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妙舉目看了一眼那張帶有指紋印兒、皺皺巴巴卻很熟悉的券兒說道:“這是我們店里的東西,我能看一下日期嗎?”
武所向前一步,將代金券兒遞到靜妙的手里,靜妙接過來仔細一看,便點了點頭說道:“是我送給他的,這個月我就送出這么一張?!?p> 靜妙一邊說著、一邊將券兒又還到武所的手里,武所接過券兒又說道:“當張虎子得知這玉佩是老板娘上交來的以后,直接就低下了頭,不管我們怎么問,還是一句話也不說,直到半個小時以后,他才抬頭說道:“你們不用再查了,我是殺人犯?!苯又銓⑺蟹缸锏募毠?jié)全部跟我們交代了。”
“我沒有聽出來這事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呀?”靜妙不好意思的說道。
武所搖了搖頭說道:“開始的時候,我們確實是沒往你的身上想,可是后來他說:“流浪這么多年,有時候連一口飯都吃不起,吃不起怎么辦,只能討吃,不過多數(shù)是被主家惡語相加、肆意驅(qū)趕,就是給口吃的也是剩菜剩飯,根本就不當他是人,能夠?qū)崒嵲谠诮o他一口飯的人很少,能夠直接給他一個月的免費券兒,還想著法子不傷他自尊的店家,只有你們店里一家。”你說這與你有沒有關(guān)系?”
靜妙聽后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我這也是舉手之勞嘛,我不是為了讓他感謝的。”
“哈哈哈...,我們也知道你一定不是為了他的感謝,可是他還說了,他留下那個玉佩就是為了感謝你的,就這么將案子撂了,也是在你的身上看到了人性的光輝?!蔽渌^續(xù)說道。
靜妙還是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們可不能要人家的東西,你們還是還給人家吧,讓他好好改造就好?!?p> “行,這個我們尊重你的意見,不過我們要告訴你的是,這件玉佩可是老值錢了,少說都值幾百萬,你還是考慮一下吧?!蔽渌苷J真的說道。
“幾百萬?姐,這可是幾百萬啊。”小杜急忙說道。
在這么大的誘惑之下,靜妙還是選擇不要,不過靜妙說:“也可以將這個值錢的玩意兒送給受害者那一家人?!?p> 武所搖了搖頭說道:“那一家人已經(jīng)沒有直系親屬了,當年這個案子可是轟動一時啊,一家人一個人也沒有留下,可想而知這張虎子的殘忍程度可見一斑?!?p> “我以前好像聽說過這件事,好像是因為收了彩禮又一女嫁二夫的事吧。”靜妙問道。
武所一聽靜妙所言,很客氣的說道:“關(guān)于案子的事情,現(xiàn)在還在走程序中,我們目前還不能和任何人說,實在是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我就是隨便說說?!膘o妙也不好意思的回應(yīng)道。
武所點了點頭又說道:“理解你的好奇心,既然你不同意,我們也就不強求,我們會將你的回應(yīng)告訴他的,他還說想見見你,不過,因為他身上案子重大,被我們直接拒絕了,希望你也要理解。”
“我理解,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靜妙問道。
靜妙突然提出要走,武所也沒有刻意的去挽留,郭局又說了一些鼓勵的話后,便也沒有再說挽留,兩個人離開所里之后,心情竟然莫名的沉重。
“姐,腦袋痛,我們?nèi)ス浣职??!毙《湃嘀栄ㄕf道。
靜妙想了想說:“我?guī)闳ヒ粋€地方,到了那個地方你就不頭疼了?!?p> “竟然又有這種地方?”小杜疑惑的問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p> 靜妙一邊說著一邊攔下一輛出租車,上車后,靜妙讓司機將他們送到一個集大學(xué)城、商業(yè)區(qū)、寫字樓為一體的繁華區(qū)。
“姐,這地方的衣服可貴了,我可買不起?!毙《懦蛑o妙、尷尬的說道。
“誰說是和你逛街了,就知道逛街?!膘o妙微笑著瞪了小杜一眼說道。
小杜看著老板娘瞪自己,嘟著嘴說道:“逛街也是瞎逛,我一般只是逛,很少賣的。”
“為什么,瞎逛不賣那逛的有什么意思?!膘o妙又微笑的瞪了小杜一眼說道。
小杜輕輕的拍打了一下靜妙的肩膀,苦笑的說道:“怎么老是瞪我,我又不是老板,哪有那么多錢用來逛街,我們和你這當老板的沒有辦法比的。”
“想不想當老板?!膘o妙突然問道。
小杜面無表情的說道:“誰不想當老板,可哪來的本錢嘛,房租又死貴死貴的?!?p> “想就好,司機,停一下,我們到了?!膘o妙笑著說道。
小杜看著靜妙神神秘秘的樣子,一時不知道應(yīng)該說點什么,只是傻乎乎的跟著靜妙漫無目的的向前走著。
走到一處寫字樓下底商,靜妙停下腳步,拿出鑰匙,打開玻璃門走了進去。
“小杜,看一看,如果我們在這個地方開個分店的話,生意會不會好?”靜妙一邊四下看著、一邊用手環(huán)指了一下周圍說道。
小杜驚訝的看著周圍的一切,又跑到門外轉(zhuǎn)了一圈兒,才回來說道:“姐,這是我們的分店嗎?”
“對,我和你姐夫已經(jīng)租下這個房子了,過幾天就開始裝修,感覺這地方怎么樣?”靜妙平靜的說道。
“這地方開我們的分店太好了,只是這里的房租會很貴吧?!毙《排d奮卻又有點擔(dān)憂的問道。
靜妙將自己的左手舉起來說道:“一年這個數(shù)兒?!?p> “五萬?”
“五萬?五萬只能租一個月,呵呵?!膘o妙笑著說道。
“六十萬一年?”小杜驚訝的問道。
“對,談了一下最后五十萬一年拿下,房子是有了,就差裝修了,對了,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這個店的店長,有沒有信心?!?p> 靜妙的話直接把小杜給問蒙了,只見小杜看著周圍的一切,好一會兒才吞吞吐吐的說道:“這個店我管?”
“對,你管,不只是你管,除了你以前兩千塊錢的工資之外,店里純利潤的百分之二十給你,怎么樣,有沒有信心?!?p> 靜妙很認真的和小杜說著,小杜也漸漸覺得這一切都是真的,只見小杜突然挺直腰板兒說道:“有信心,我一定干好,姐你就瞧好兒吧?!?p> 靜妙點了點頭后,便從包里拿出一份協(xié)議書遞給小杜。
“今天拿回去看一看,如果覺得可以的話,我們就找機會把它簽了?!?p> 小杜接過協(xié)議書看了一會兒問道:“底薪兩千加純利的20%?這么好的事我傻呀,我看懂了,我現(xiàn)在就要簽?!?p> 小杜說著就找靜妙拿了筆便直接簽了。
靜妙也拿筆在甲方處簽字后,直接給了小杜一份。
“開始裝修后,你需要每天在這里監(jiān)工,那邊的店你也就不用再去了,我再找一個人幫忙?!膘o妙笑著說道。
小杜開心的回應(yīng)道:“沒事,那邊店里沒有找下人之前,我兩邊跑就可以,謝謝姐?!?p> 靜妙只是笑了笑,沒有回應(yīng)小杜的話,此時的小杜,可謂是興奮之情難以言表,這是她長久以來的一個夢想,可這個夢對于以前的小杜來說,也只能是一個夢。
可是現(xiàn)在,這已經(jīng)不再是個夢,因為現(xiàn)在的她不只是一個店長,更加是一個與業(yè)績掛鉤的股東,這樣的角色,從某種程度來說,比老板都要牛。
因為小杜掙到了一個幾乎零風(fēng)險、卻有很大可能性掙大錢的機會。
興奮過后,小杜閉上雙眼,雙手合十,自言自語的說道:“老弟,你不是一直要保護姐嗎?姐就給你個機會,老弟在天上一定要保佑靜妙姐和老姐心想事成?!?p> 小杜后面還有說著什么,可是只是嘴在動,卻并沒有發(fā)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