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海銀花試著還想要去說點兒什么。
可那話到了嘴邊,她已然有些說不出口的感覺,齊皓云的動作來得很快,只一下,便在這妮子的身上點了個昏睡穴,海銀花本來就被透魂香迷得差不多了,又如何能夠受得了這個呢?
只一下便已經(jīng)昏睡在了桌面上。
齊皓云自然是不忍心她這般的趴著,一個挽手之間,已經(jīng)將她抱著往那床面上去,只是瞧著那張臉的時候,更加的壓不住那種不忍感,心里面也在不住的嘀咕道:“好險好險,要是還稍微的耗一下,恐怕自個就狠不下這個念頭了?”
整個動作不算快!
少年人的心里面其實有點兒害怕,生怕自個動作幅度大了,就會把對方弄醒了些,當然了,安排好了海銀花,他本身可沒有做任何的停留。
從這兒往那水月洞天趕,估摸著明兒個早上才能到,折騰了這般久,也不知道哪里怎么樣了,像胡仙兒那般的主,恐怕不太好惹,她要是真的做出點什么來,那些個尋常百姓,可就得倒大霉了!
“什么人?”
齊皓云剛準備離開村子往前去,整個人又突然間停了下來,他的神情凝重,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好吧,那的確是一個人,而且呢,就站在他的前面,只是因為夜色籠罩之下,視野不是特別的清楚,所以才會離得這般近了才發(fā)現(xiàn)。
而且呢,他還有一個直覺,這個人似乎在哪兒見過?
“齊大公子,咱們不久前才見過,你居然都不記得了,也不知道是你的記性差呢,還是我玉沁兒這張臉,辨別度實在不怎么的高?”
被他這么一問,那人自然轉了過來。
說句實話,齊皓云是真的依舊沒有認出來,但玉沁兒這個名字,卻讓他不由得一震,那張臉,自然而然的浮現(xiàn)在腦海里。
要是沒有自個那個師傅,酒鬼楚長洲的存在,恐怕自個早就在她的手上遭了罪了,當然了,這似乎并沒有什么好竊喜的,因為眼下的局面,似乎比起當時還要更加的尷尬一些,真的要動手的話,自個可逃不了半點兒的便宜。
即便是如此,齊皓云還是要裝著淡定一些。
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挑,強行的擠出一絲的笑意來,就連那聲音啥的,也盡量的壓平,好讓別人瞧不出半點的情緒波瀾:“玉前輩這是說那里的話,還不是因為天黑視野不好,再加上晚輩實力不濟,所以才!”
才什么的,齊皓云并沒有往下說。
有句話叫做來者不善,對方要真的不懷好意而已,無論自個怎么去討好也沒有什么用,既然如此,又何必去多次一舉呢,還不如索性來個痛快!
想到這兒,齊皓云像是突然間想到了什么,他的臉上那種笑意不由自主的加深了幾分,就像是有一種得意存在一般。
“玉前輩,你這番前來也是為了銀花吧,不過呢,咱們有些難聽的話先說在前頭,她要是跟你走,我自然不攔著,可她要是不愿意,你也別想強求,難不成,你忘記了師傅嘴里說過的話了嗎?”
這是要用楚南風的名號來壓人的節(jié)奏。
齊皓云也是膽子大得很,他明知道楚長洲只是酒鬼而已,鬼與仙雖然差距的只是一個字,但這背后隱藏的可是十萬八千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少年人的話起了些作用,玉沁兒多少有點兒遲疑感,但那種感覺呢,持續(xù)的時間并不是很長。
很快,她的笑聲又響了起來:“小子,你用不著拿這樣的方式來折騰我,這般的荒野之地,他人又不在場,我若是真的殺了你,他又如何能知道,到時候怎么也怪罪不到我的頭上,不是嗎?”
這兒也算是荒野之地?
齊皓云雖然不贊成這樣的說法,但也沒有辦法去反駁對方的話,的確,不過只是些尋常人家,就算是曾經(jīng)有點兒風云,對上玉沁兒這樣的高手也是徒勞,真要把所有人都殺了,也不是辦不到的事,那樣一來,這兒可就真的變成荒野之地了!
想到這兒,他不由得有點兒瘆得慌。
總不能因為自個的緣故連累這么多的人吧,可如果是要把海銀花交出去才能夠換一場平安的話,他怎么都有些做不出來的感覺。
所以整個人只能保持沉默,一時間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去開口才好。
或許是察覺到了這個少年人的心思,玉沁兒的笑聲似乎比起先前來,更加的明顯了一些,當然,那樣的姿態(tài)持續(xù)的時間并不是很長,很快,她又停了下來:“你放心,我玉沁兒也不是那般的不識趣的主,既然答應了他,那江湖人言出必行,斷然不會輕易的更改的!”
這話一入耳,齊皓云終于可以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連帶著那氣性啥的,都抬高了不少:“那前輩你這次來,又是所謂何事?”
“專程為了告訴你們一件事情而來!”
“一件事情?”
齊皓云可是完全不知道對方想要說的是啥,好奇感油然而生,到底是什么樣的事情,能夠讓她費這般的功夫前來呢?
“你這是要去水月洞天?”
玉沁兒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選擇反問道,這一來,齊皓云只覺得自個是更加的不解了些:“前輩一直跟著我們?”
“談不上跟,只是門主命令未至,不敢遠離!”
“所以今兒個的事情,和水月洞天有著某種關系?”
“這也是自然,你用不著擔心水月洞天的安危,胡仙兒等一伙人已經(jīng)被我云女門打發(fā)掉了,量她一時半會之間也不敢再到哪兒鬧事!”
這算是一個好消息,特別是對于齊皓云而言,至少他可以給那阮氏三兄弟一個交代了不是,想到這兒,齊皓云又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可猛然間,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一雙眼睛又直勾勾的停留到了玉沁兒的身上。
“那個小妮子呢?”
這話問得很急,甚至他本身都不知道該怎么去描述清楚:“就是那個剩下來的小女孩,你懂我的意思嗎?”
“她和我玉女門有些淵源,門主特意吩咐,要將她接到玉女門去撫養(yǎng),所以呢,你用不著太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