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意外相遇
不灰不白的天空
不清不楚的糾纏
不明不白的人生
何時是個盡頭
我是如此絕望地想……
相遇,就像一場無法預(yù)見的宿命
夏日的早晨,天空是灰白的,偶爾有幾朵白云飄過,陽光透過云層照耀著大地,路邊的楓樹正生機(jī)勃勃的在陽光下成長,路上的行人匆忙的行走著,我正行走在趕時間上班的路上,看著即將變紅的信號燈,欲穿過馬路,抓緊跑起來,想穿過馬路,一輛車飛速駛來,在離我不到五公分處剎住,剎車聲在寧靜的街道上顯得有些刺耳。
我茫然地望向奔馳車,不知所措。
“你沒事吧?”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車上下來一名男子,穿著筆挺的西裝,俊逸的臉上卻是一副拒人千里的冷漠。
我依然茫然地看著他,“我沒事,還差五公分?!?p> “你不害怕?”他有些驚訝。
“其實(shí),死了也是一種解脫。”
“要不,我還是送你去醫(yī)院看看?!?p> “不要,我才不要去醫(yī)院,你放心吧,我沒事,真的。我先走了,趕時間上班。”
“你等一下,”我看到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個LV標(biāo)志的錢包,并抽出一疊鈔票放到她手中,“給,這些錢算是你的精神損失費(fèi)?!蔽易⒁獾剿稚蠋е粔K百達(dá)蜚麗的手表,看看手上的錢,我一時沒反映過來,可是,眼前這個語氣有些高傲的男人,讓我很不高興:“你這是干嘛?怎么,很有錢是吧?”
“嗯,還好,怎么,不夠嗎?”
我看看時間,完了,要遲到了,“我上班要遲到了,這錢就算了。”
“我也很忙,這錢,你愛要不要。”他說完就開車揚(yáng)長而去。
“這人怎么這樣……神精病,有錢了不起嗎,以后千萬別讓我遇到你,氣死我了。”我把錢胡亂放進(jìn)包里,也沒心情數(shù),忙飛奔向咖啡店,最后上班還是遲到了,雖然老板林潔沒說什么,但一向是優(yōu)秀員工的我自認(rèn)為今天是一個倒霉的早晨。
我是陳藍(lán)一,一個生活在底層的普通女孩,每天最大的夢想就是掙很多錢,希望有一天可以存夠錢,然后回縣城開一個花店,可以和姐姐陳小莞一起安穩(wěn)地過完下半生。
在憶時光咖啡上班的日子,是忙碌的。因?yàn)槊刻炻耦^在咖啡機(jī)前工作十個小時,在經(jīng)過一年魔鬼訓(xùn)練之后,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隨手泡出一杯精美的咖啡,而且,不論是賣相還是味道都相當(dāng)不錯?,F(xiàn)在我已經(jīng)可以算得上是一位合格的咖啡師,薪水也還不錯。每個月除去房租和開銷,還能存到一半的工資,在這個消費(fèi)昂貴的上海,真的不容易。
晚上九點(diǎn)的時候,林潔檢查完材料后便交待我打掃完衛(wèi)生就可以下班了,我微笑著答應(yīng)。林潔剛走,就有電話打進(jìn)來,我拿起電話:“你好,憶時光咖啡,請問您需要什么?”
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一杯藍(lán)山,一個培根披薩。送到財(cái)富廣場B棟5012室,最好快點(diǎn)?!?p> “好的,半小時后送到。”這位先生的聲音聽著有些耳熟,但是在那里我好像沒有認(rèn)識的人,唉,可能是我想多啦。
財(cái)富廣場,我回家正好順路,送完我就直接下班回家。50樓的走廊亮著幾盞燈,其它地方都是黑漆漆的。等我找到電話中說的辦公室,將咖啡送到那位顧客面前,才發(fā)現(xiàn)他正是早上那位開奔馳車的男子,此刻他眉頭皺著,臉很紅,手一直捂著肚子,好像不舒服的樣子,那張英俊的臉上,此刻紅彤彤的,像紅蘋果似的。
見到我,那名男子便抓住我的手不放,“你幫我藥店買些退燒藥?!蔽冶凰麌樀冒胨溃隗@嚇中伸手拭了一下他的額頭,燙!很燙。“你額頭很燙,是高燒,還是上醫(yī)院吧?”他拼命搖頭,“不去醫(yī)院,不去……”他還是要我去買退燒藥,我想著要么扶,要么背,甚至想試試扛,可他身高一米八幾又長得如此健壯的他,實(shí)在太重,我想了幾個方法也沒能把他弄去醫(yī)院,甚至都沒有把他弄出辦公室。我想著如果他要是出事了,那我肯定有連帶責(zé)任,決定還是幫幫他,看他的樣子可能真的很難受,而我居然有些擔(dān)心他,好吧,看在你長得很帥的份上。
我跑下樓,找了好幾條街,才給他買回退燒藥。給他吃過藥,又在廁所找到毛巾,給他擰了毛巾敷額頭。折騰了大半夜,最后疲憊不堪的坐在沙發(fā)上。不能回家,因?yàn)槲义e過了末班車。倒霉的一天,我開始有些后悔自己的多管閑事。
夜里四點(diǎn),他燒終于退了,人也清醒過來。開口第一句就問:“你是誰,怎么會在他辦公室里?!蔽以谛睦锪R:真是沒良心的人……
“你是不是把腦袋燒壞了?”這會兒我沒心情留口德。他坐起來想了許久,然后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是你在照顧我?”
“想起來了,那說明你腦袋還沒燒壞?!币煌砩蠜]睡的我,也沒好氣,此刻他黑著一張臉。
“咖啡多少錢,加上退燒藥,一共多少?”
“五百。”我毫不客氣地說,反正他是有錢人,被我宰一下也不會怎樣。
他從早上那個有LV標(biāo)志的錢包里抽出幾張紅色的毛爺爺給她,拿到錢我的心里也舒服了一些,一會他又遞來一張名片,說:“今天,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我可以答應(yīng)你一件事,必要的時候給我打電話?!?p> “會的?!蔽铱纯疵?,楊亦蜇,總經(jīng)理?!澳闶强偨?jīng)理?”
“嗯!”
想了想,我試著問:“那個,你們公司現(xiàn)在招文員嗎?我學(xué)過文秘的。”
“你?學(xué)歷?”
“高中畢業(yè),進(jìn)修過一年的文秘專業(yè),辦公軟件之類的我都會?!?p> “你留個電話,我問過人事部再聯(lián)系你。”此刻,他精致的五官面無表情,臉是臉,鼻子是鼻子,和昨天早上一樣混身散發(fā)出一股冷漠的氣息,連笑都不會。我找來一張白紙,在上面鄭重的寫下電話號碼?!叭绻腥?,一定要聯(lián)系我?!比缓笪也艤?zhǔn)備離開。
“等等,這里有電腦,你打份文件試試。”說完,遞給我一份合約,又打開電腦?!伴_始吧?!?p> 我在電腦前坐下,開始認(rèn)真輸入文字。輸入完她非常仔細(xì)地確認(rèn)一遍,然后打印。拿到文件,我又確認(rèn)了一遍,才給他。
他看完,又看看我,問:“你確定要用這一次的機(jī)會只換一份工作,而不是別的要求?”
“什么別的要求?”我不解,還能換別的要求,難道可以問他要一大筆錢嗎,不太可能。
“好啦,你回去吧?!?p> 這人連一句謝謝都不會說。真是,差勁。
第二天,我依然和往常一樣正常上班下班。翻錢包的時候看到楊亦蜇的名片,才想起頭天晚上的事情,可那仿佛像在做夢,一點(diǎn)都不真實(s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