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鍋,你要控幾泥記幾!你也是讀過圣賢書的,怎么就這么沖動呢!”許仙一臉嫌棄的推開了寶劍,一臉憧憬的笑著向前踱著步:“我喜歡的女神,知書達理柔情似水,傾國傾城風華絕代,修為高絕上善若水……”
“還不是媚兒,我跟你拼了——”祝悠然憤怒的提劍又殺了過來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嘛,不是她……”許仙無語的架住了,被祝悠然憤怒的推到了一棵大樹上,祝悠然抓狂的嘶吼著;“很清楚,就是媚兒!”
“我去,我哪里說她了!媚兒姑娘是很美,但離傾城傾國,風華絕代還有點差距吧!”許仙郁悶的道。
“你就別瞎編了,承認又不丟人!”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李輕塵一臉逆流成河的小憂傷,悲愴幽怨的看著胡媚兒;“我們三個拼個你死我活的也沒用,反倒讓媚兒姑娘難過,武斗不如文斗,我們公平競爭……”
“你個魂淡,我要殺了你……”祝悠然像個炮仗一樣,提劍又要砍李輕塵。
許仙無語的伸劍架住,李輕塵也慌亂的朝胡媚兒那邊躲了過去;“你不要這么野蠻,我說的都是實情!愛一個人就要讓她快樂,而不是要不擇手段的占有!我們要尊重媚兒的選擇,這才是愛!”
“媚兒……”祝悠然驚慌失措的看著胡媚兒,只是一個簡單的名字,卻將他的依戀一展無語,好像是一個生怕被娘親拋棄的孩子一樣。
胡媚兒一陣心疼,隨即又苦笑著搖了搖頭;“我原本就非完璧之身,后又犯了錯,配不上你了!俗話說‘寧娶從良女,不娶過墻妻?!壹拗苄★w時,與你那樣……在山洞中又犯錯……唉……你還是忘了我吧!”
“我要砍了他們兩個畜生……”祝悠然目眥欲裂,憤怒的嘶吼著。
許仙架住了他的劍,語重心長的看著胡媚兒:“這句話不是只理解表面的意思,‘寧娶從良女,不娶過墻妻?!f的是一種忠貞的精神!出身不可選擇,有人家境貧寒,幼年就被賣入了青樓,豈能掌控自己的命運?她們一心從良,比那些身體呆在深院思想已經過墻的女人,更值得娶!”
“就你能,顯著你了!”李輕塵羨慕嫉妒恨的瞪了許仙一眼,然后柔柔的看著胡媚兒:“他雖然愛顯擺,但是他說的對!”
祝悠然一劍震退了許仙,乞求的拉著胡媚兒的手:“媚兒,我們走,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隱居,再也不出來了!天涯海角,天荒地老,有我陪你!”
“媚兒,你要對我負責。那是我第一次,你知道始亂終棄對我一個純情的小初哥造成了多大的傷害。你糟蹋過人家就不要了,你知道我這些日子怎么過的,我簡直沒臉活這世上了……”李輕塵一臉的著急悲愴,聲淚俱下。
胡媚兒玉頰緋紅,明顯有些猶豫,生怕李輕塵真的會自尋短見。
“特嚒的,你還要不要臉了?”祝悠然憤怒的瞪著李輕塵,還威脅的狠狠瞪著許仙,許仙無奈的攤了攤手:“都說了不管我的事,我還童子身!”
“我不管,沒有眉兒姐姐我就活不下去了!”李輕塵狂熱的狠狠抱著胡媚兒的腿,撲倒在她腳下不放手。
“你他喵的沒死過是不是,給我放手……”祝悠然憤怒的沖上去一頓拳打腳踢,任由他如何打,李輕塵就是死死的抱著不放。
許仙連忙將祝悠然拖走了;“你打死他也不是辦法,心病還須心藥醫(yī)!只有媚兒姑娘能勸他,你就安靜會吧!真不知道你讀的圣賢書,是不是武圣一脈的,這么沖動呢?”
“那是我娘子,我最心愛的人,若是你的女神被人當眾這么搶……”祝悠然還沒說完,許仙已經憤怒的沖了過去,一頓拳打腳踢:“放手,你個死流氓,人家兩情相悅,有你什么事……”
“呃……”這突入起來的變故,連祝悠然都愕然了。
胡媚兒一陣頭疼:“許相公,你且退下,悠然就是打個比方!”
許仙訕訕的笑了:“我太沖動了,我太沖動了……”
胡媚兒攏了下有些微亂的青絲,蹲下柔柔的摸著李輕塵的頭:“對不起,給你造成的傷害,我深表歉意!可是你也說過,愛一個人就是讓她快樂。我心中只有悠然,他是我苦難生活上天給我的最大恩賜!他是人也好,是妖也罷,我心中都是他,前番只是覺得對不起他,這才離開了……”
“嗚嗚……不……不……”李輕塵悲愴的慟哭失聲,狀若瘋狂的朝外飛奔而去:“我恨你,我恨你……”
“我去——”許仙一陣頭疼,這貨一個皇族,怎么跟沒見過女人一樣!比后世女人奇缺,男人被甩還要夸張。
祝悠然一陣劫后余生,失而復得的狂喜,抱著胡媚兒當場淚奔:“嚇死我了,嗚嗚……你下次有事別自己扛,天塌下來,我也要和你一起,永遠一起!”
胡媚兒一陣感激又悲傷,開玩笑的柔柔依著他:“我前世一定是像漢文那樣拯救了整個天朝,否則也會遇到這么好的你!”
“那我肯定是拯救了全天下,要不然也不會遇到這么好的你!”祝悠然狠狠擁著她,直到此時還有些不放心,生怕她會被人再搶了。
“咳……”任逢春干咳了一聲,祝悠然面色大變,一劍就刺了過去:“娘子你快走,我擋住他——”
“噗呲——啊——”任逢春郁悶的提著歐陽鶴擋了一劍:“老祖平日里待你不薄,最后更是將畢生修為傳給了你娘子,也算是你們的媒人,你就這么對我!”
祝悠然頓時臉紅紅的,抱拳一禮:“失禮失禮,讓那個小子給氣糊涂了,還沒清醒過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你特嚒的刺的是我……”歐陽鶴齜牙咧嘴的痛吼著,祝悠然一陣歉意:“對不起,對不起……”
“沒事,他是犯了主人禁令,被我們抓回來的,刺就刺了!”任逢春輕笑了,祝悠然頓時一臉的警惕:“你家主人作風怎么樣,媚兒,要不我們走吧……”
“你這人,醋意太大心眼太小,主人就是許仙的女神!真正的女神,只是度過了天劫卻沒有飛升,還差一份契機!”任逢春一臉驕傲的昂著頭。
“天下雖大,卻少有我們這些異修的容身之地!不過有娘娘在此,不說那法海,就算是天龍師玄虎道來了,也不敢打殺我們!”胡媚兒輕笑了道。
祝悠然一陣驚喜;“哦……許仙真有心上人了,我還以為他隱藏的深,想要曲線博取媚兒的芳心呢!”
“沒救了……”任逢春一臉的無語,胡媚兒則一臉幸福的小模樣。
在一處僻靜的山溪旁,李輕塵狀若瘋狂的在水中撲騰著,許仙一陣無奈拍著安慰著:“好了,你不都沒事了嘛?這突然間的又抽風了一樣……”
“嗚嗚……我也以為沒事了,用其他女人能代替!可是她再出現(xiàn)的時候,我再也壓制不住那種感覺,像火山一樣噴發(fā)了!我愛她,我只愛她……”李輕塵悲愴很有節(jié)奏的哭著,那聲音中帶著無邊的委屈、倔強、惱火和無助,復雜至極。
許仙想笑又有點笑不出來,原本還以為他皇族生活本就那么糜爛,沒想到都是后天形成的傷??!這個清純的小皇子,心碎的跟餃子餡似的。
一個挑著擔子的大漢由遠而近,到了不遠處的路上,看清了水中的兩人,慌忙放下?lián)语w奔過來:“怎么了書生,怎么站在水里,要不要幫忙?”
撲面一股酒香,許仙連忙抱拳一禮;“大哥可是賣酒的,可有酒賣!”
“有有有……正準備挑城里,咱杜家莊的酒,傳承自酒圣杜康,味道極好,十文一角,嘿嘿……兩桶能賣五六錢銀子!”那粗獷大喊杜遠方一臉的驕傲。
“這是一兩,兩桶我全要了,我這哥們遇到了點糟心事!”許仙連忙遞出一兩紋銀,杜遠方一陣驚喜連忙去擔酒。
兩人勸著李輕塵,三人你一角我一角的喝了起來,最后李輕塵喝的酩酊大醉。
看到那粗獷的杜遠方,許仙濡染計上心來,忍不住猥瑣的笑了。杜遠方被笑的發(fā)毛,下意識的躲開了,聽說有錢人都有些特殊愛好!這個娘們一樣漂亮的書生,該不是打俺老杜的注意吧!許仙有些醉態(tài),臉紅撲撲的笑靨生輝,越看越像那啥!他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昂首挺胸擺出陽剛的模樣。
許仙頓時笑的更燦爛了,取出了一錠十兩的紋銀:“我想……”
“滾——老紫是純爺們,你想什么想?看你談吐不凡,沒想到居然是個死兔子,白瞎了老紫兩桶好酒,早知道倒河里了!”杜遠方一臉的鄙夷。
許仙被一頓搶白,一臉的無語;“你想什么呢,我很正常,想請你幫個忙!他這個樣子醒來恐怕還會鬧,明天就是秋闈了,必須要調整好,我想到了一記猛藥,非大哥這種陽剛漢子不行!”
“哦……說來聽聽!”杜遠方被夸的有些飄飄然,許仙低聲耳語,杜遠方頓時爆笑出聲:“你確定這樣行,會不會給他留下心里隱形,以后不喜歡女人了!”
“沒時間了,先把秋闈考了再說!如果秋闈也失利,媳婦又跟人跑了,沒人看著估計活不幾天,這是救命的大事!”許仙真誠的道。
杜遠方哈哈大笑了;“好吧,我就幫幫你!”
接近中午時分,李輕塵揉著脹痛的腦袋昏昏沉沉的醒來,隨即他虎軀巨顫徹底清醒過來。旁邊睡著一個穿著肚兜,五大三粗還長著胡須魁梧的村姑。
李輕塵驚慌失措,躡手躡腳的站了起來,一個雄渾嫵媚的聲音響起:“公子,您醒了,您酒后可真是猛呢,嘻嘻……”
“嘔……”李輕塵扶著樹直接干嘔了起來,手腳發(fā)軟踉蹌的向前逃去,那粗獷村姑搔首弄姿扭扭捏捏追了過去;“公子,您要了人家的身子,還說會照顧人家一輩子,你不能這樣始亂終棄,我一個黃花大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