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海老頭的動作好快,基本上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經(jīng)到了跟前。
海銀花壓根就沒有想過他會功夫,又如何能夠料到他會來得這般的快呢,被這么一嚇,她整個身形本能性的向后這么一頓,要不是屋梁還算結(jié)實,估摸著已經(jīng)從上面掉了下來。
當(dāng)然了,海老頭沖破了瓦片,自然也將她那張臉瞧得很清楚,那嘴里面忍不住叫了一聲:“海姑娘?”
好吧!
既然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那待在這上面,也沒有任何的意思,她一個翻身之間,已經(jīng)從另外的方向倒了進(jìn)去,動作顯得十分的輕盈,只是瞧著齊皓云的時候,臉色多少有點兒尷尬。
“你怎么會在這兒呢?”
對于海銀花的出現(xiàn),齊皓云顯然也有點詫異,甚至說慌亂也過得去,不過呢,這個男人掩藏得很好,并沒有讓對方看出多少的破綻來。
“我!我!”
本來就有點尷尬的海銀花,一下子變得更加難以自處了起來,連帶著那話都有些結(jié)巴,瞧著她這般模樣,齊皓云才猛然間發(fā)現(xiàn),自個這樣的方式似乎有些不妥感。
他急忙的將那種情緒壓了壓,似乎想要讓自個的語氣變得溫和些:“妹子,妹子,我可不是要怪你的意思,只是你還沒有完全恢復(fù),應(yīng)該在床上好好的躺著,怎么能夠隨便的亂動,傷了自個呢?”
“我!”
海銀花似乎還有點兒為難,她猛的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連帶著語速都加快了不少:“你們說的話我全部都聽到了!”
“聽到了就聽到了唄!”
齊皓云也回答得很快,似乎沒有半點的猶豫。
他這樣的反應(yīng)方式,海銀花顯然沒有預(yù)料到,那雙眼睜大的同時,她又有些試探的姿態(tài)冒了出來:“難道你沒有什么想要對我說的嗎?”
“你既然全部都聽到了,那就應(yīng)該知道我要說的是什么呀,又何必再問呢,難道你真的想要我當(dāng)著海老頭的面兒再說一遍?”
這反問來得,海銀花還真有些羞澀了起來。
她雖然是個江湖人,但到底還是女兒家,當(dāng)著老頭兒的面去說那情啊愛啊之類的東西,的確有些接受不了。
不過呢,海老頭倒也是一個識趣的主。
他的身形基本上是在齊皓云的聲音剛一落下的時候,嘿,就朝著外圍退了去:“大公子,那老頭子就先撤了,你們有什么悄悄話,慢慢說,放心,絕對沒有誰會來打攪你們的!”
額,他這刻意的補充,無疑讓海銀花更加的羞澀,臉色泛紅不說,連帶著那頭也低埋了下去。
這樣一來,還真讓齊皓云是越瞧越喜歡。
當(dāng)然了,還老頭這般做,還有自個的目的,要瞧著他的身形就要退出門框了,突然又停了下來,那感覺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對了,大公子,那咱們之間約定的事情就這么著了?”
約定的事?
齊皓云明顯的愣了一下,很快,他又反應(yīng)了過來。
感情海老頭嘴里面說的,是那封信的事情,他就算是想要去拒絕對方的提意也壓根來不及,老人一個抽身之間,人已經(jīng)消失得干干凈凈,連帶著那門也關(guān)了起來。
“齊大哥,這海老頭的功夫啥的,可當(dāng)真是厲害得緊,他怎么會?”
這份好奇還沒有說完,齊皓云的手已經(jīng)朝著她的嘴按了上來:“別問了,這個村子曾經(jīng)是個迷,而現(xiàn)在,他們只想過最平凡的生活,咱們又何必把那些個過往提出來呢,海老頭就是海老頭,成嗎?”
話里都有點懇求的味道在了。
海銀花就算是還有點好奇,也得硬生生的壓了下來,更何況,她的重點原本就不在那老人的身上,自然也用不著去過多的糾纏。
“齊大哥說什么就是什么吧,對了,咱們接下來該怎么辦,你爹看來也是個神通廣大的人物,居然都找到這兒來,否則他也不會讓人往這里寄信,依我看,恐怕寄信是假,他是明知道你會來這兒,故意做給你看的吧!”
“做給我看的?”
這話說得,齊皓云都有些聽不懂的感覺,他那眼神里閃著光,似乎再等著對方做出進(jìn)一步的解釋一般。
“我這也是猜的,無論如何,咱們都得快點兒做出決斷才是,否則要是讓你爹知道你到過這兒,可海老頭他們卻沒有拿你怎么樣,恐怕到時候怪罪下來,倒霉的是他們了,你可不想看著自個連累他們吧?”
這倒是事實!
被她這么一問,齊皓云還真有些沉默了起來。
當(dāng)然了,那樣的沉默持續(xù)的時間并不是很長,很快,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挑,似乎又有一絲淡淡的笑意冒了出來:“其實呢,咱們也沒有什么好為難的不是,既然答應(yīng)了師傅要往洛陽金家去一趟,那么咱們只需要按照原定的計劃走便成,更何況,水月洞天那事,和金家或許還有些關(guān)系,也該去弄個明白才是!”
“也是!”
海銀花輕輕的點了點頭,像是在贊同對方的說法。
可她的話很短,那臉上的神情又變得有些沉重了起來,感覺就像是在思量著什么一般!
“妹子,怎么了?”
“沒,沒什么!我只是再想,水月洞天和咱玉女門是不是也有什么關(guān)系,否則大娘她們怎么可能會這般湊巧的出現(xiàn)在那里呢,而且玉女門向來門森嚴(yán),要是沒有我娘的允許,下面的人是絕對不敢把人帶回去的!”
這話說得,可不像是在開玩笑。
如果真的如同海銀花說的那一般,的確有點兒讓人不解,可以眼下的光景,想要去弄個明白,顯然也是不可能的事。
齊皓云稍微的頓了一下,又有些安慰般的回應(yīng)道:“這個嘛,凡是都有例外不是,又可能,只是湊巧而已呢,前輩瞧那妮子可憐,所以才!”
才什么,少年并沒有往下說。
他的心里面,顯然對于自個的話也沒什么譜?反倒是海銀花,嘴角微微的上挑,又有一絲的笑意浮現(xiàn)了出來:“或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