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歸夜就凌空坐在空中,望著下方的眾人。
他也不需要擔(dān)心喬依竹和雪涼,這座庭院的陣法看似被破,但他們都不知道,這座庭院反而被一道更加強大的陣法所籠罩。不過這道陣法并不會阻攔他人進(jìn)入庭院,只是保護(hù)庭院不被破壞而已。
畢竟牧歸夜可不想賠錢。
“方公子,你們忘生鎮(zhèn)的道友有些謹(jǐn)慎過頭了啊,哈哈!”正在事情慢慢陷入僵局時,兩個躲在暗處的煉尸谷化嬰修士走上前來,其中一個臉色陰郁的男子開口道。不過他并不習(xí)慣笑容,強行擠出來的笑容看上去有些不倫不類,也有些陰冷。
四個化嬰殺手并沒有搭理他,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地級宗門而已,還沒有那個資格需要讓他們?nèi)ブ匾暋?p> “哦?”方則運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他們四個只知道閉關(guān)修煉,并沒有進(jìn)行實戰(zhàn)訓(xùn)練過。倒是讓兩位見笑了,不知兩位有何高見?”
方則運雖然嘴上說的是請教之意,但眼神卻閃過一絲不屑。
“我們愿意幫助方公子滅殺此人,不知道方公子意下如何?”陰郁男子嘴角繼續(xù)扯了幾下,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和善一點。
方則運握著折扇,有些難為情,道:“這……那就拜托兩位道友打一下頭陣了?!?p> “好說好說?!眱蓚€煉尸谷化嬰修士相視一眼,然后互相點了點頭。隨即望向牧歸夜,然后踏步而起,直接襲向牧歸夜。
而與此同時,四位化嬰殺手也都隱匿在空間中,緊隨其后。
這是化嬰修士之間的對決,四周的靈動修士只能在下方觀戰(zhàn),根本就不能也不敢參與其中。
雖然化嬰修士和靈動修士之間的差距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難以逾越,但化嬰修士之間的戰(zhàn)斗波動也能將他們這些靈動修士擊成重傷。
牧歸夜搖了搖頭,方則運把這兩個煉尸谷化嬰修士當(dāng)作棋子,而煉尸谷的化嬰修士又需要方則運把他們當(dāng)作棋子,互相利用。
幾道靈印打出,天空中忽然雷電大作,忽然降下幾道電光,直擊二人。
除了陰郁男子外,煉尸谷的另一名化嬰修士是一個骨瘦如柴的老者,他并不怎么說話,與陰郁男子交流時基本都是聽對方說話。不過陰郁男子卻是以他為尊,不僅是實力還是閱歷,陰郁男子都不若這個瘦削老者。
看著電光落下,瘦削老者并沒有遲疑,只是一手托住自己頭上的閃電,然后另一只手竟然一把將陰郁男子頭上的電光扯了過來!
天地之間,瘦削老者在高空中站得筆直,雙手托雷,轟然將其撕裂!
這一道徒手撕雷的身影,給在場的所有修士都留下的深刻印象。
就算是方則運,眼神也微不可察地一縮。沒想到,僅僅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宗門,居然也有這等人物。
牧歸夜也有些驚訝,他特意控制過雷電威力了,這老者修為不過化嬰后期而已,按常理來說應(yīng)該是接不住的才對。
看來自己還是太小看這些道界小輩了。
這道雷光就連夢逐崖都無法毫發(fā)無損地將其接下來,看來,道空宗當(dāng)年敗得不冤。
陰郁男子并沒有在意,反而趁著瘦削老者接住了雷電之時突然襲向牧歸夜。
牧歸夜并沒有動作,就好像被嚇傻了一般。不過這些化嬰修士都是人老成精,并沒有輕信。陰郁男子不進(jìn)反退,直覺告訴他前進(jìn)會有危險。
牧歸夜見狀微微嘆了口氣,之前遇到的大多都是靈動修士,就算是風(fēng)凡、段楊狩這種化嬰修士和他也并沒有敵對關(guān)系。直到現(xiàn)在,牧歸夜才領(lǐng)略到了現(xiàn)在的化嬰修士有多強。
時代變了啊!
萬年前的化嬰修士和現(xiàn)在相比就有些不足了。
牧歸夜對化嬰修士的印象還停留在萬年前,自從修煉到超凡境界后,牧歸夜就沒有再和化嬰修士交過手。
看似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如果陰郁男子繼續(xù)向前,那么便會踏進(jìn)一座大陣的死門,如果牧歸夜不打算放他出來,那么他就會被活活困死在里面。
不過牧歸夜并沒有對他們起殺心,只是想單純地陪他們玩會兒而已。
但僅憑陣道,在場的所有人都對牧歸夜無計可施。
瘦削老者已經(jīng)將雷電撕碎,然后立在空中,看向牧歸夜。
天空再次放晴,陽光撒下,照在了牧歸夜身上。
陰郁男子并沒有再看牧歸夜,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庭院。
梧桐派可是說此人身旁還有一個僅僅只是道基修為的妖靈,那不如先把那個妖靈控制住,讓此人投鼠忌器。不過都是化嬰修士,他定然早已想到了這里。不過,若他全力以赴,未必不可以做到。只要有暗前輩將其牽制住,那么此事就有極大的成功性。
瘦削老者看著牧歸夜,手中運力,身體居然慢慢凹癟下去,片刻之后便只剩下用一層干枯的皮膚包裹著枯骨。這怕是真正的皮包骨了。
瘦削老者對著虛空一抓,牧歸夜頭上便忽然凝聚出了一個巨大的骨爪,向著牧歸夜狠狠拍下!
空氣中傳出音爆之聲,讓一眾靈動修士頭皮有些發(fā)麻。
而與此同時,陰郁男子也動了。
身前一具厚重的石棺突然出現(xiàn),靜靜的浮在空中,棺蓋重重蓋住,并沒有打開。
而隨著陰郁男子迅速地念了一大串隱晦難懂的咒語,原本平靜的石棺忽然顫抖起來,還傳出指甲劃過石壁的刺耳摩擦聲。
之后,棺蓋驀然飛起,立在地上,而幾乎在棺蓋打開的同一時刻,一道黑影驀然沖出,直奔庭院。
牧歸夜眉頭微微一挑,但沒有在意,反正那倆丫頭絕對安全就是了。
至于這個如枯骨般的老者的一擊,牧歸夜也并沒有出手的意思。
想要攻擊他,還得先過了他的陣法。
牧歸夜現(xiàn)在是有點欺負(fù)人,就如同一個快要滿級的大佬跑到新手村和別人打架一樣,無論是哪個方面都能碾壓別人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