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支出去了所有人,留下他自己。
眼神變得凌厲起來,他對眾人說的不錯,林夢確實(shí)是做噩夢,但是有一句話他沒說,是有人通過一種催眠欲讓林夢陷入自己夢中,把她最后一點(diǎn)精神打垮,到底是誰趁他們都不在的時候,對阿夢實(shí)行了深度的催眠。
如果他沒猜錯,林夢怕是已經(jīng)醒了,不過被人給催眠了,現(xiàn)在如果醒不過來,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到底是誰,能在他們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做這件事,而且還能準(zhǔn)確無誤的的判斷林夢醒的時間。
別人完全掌握了他們?nèi)康膭酉?,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對方到底是誰,有這么大的能力和這么強(qiáng)的催眠術(shù),這個人就很可怕,他喚醒了林夢內(nèi)心深處的恐懼,把對世上的最后一點(diǎn)美好摧毀了。
可怕的是他們對此一無所知,連誰是內(nèi)鬼都不知道,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會背后捅一刀,給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他細(xì)細(xì)想來,誰都不可能做這件事,但是在這么嚴(yán)密的安排下能做這件事的又有誰呢?
遲悔?他希望不是他,不然就太令人心寒了。
如果不能即使解決這件事,阿夢真的醒不過來了,陷入他們給她造的一個虛擬世界當(dāng)中,那可真真是個活死人了。
喊來了還在躲藏的朱鈺。
“老師?”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老師的臉怎么有一種驚恐的感覺,發(fā)生了什么?
“你去看看阿夢。”
朱鈺穩(wěn)住了自己,只看了一眼,便滿臉驚恐,不可相信道,“老師,怎么會這樣?”
北然搖搖頭,道,“有人進(jìn)來,甚至連時機(jī)選的都毫無差錯,若說沒有內(nèi)鬼怕是沒有人信吧。”
“遲悔?”
朱鈺太了解遲悔,會是任何人,也不會是遲悔,他盡管很討厭他,但是他對夢語的感情他是最明白的一個,他對夢語的感情早已超過了生命,這也是為什么他沒說夢語的事。
北然搖搖頭,“應(yīng)該不是,但是應(yīng)該與他有關(guān)?!?p> “這些日子別讓任何人靠近夢兒,你好好看著,我去找個人?!?p> “向辰在天臺?!?p> 莫名其妙扔給了北然一句話。
北然嘴角笑笑,沒有回頭,心想,果然是他教出來的徒弟,不錯不錯。
向辰以前每一天都會到天臺坐一會,他喜歡這里的空曠,喜歡這里的登高望遠(yuǎn)。
心里有些郁悶,不知為何,可能是北然那句任何人都不許留下來,也可能是那句他留下不方便。
也對,他留下的理由是什么呢?好像沒有。
越想越煩躁。
北然爬到最后一層樓才發(fā)現(xiàn),他為什么不坐電梯?心里那個悔恨?。?p> 于是乎,向辰在頂樓看到了一個老人彎著腰喘氣。
“老先生?”
這是爬上來的?好幾十層樓???
北然那個郁悶啊,心里更加的不痛快,埋怨道,“蓋那么高的樓干嘛,都沒想想你老了怎么辦。”
向辰,“.....”我怎么知道你不坐電梯,好吧,我滴錯。
“老先生,有什么事嗎?”對于林家的人,他都很尊敬。
北然輕輕咳兩聲,他好像也不知道怎么開口,但是現(xiàn)在又不能去找林老爺子那個混蛋,那個老混蛋自顧不暇,只能找他了。
高傲的說,“有人害林夢,我需要你幫忙?!?p> 向辰聽到這句話心里僅有的一絲怨氣沒了,緊張的問,“我能做什么?”
北然找了個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示意向辰坐下,才慢慢說,“有人催眠阿夢,而且極為了解她,讓她不愿醒來,她度過了安全期,如果醒不過來,就是一個活死人,阿夢醒來的時間應(yīng)該就是七天后的時間,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現(xiàn)在我們做的就是看著林夢,把那個人揪出來。”
“我需要做什么?”他聽了半天也沒聽出來他能做什么?
“這些天需要你守著林夢,他們肯定會再來的,遲悔肯定不行,朱鈺目標(biāo)太大,你是最合適的?!?p> 向辰想問為什么他是最合適的,不過他沒有問是因為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好像是樂意的。
向辰,“前輩,我能問一句,遲晚與林夢有什么過節(jié)嗎?”
“遲晚害死了遲守,害的夢家骨肉分離,我知道你暗中幫過夢氏,但我告訴你,遲晚和夢兒的死脫不了關(guān)系,這也就是阿夢對付他的原因。”
“朱鈺,我讓你看好阿夢,你跑過來干什么。”北然怒了,這個朱鈺,剛才還以為他長腦子了,結(jié)果還是高看了他。
朱鈺忙求饒,“老師,我不是怕您說服不了嘛,而且您不了解?!庇懞玫目粗蠋煛?p> 北然,“.....”傻孩子,深情的人傷害的是自己。
讓朱鈺自己悟吧,他也可不能把所有事交給他。
“還不趕緊下去?!焙莺莸闪酥焘曇谎?。
朱鈺,“馬上馬上?!?p> 被忽略的向辰,眼中一模陰狠,“老先生,朱鈺說的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