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里面的燈是關著的,窗簾沒有拉上,淡淡的月光從窗外灑進來,聶行之只能透過一點月光看到床上有一個隆起的弧度。
聶行之其實有點生氣了,但是想想還是忍了,沅蘿一副小孩子的心性,要慢慢教才行。
聶行之解開了脖子上的領帶,將西裝外套拖下來放在床的一邊,走到床邊,拍了拍沅蘿的肩膀。
“沅蘿,沅蘿,醒醒?!?p> 不知道是不起自己的錯覺,聶行之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沅蘿頭上有一朵花,并且伴隨著一股很濃郁的水仙花的香味。這種味道很熟悉,好像他之前在哪聞過。
正沉浸在美夢中的沅蘿,無意識你就將自己是小妖怪的特征展現(xiàn)了出來,按理說一般人是看不到她頭上的花的,所以她肆無忌憚。
聶行之是個行動派,有好奇他就去證實了,不然自己的心就跟貓爪了一樣。
所以他伸出手朝沅蘿的頭頂放去,果然摸到了一朵花,那感覺好像這朵花是鮮活的一樣。
他試著將這朵花從沅蘿的頭上拿下來,卻發(fā)現(xiàn)拿不動???!
what?!!
他以為這花可能是沅蘿睡覺之前不小心帶上床的,他怕扎著了沅蘿,所以才想拿出來。
拔不動就算了,怎么還觸手那么鮮活呢?
被拔的沅蘿,發(fā)出了囈語,順便用手揮了揮,一巴掌將聶行之的手打飛了:“別鬧...”
聶行之不信邪地將手再次朝那多花伸去,他這次更加用力了,就不信拔不出來。
再次被拔的沅蘿:“好疼啊...,嗚嗚”
這次終于醒了,不過這畫風嘛,真的是一言難盡阿:“姑奶奶倒要看看,是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
沅蘿一邊說一邊從躺著的床上坐了起來,同時將自己頭上的花朵收了起來。
猝不及防的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了現(xiàn)在床邊的聶行之。
后半段話她下意識地咽了回去,越說越小聲,最后變成了嘀咕:“是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敢在本妖怪頭上動土...”
聶行之:“......”后半段話聶行之反正是沒有聽到,估計不是什么好話。
聶行之卻有點起疑了,怎么感覺那朵花就是長在沅蘿頭上的呢?
按理說,這不和常理。難道是自己今天工作太累了?
看見沅蘿醒了,聶行之覺得他們倆需要談談了。
于是,聶行之走過去將臥室的燈打開了,臥室頓時明亮了很多。
沅蘿看著突然明亮的臥室,艱難地咽下了口唾沫,假裝自己是個乖寶寶地問道:“你回來了呀!”
聶行之簡單地“嗯”了一下。
同時迅速地在調(diào)整自己的心情,想著該怎么引導沅蘿。
不過在商討客廳的災難之前,眼下還有一個問題要解決。
聶行之朝跪坐床上的沅蘿走去。
沅蘿討好地問道:“怎么了嗎?”
已經(jīng)走到沅蘿身后的聶行之,疑惑地摸了摸沅蘿的頭剛剛躺的位置。
“奇怪,剛剛還在的東西怎么不見了?”
看著聶行之奇怪的動作,沅蘿也轉(zhuǎn)過身,朝著剛才躺的位置看過去,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呀。
生怕自己暴露身份的沅蘿,問聶行之:“什么東西呀?!?p> 聶行之,聽見沅蘿問了,就很用心地去描述:“就是一朵花,我還聞到了花香味,你今天買花了嗎?”
正在專心制止假裝自己是個好人的沅蘿,感覺自己的心一下子都揪緊了。
沅蘿說話都打漂了:“是嗎?”
聶行之看著沅蘿那飄忽的小眼神,就感覺不太對勁兒,緊跟著問到:“那你今天買花了嗎?”實際上聶行之一直盯著沅蘿的表情。
沅蘿暗中悄悄地崔動靈力,她將手背到背后,如果你從背后看沅蘿,你會發(fā)現(xiàn)沅蘿背在背后的右手和胳膊都變成了水仙花的葉片和花朵。
在崔動靈力讓右手長出花朵之后,沅蘿用左手使勁兒拔下了右手上的一朵花。
聶行之覺得自己好像又聞到了那股濃郁的花香味。
拔下花之后,沅蘿迅速地把手右手變了回來。如果仔細看,會發(fā)現(xiàn)沅蘿的右手上多了一道口子,不過,就只是破了點皮而已,應該沒有什么大問題。
“我確實是買了花,是水仙花哦。”
沅蘿像是變戲法一樣,左手從背后拿出來了剛剛拔下來的水仙花。
沅蘿像獻寶一樣把水仙花遞給聶行之看:“你看?!?p> 聶行之從善如流接過沅蘿拿在手上的水仙花。
他下意識地嗅了嗅,發(fā)現(xiàn)這朵花花香沒有剛才的濃郁了,難道是自己最近壓力太大了,產(chǎn)生了幻覺???!
聶行之不知道的是,沅蘿頭頂上的那朵花是她的本體,聶行之手上的那個只是她眾多花瓣中的一個,當然沒有她頭上的那朵香了。
再加上,沅蘿將花從自己身上摘了下來,本身已經(jīng)就斷了養(yǎng)分,自然沒有盛開在沅蘿身上的時候香了。
因為聶行之聞過最好的花-沅蘿頭頂上的花,見過最好的在去聞其他的,當然覺得不好了。
沅蘿給出了答復,聶行之自然沒有揪住不放的道理,所以他開口道:“那這個話題咱們就到此為止。”
雖然他心里還有疑問。
沅蘿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沒有意見。
此時沅蘿才算是徹底松了一口氣。
終于逃過一劫!
差點就暴露了!
唉!
聶行之繼續(xù)開口:“你穿好衣服,咱們?nèi)タ蛷d說吧。”
沅蘿雖然疑惑,但是她還是按照聶行之說的做了。
沅蘿從床上伸出腳,準確無誤地將腳伸進拖鞋里面。順便站了起來。
沅蘿開口道:“走吧。去客廳,我可以了。”
見沅蘿已經(jīng)穿好了,聶行之點了點頭,率先從臥室里面走了出去。
沅蘿也跟著聶行之走了出去。
聶行之從臥室見面出來,直奔餐桌。
在后頭跟著的沅蘿,發(fā)現(xiàn)聶行之是在往廚房的方向走之后,她大膽猜測,難道是聶行之肚子餓了?
按照最近看的電視劇來說,現(xiàn)代結婚了的小夫妻,好像妻子是要每天并且每頓為丈夫準備好飯的。
難道是因為她這個剛上任的妻子沒有給聶行之準備飯,聶行之才要跟她談談的嗎。
聶行之最終在餐桌前停了下來。
他拉開了凳子,率先坐下了。聶行之指了指旁邊的位子對沅蘿說:“坐吧?!?p> 沅蘿乖巧地在聶行之旁邊坐了下來。
看見沅蘿坐定之后,聶行之切入正題:“好了,我們來談談餐桌的問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