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永遠(yuǎn)在你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匆匆流失在你指尖,對于王雨這種上班狗來說,調(diào)休的日子就跟上學(xué)那會放假一樣,總是在猝不及防的時候就已經(jīng)臨近尾聲了。算算日子,在老家兩天,河南來回兩天,在通城的家兩天,今天最后一天了,收拾收拾,得去參加胡鑫鑫的婚禮。
難得調(diào)休的日子也變得緊巴巴的。起個大早,王雨早飯都沒吃,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換上粉色的襯衫,對著家里頭的全身鏡照了兩遍確定沒啥不妥的地方這才出了門。
以前王雨太瘦,這襯衫也撐不起架子,肩膀倒是不窄,就是沒有胸肌,兩肩內(nèi)含,穿個襯衫也就像個跑業(yè)務(wù)的,現(xiàn)在就完全不一樣了,這一身勻稱的肌肉,簡直就是完美的衣服架子。騷粉色的襯衫穿在身上,一點不覺得娘炮,顯得精氣神十足。
按照既定的行程安排,上午得先去接新娘子,這活王雨雖然沒分,但是呂軍得去,王雨還得早點出發(fā)先去接軍狗,這貨知道今天酒肯定是跑不掉了,也就懶得開車了。
剛下樓拿車,呂軍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喂,狗王,你出發(fā)了嗎,別遲到了?!?p> “十五分鐘,我在車上了。你準(zhǔn)備好。”
“好?!?p> 呂軍家距離王雨家倒是有一段距離,不過通城就這么大,開車過去也用不了多久。
說十五分鐘,十分鐘剛出頭,王雨就到呂軍家樓下了。這貨站在小區(qū)門口,叼著根煙,騷粉色的襯衫解了兩顆紐扣,一雙白皮鞋擦得發(fā)亮。頭發(fā)上應(yīng)該是打了發(fā)蠟,在陽光下都晃眼,整個人騷包到不行。
見著王雨車到了,這貨趕緊踩了煙頭,一屁股坐進了副駕駛。
“不是,軍狗,你丫不是去金陵嗎,怎么感覺被人抓去做苦力了,瘦了一圈啊。”
“別提了,被人仙人跳了。”
“臥槽,真的假的,怎么回事,好好說說?!蓖跤暌彩堑纱罅搜劬Γ瑓诬娺@貨還會被仙人跳?這貨自打上大學(xué)開始,整個人就變得猴精猴精的,難得這貨還有栽跟頭的一天。
“別提了,晚點跟你們說?!币惶徇@事呂軍就一臉苦相。常在河邊走,終究也有濕鞋的一天?!拔乙皇烙⒚?,都?xì)Я??!?p> “屁,你丫就一屌絲,還一世英名,你也好意思說?!蓖跤暌荒_油門,這時間挺趕,倆人得在車隊出發(fā)前趕到胡鑫鑫家。
“屁,我比你好多了好吧?!?p> 倆人車?yán)锘ハ嗤虏哿艘煌?。倆人都是一眾哥們里屌絲的代表人物,一個是純粹的騷,一個是純粹的宅,倆人半斤八兩。
今天倒還真是個黃道吉日,這一路明明是上班時間,居然半點都不堵車,給足了倆人時間。到地方,這婚車隊伍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八輛一樣的保時捷一字排開,停在胡鑫鑫家門口。見著王雨和呂軍到了,新郎官直接迎了出來。
“嚯,夠帥的,你今天?!眰z人打量了一下胡鑫鑫,新郎官今兒個紅光滿面的,本就帥氣的臉在配上一套帥氣的禮服,整個人,不管是氣質(zhì)還是外貌都是冠絕全場的存在。就是已經(jīng)脫胎換骨的王雨,今天都和胡鑫鑫沒得比。
“我本來就不丑好吧,你們來的夠早的,菊花呢,他什么時候到,還是陳煒這貨,每次都這貨最晚?!甭牭娇洫?,胡鑫鑫這臉上都快笑出花來了。
“菊花在后面,剛打電話說在路上,陳煒這貨應(yīng)該也快了,他在開發(fā)區(qū),過來得要四十五分鐘?!蓖跤旰蛥诬娦Σ[瞇的把準(zhǔn)備好的紅包塞了過去,胡鑫鑫拉著來人進了屋。
“王雨,呂軍你們來了。”一進門,胡鑫鑫老媽就走了過來,對于胡鑫鑫的一眾狐朋狗友胡鑫鑫的老媽還是比較熟悉的,尤其是王雨,兩家人走的很近,胡鑫鑫的老媽和王雨老媽也是很好的閨蜜?!巴跤昴銒尳裉靵韱幔俊?p> “他晚點到?!蓖跤陸?yīng)了一聲,家里有點事,他老媽要到中午才能到,趕上吃午飯應(yīng)該是沒什么問題的。
“好,你們坐?!边@會時間早,來的客人也不多,王雨和呂軍倒是安安生生的坐下來喝喝茶。沒一會時間,顧杰鑫和陳煒也到了,這倆人也是伴郎隊伍里頭的一員,趕早一起去接新娘子。
這邊老爺子掐好了吉時,伴郎就位,幾個人坐上婚車,一路浩浩蕩蕩的出發(fā),好朋友的人生大事,哥幾個也都把精氣神調(diào)節(jié)到最好,跟著胡鑫鑫一路趕去接人。
王雨也沒閑著,接著胡鑫鑫二老,按照既定的計劃出發(fā)直接開往酒店旁邊的教堂。接到新娘到教堂宣誓,王雨帶著二老過來先把準(zhǔn)備工作做做好。
酒店旁邊的這間教堂也是新起沒幾年,場地十分開闊,大廳也足夠大,一眾的親朋也都坐得下。通城信教的不多,這間教堂也就成了很多新人結(jié)婚的首選地之一。
這大主教也是個半洋人,這一嘴的普通話,比老一輩的南通人都流暢的多。對于這種結(jié)婚業(yè)務(wù)也算是駕輕就熟了。
布置好場地,就等著胡鑫鑫把新娘子接過來了。通城這地方雖然很傳統(tǒng),但是婚鬧這種習(xí)俗倒是很少見,起碼就市區(qū)這一塊,幾乎見不到各種荒唐的婚鬧,基本上都是中規(guī)中矩的,給紅包,接新娘子。
胡鑫鑫接人也很快,也就一個多鐘頭的功夫,婚車帶著新娘子還有,新娘子一家人就已經(jīng)到了教堂。
車門打開,王雨也是第二次見到了這位把胡鑫鑫降服的服服帖帖的存在。新娘子穿著潔白的婚紗,牽著胡鑫鑫的手,兩個人臉上像是一個模板刻出來的一樣,滿臉笑容,那甜蜜勁能把人齁死。
新娘單論顏值,絕對算是一個美女,但是胡鑫鑫什么人物,不說別的,就新娘這個級別的,王雨見過胡鑫鑫身邊出現(xiàn)過的,就不知三個。
但是能讓胡鑫鑫這樣,笑的跟個二傻子似的也就這位一個了。這姑娘是胡鑫鑫在上海認(rèn)識的,他倆之間的故事也是為數(shù)不多的王雨不是特別清楚的一對了。
胡鑫鑫在上海實習(xí)那陣,王雨在通城,倆人聯(lián)系不多,等到胡鑫鑫回到通城了,倆人的婚期也都定了下來。
或許真想胡鑫鑫自己說的那樣,人啊,這一世,磕磕絆絆,忙忙碌碌終究找到了那個對的人,那個可以一輩子死心塌地放棄一切的人。
看著站在教堂中央,宣誓的倆人,王雨有些出神,多久了,似乎一直有一道影子,住在王雨心里,從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