般地扭了扭自己的手腕,企圖掙脫那綁在她手上的繩子。
“你怎么就不是妖女了?”扶初的話音剛落下,白月清便開口了:“誰知道你會不會對我們造成威脅?好端端的還長了條尾巴出來,昨晚在御寒閣里還企圖對楚暮師兄下手——”
白月清一條條地羅列著,說得頭頭是道。
一字一句落進扶初的耳中,然后不斷地刺激著扶初的底線。
終于,扶初的目光落在了白月清的身上,望向白月清的那一剎,目光中還帶著一份攻擊性。
“我說了,我不是妖女——”冷冽的聲音傳入了白月清的耳中,夾雜著那寒風,叫白月清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寶寶寶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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