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戰(zhàn)和母女二人分別后,沒有去找鹿知夏他們,而是獨自回到了酒店,打開了電腦去搜尋關于林光磊猝死球場事件的相關新聞報道。
不知是不是巧合,所有關于林光磊的報道都已經(jīng)被清除,只有鮮少的幾家權威網(wǎng)站還留對林光磊事件的報道。但是這些記錄不過是對大家口耳相傳版本的整合,并無法找到真實的答案。
林戰(zhàn)現(xiàn)在滿頭霧水,圖書館那本書里離奇消失的一頁,加上網(wǎng)上消息的刻意刪除,讓他覺得好像當年的事件好像真的有什么問題被隱藏了。
弄清事實最好的辦法就是去問問當年和這件事有緊密聯(lián)系的一些人,比如說年騰和裘哲文。林戰(zhàn)可以在回到球隊后當面問年騰,所以就先撥通了裘哲文的電話。
“喂,老袞,忙嗎?”
“林戰(zhàn)?老子不想理你?!?p> “咋了?”
“我聽說你被年騰給禁賽了?你這不是給我添堵嗎?”
“趙小鏡已經(jīng)和你說了?”
“廢話,他是我的人,還能替你擋著?”
“我想問你件事。關于我爸的?!?p> “你爸?你要問什么?”
“他當年的猝死事件,真的是因為自己過度服用藥物嗎?”
“你為什么這么問啊?!濒谜芪恼Z氣變了。
“我就想了解一下?!?p> “是的,是因為服用藥物過度而誘發(fā)心臟能力衰退的?!?p> “好吧?!绷謶?zhàn)卻并不能完全相信裘哲文的話。
“對了,你小子收到國家隊集訓通知了吧,趕緊去服從征召,這對你未來影響很大!”
“知道了,我會去集訓的?!?p> “還有!你和鹿知夏是怎么回事?”
“她?我女朋友啊?!绷謶?zhàn)直言不諱。
“你女朋友?”
“你是怎么搞的?怎么認識她的?給我弄張簽名照回來?。 ?p> “簽名可以,照片就算了,不給你看?!?p> ……
林戰(zhàn)掛了電話,看了看那塊亞洲杯亞軍的獎牌,心里已經(jīng)決定去國家隊集訓,同時也決定了另一件至關重要的事。
放下電話的裘哲文卻嘆了口氣,從辦公室底層的抽屜里,拿出了一份塵封已久的檔案。這份檔案已經(jīng)落上了厚厚的灰,上面赫然寫著“林光磊案件調(diào)查報告”
裘哲文帶上了眼鏡,自言自語道:“林戰(zhàn)你還不能知道真相,不能讓你帶著仇恨走上賽場,那是對足球的侮辱,也對不起你爸的足球精神。”
裘哲文拭去了上面的灰塵,翻開了檔案,上面記錄著事件發(fā)生的所有經(jīng)過,和林戰(zhàn)在嵐海大學圖書館里見到的那本佚名書所敘述的一摸一樣。不過,檔案中還反復提到了一個媒體的名字馬蘭體育。
裘哲文摘下了眼鏡,氣得面紅耳赤:“這幫孫子!弄得足壇烏煙瘴氣!”
裘哲文心里一直放心不下。前些日子剛剛通過內(nèi)線消息得知,藍馬聯(lián)盟的背后財團又開始干些不干凈的勾當了。
云岡競技的出色戰(zhàn)績讓他們十分不滿意,有可能會通過一些非正常的手段,把云岡競技給拖下來。
裘哲文已經(jīng)給年騰打了針預防針,但也不知道年騰會如何應對,現(xiàn)在看到他給了林戰(zhàn)一個“禁賽處罰”倒是夠大膽的。
此時在北緯40度的云岡俱樂部總部里,已經(jīng)給隊員們放假的年騰還在研究沒有林戰(zhàn)和穆森的戰(zhàn)術。對他來說,真正的挑戰(zhàn)才剛剛開始,一個好的教頭需要在協(xié)調(diào)場內(nèi)場外的所有因素來將球隊引向輝煌。
這時候王勝東敲了敲辦公室的門,找到了年騰。
“年教練,聽說你給了林戰(zhàn)和穆森的內(nèi)部禁賽?怎么沒告訴我?”
“啊,不好意思王總監(jiān),忘記和你說了,客場比賽期間他倆違令喝酒,被我處罰了一場。”
“好吧,這是條令沒有錯,但是國家隊剛剛給我發(fā)來郵件,他們兩人被征召到U22國青隊的集訓了,需要俱樂部放人,您看意下如何?”
年騰遲疑了一下,想了想俱樂部的爭冠應該不會影響他們,于是說道:“反正他們倆現(xiàn)在處于俱樂部禁賽,自己愿意就去吧?!?p> “我的意思是,我們的比賽不會受影響嗎?最后兩輪可是關鍵戰(zhàn),他們倆不上場而去國家隊不會影響嗎?”
“王總監(jiān),放心吧,其他隊員也都不差的。”
“好,年教練我是充分相信你的帶隊能力的,那我就告訴國家隊那邊放人了?!?p> “嗯,讓他們?nèi)グ伞!?p> 王勝東走后,年騰點燃了一支煙,開始一籌莫展。雖然話是這么說,但是這兩員大將不在,確實讓首發(fā)陣容難以平衡。
在酒店里的林戰(zhàn)已經(jīng)給國家隊的負責人回了電話,答應了參加集訓,他正在收拾行李。沒過多久,穆森就帶著兩個女生來到了房間里。
“你怎么把他倆給帶來了?”
“嗨,這倆玩嗨了,不想回學校?!?p> “怎么,不歡迎???”顧夕暮馬上說道。
林戰(zhàn)不自覺地靠近了鹿知夏,趕緊說道:“歡迎,歡迎?!?p> “你剛剛去哪了,你妹妹呢?”鹿知夏問道。
“見了我媽一面,她和我媽走了?!绷謶?zhàn)認真地回答著鹿知夏的問題。
“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你有妹妹?”穆森問道。
“我那個妹妹啊,和我不怎么熟。我媽改嫁后,成了她的繼母,沒跟我怎么交往過?!绷謶?zhàn)解釋道。
顧夕暮找地方坐下,才發(fā)現(xiàn)旁邊有收拾好的行李:“穆森,你的行李都收拾好了?”
“沒有啊,我還沒收拾呢?!?p> “那是我的?!绷謶?zhàn)答復到?!拔乙矝Q定去集訓了,不過明天得先回俱樂部報備?!?p> “真的嗎?”穆森和顧夕暮同時驚喜道,而一邊的鹿知夏卻只是看著林戰(zhàn)沉默著,非常不舍他的離開。
“對,我決定了?!?p> “我就知道你不能放棄這么好的機會,明天一起走?!蹦律呐牧謶?zhàn)的肩膀。
突然,顧夕暮說道:“為了慶祝你們明天出征國家隊,我們今晚就在這兒慶祝一下吧?”
“又慶祝?”林戰(zhàn)感慨,過了半賽季緊張的比賽生活,獲得中超資格后,這都放縱了多少回了?要是年騰這不得罵死他。
“我沒意見?!蹦律f道,只要是顧夕暮提出的要求他都沒問題。
“你們晚上不回去了?”
“你倆去沙發(fā)不就得了?!甭怪男÷曊f道。
看鹿知夏也同意了,林戰(zhàn)只好點頭答應了。
“哎呀,你們這兒怎么什么也沒有???”顧夕暮拉開冰箱抱怨道:“穆森,你和我出去買吃的喝的?!?p> “我?”穆森緊張起來。
“走吧。”顧夕暮有點羞澀的臉紅,拉著穆森的衣角,就出去了。
他們兩個出門后,林戰(zhàn)眼里只剩下了鹿知夏一個人。
“什么情況啊,酒店明明就有賣,而且居然不叫我去?”鹿知夏詫異道。
“你還沒看出來,她在穆森臨走前有話和他講?!绷謶?zhàn)倒是看明白了。
“講什么?”
“你猜猜?!绷謶?zhàn)將雙手放在了鹿知夏的兩側,剛好卡住了鹿知夏的位置,不讓她逃跑。
“你干嘛?!甭怪耐罂苛丝恳呀?jīng)貼住了墻。
林戰(zhàn)湊近了鹿知夏,含情脈脈地盯著她。面對林戰(zhàn)炙熱的目光,鹿知夏支支吾吾地準備繞開話題:“明天要走了…你要在國家隊集訓加油啊?!?p> “我會的加油的,鹿知夏你這段時間一直在學校里嗎?”
“???應該吧,也可能會到外面拍戲的。”
“拍吻戲嗎?”
“也有可能?!?p> “鹿知夏,你騙我,你沒有拍過吻戲?qū)Σ粚???p> “還…還沒有,不過以后肯定會拍的?!甭怪睦碇睔鈮?。
“以后也別拍了?!?p> “為什么?”
“你不適合和別人接吻?!?p> “什么?”鹿知夏抬起頭看著比她高出一截的林戰(zhàn)。
林戰(zhàn)沒有等鹿知夏開口,斜傾下身子,朝鹿知夏吻去。兩人的嘴唇交融在一起后,鹿知夏只感覺到渾身麻木,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睛,林戰(zhàn)攬住了鹿知夏的細腰,深情地親吻,鹿知夏的雙手也攬上了他的脖子…
吻了五六分鐘,鹿知夏才慢慢睜開眼,林戰(zhàn)看著鹿知夏:“你看來只適合和我演吻戲。”
“哼,做夢?!甭怪牡哪樢呀?jīng)緋紅一片。
“鹿知夏,我們別做假情侶了?!?p> “啊?你說什么啊?!?p> “你做我女朋友吧,真的那種?!绷謶?zhàn)扶住鹿知夏的脖子。
“嗯…你想得美…我可是有很多人追的。”鹿知夏傲嬌著。
“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讓你走。”林戰(zhàn)雙手牽住鹿知夏不讓她逃走。
“林戰(zhàn),等你代表國家隊打進第一個進球,我就答應你?!?p> “說真的,一言為定?”林戰(zhàn)想想這要求也并不高啊。
“嗯?!甭怪募t著臉。
“好啊,我打進國家隊首球,你可別耍賴?!?p> “那就看情況咯,不能讓你輕易追到?!?p> “耍賴就耍賴吧,反正我都親到了。”林戰(zhàn)嘿嘿一笑。
“你滾??!”鹿知夏馬上把林戰(zhàn)給推開了。
距離酒店不遠處的超市里,穆森推著購物車,看著顧夕暮挑東西的背影,慢慢的走著。
顧夕暮買了很多飲料和零食,放在購物車里。穆森從貨架上拿了一打啤酒卻被她給發(fā)現(xiàn)了。
“穆森,誰讓你拿啤酒了?你都要去集訓了,還喝酒?”顧夕暮斥責著。
“啊,我忘記了?!蹦律缓冒丫品呕厝?。
買好了東西,穆森雙手提著兩大包食物,走出了超市。
兩人走在回酒店的路上誰都沒有說話。顧夕暮走在穆森的前面,眼神飄忽不定,仿佛有什么話含在嘴邊不知道該怎么對他說。穆森跟在顧夕暮的后面,一直看著她的背影,眼神沒有離開過。
“穆森?!鳖櫹δ和蝗煌O履_步,轉過身。
“???”穆森趕緊收回目光。
此時已經(jīng)到了傍晚,天色漸暗,兩人站在一處路燈下面。穆森的話音剛落,路旁的街燈剛好哦打開,像聚光燈一樣投在兩人的四周。
“你知道我為什么回國嗎?”
“回來學習?”
“不是。”
“西班牙綠卡到期了?”
“不是?!?p> “難不成是為了我?”穆森開玩笑道想緩解氣氛。
“是的。”顧夕暮卻依舊平靜。
“別開玩笑了。”
“我沒開玩笑。”顧夕暮認真地說道。
說完,顧夕暮繼續(xù)向前走,心里砰砰地跳。而穆森卻呆呆地站在原地,雙手提著滿滿的食物發(fā)怵。顧夕暮在說什么?他為了我而回國?這是表白嗎?還是我自作多情了?
看顧夕暮已經(jīng)走遠,穆森馬上趕了上去。
回到酒店后,四人再次聚在了一起,臉上的表情卻各不相同。。林戰(zhàn)盯著鹿知夏的面龐一直樂呵呵的;鹿知夏故意不理林戰(zhàn),臉上卻掛著幸福地表情;顧夕暮像懷著心事,顯得比較平靜;而穆森一直像丟了魂一樣在發(fā)呆。
桌上的零食和飲料漸漸消減,電視上放的娛樂頻道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切到了體育頻道的歐冠小組賽。不知道到了幾點,兩個女孩已經(jīng)睡去了,林戰(zhàn)和穆森各自把心上人抱到了臥室的床上,又回到了客廳。
宇宙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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