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飛雪捏了捏拳頭,不可能的,在她的那個夢里,欒家就是因為裕王這奸賊才……
而這個蕭那璃,更是最大的幫兇!
可是眼前的這個蕭那璃,身上總有股說不出的奇怪感覺,和過去見到的不太一樣,又仿佛沒有變,仍是那副冷漠果決又殘忍的樣子。
屋內(nèi)又靜謐了一陣,不一會兒,幾個仆婦前后進來,卻都是來報告說,自己負責照看的那些姑娘提前告辭離去了。
雖然郡主有交代過,任誰想提前離開都不必阻攔,可仆婦們?nèi)耘f心內(nèi)不滿且疑惑,因此都來向主子稟告。
蕭那璃沒什么耐心聽她們啰嗦,直接擺手,“無妨??腿艘?,哪有強留的道理?!?p> 她的原本目的也只是為了見母親一面,別人對這個賞花宴、對她如何評價,她一點都不在乎。
聽到這話,欒飛雪眼前一亮,也一下站了起來。
信嬤嬤立即轉(zhuǎn)過頭去,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欒姑娘也要先行一步?”
欒飛雪被她這一笑弄得心里發(fā)毛,強自鎮(zhèn)定了一下,平靜地道:“既然外面已經(jīng)開始下雪,為免路上難行,小女也和友人一同告辭了?!?p> “我送你們?!笔捘橇乱庾R地起身。
欒飛雪含糊地應(yīng)了,轉(zhuǎn)身進去屋里喚醒容代蘭。
旁邊的信嬤嬤眸光暗了暗,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們。
休息了這一陣子,容代蘭也感覺自己已經(jīng)好多了,聽到欒飛雪說要走,她立馬精神為之一振,二話不說就要爬起身。
“著什么急,先把外裳穿好了,斗篷也別忘了披?!睓栾w雪好歹把她重新摁坐下了,“外面又下雪了,瞧著好像漸大了?!?p> 容代蘭果然乖乖地順著她穿衣,嘴里不忘道:“而今都是二月中了,怎么會又下雪呢?天象如此異樣,怕不是要有怪事發(fā)生吧?”
欒飛雪微微一怔。
怪事?……的確是有的。
想到昨天那個奇怪而冗長的夢,以及夢里仿佛真有痛感的熊熊大火,欒飛雪咬了咬唇。
難道這異樣的天象當真是預(yù)兆?
她心中思潮起伏,忙在容代蘭肩頭輕輕一拍,“亂說什么呢,這話讓有心人聽見,怕是要說‘戶部尚書何時兼任太史令了’,保不準還要參上容叔叔一本呢?!?p> “啊!”容代蘭輕呼,趕忙捂住嘴搖搖頭,表示自己決不再亂說話了。
二人收拾妥當出來,已經(jīng)有兩名執(zhí)傘的仆婦在外等候。
按照獅子園的規(guī)矩,除去皇帝和裕王一家三口,所有人入內(nèi)都得屏退下人,欒府和容府的丫鬟們也只能在外面等著。
這樣的規(guī)矩,聽說是不愿太多外人污了這座華貴園林的靈氣。
欒飛雪暗自冷笑,一個破園子非要如此講究,將來一把火過去,不過剩些斷井頹垣罷了。
……火!
她抬手扶額,怎么又想起那個詭異的夢了。
身邊的容代蘭忽然抖了抖,欒飛雪回神,轉(zhuǎn)頭看向她,“怎么了?”
容代蘭嘴唇哆嗦,環(huán)視一圈后才看了她一眼,垂眸低聲道:“方才那人……那人不會……”
“蕭凌兀已經(jīng)被轟出去了?!笔捘橇У穆曇糇员澈髠鱽?。
二女齊齊轉(zhuǎn)頭,英姿颯爽的少女仍舊一身雪白,輕盈而矯健地走到她們面前,向她們一笑。
八寶銅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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