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恨這張臉,最討厭了?!?p> 林木本來想上去拉一下的,免得南春往地獄越走越近,但是她看到了更遠處的人影,縮了縮脖子。
告辭告辭。
司徒御抿著唇,不顧自己已經(jīng)發(fā)紅的臉,將南春的雙手摁住,然后一把扛在肩上,眾目睽睽之下帶走。
司徒御一路飆車回到別墅,臉黑的能滴石油,偏偏南春不為所動。
她在司徒御的懷里扭捏掙扎,司徒御黑著臉,吼她:“你別亂動?!?p> “我最恨這張臉了,我最恨了,司徒御,司徒御,你真討厭,你真的很討厭?!?p> 南春吼著吼著,眼淚就出來了,帶著哭腔。
那么嬌小的南春,在他的懷里就只有小小的一團。
他再不敢吼她,眉眼盡量溫柔。
“給你討厭,要討厭我一輩子。”
司徒御將她洗干凈,還喂了一碗解酒湯,這才將人套上睡衣,安置在被窩里。
等他洗好的時候,一推開門,嚇了一跳,南春就立在他的浴室門口:“你混蛋?!彼抗饫涞剖且l(fā)泄所有的不滿。
司徒御心里一戈登,心想他做錯了什么。
南春哈哈大笑:“被我嚇到了吧?哈哈哈。”
司徒御這才敢心有余悸吐了一口氣,還好,還沒醒。
他看見南春沒有穿鞋,將她抱起來,重新放回床上,她腳丫子冰涼,司徒御就捧著她的腳塞到自己的胸膛里。
“司徒御,我熱。”南春在床上不安分的嚶嚶。
臥槽!
司徒御憋不住了。
腳也不暖了,開了一盞微弱的床頭燈,鉆進了被窩。
“還看?”祁瑯本來是跟司徒御過來談事情的,沒想到,會在酒吧碰到林木。
這丫頭還挺會保護朋友的,不過她一杯一杯的喝,這胃受得了?
司徒御扛著老婆走了,他該收拾他家小朋友了。
“我沒有。”她喝了好幾瓶的烈酒,沒有半點醉態(tài)。
祁瑯心想,完了,小姑娘酒力這么好,以后不能用這招拐上床了。
“我沒有?!绷帜緭u搖頭。然后轉(zhuǎn)身,就要走。
祁瑯大步上前,在林木邊上道:“妹妹,你東西掉了?!?p> 林木偏過頭:“???”
祁瑯牽起小姑娘的手:“你情哥哥掉了?!?p> 林木紅著臉,不說話,祁瑯抿著唇偷笑,也不看林木,他怕一看就忍不住親她。
走著走著,總覺得有點怪異。
低頭一看,喲,小朋友又同手同腳了。
冬天的夜晚,月光都泛著一層淡淡的青色。兩個人的背影拉的很長,像一篇一生都說不完的故事。
晚上,林木躺在床上,思考著自己貧瘠的生活,想著,她到底該做些什么,來償還欠下的天價債務。
林木想到了自己唯一的朋友南春。
發(fā)了微信給南春。
林木:南春,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工作?
江南春天:??工作?你要什么工作?
林木:就是工作,什么都可以,我想賺錢。
江南春天:祁瑯當保安養(yǎng)不起你?你想買什么,我給你買。
林木:不是,我就是想賺錢。
江南春天:你瞧瞧,我像是有工作的人嗎?/微笑。
林木:。。。
林木合上手機,南春這里已經(jīng)不可靠了,她該怎么去找工作呢?
來不及等她過多的思考,林氏出事了。
林家老宅,郁清澤神情疲憊,許寰給他倒了一杯茶,“最近怎么了?”
“沒事,公司出了點問題,小姨你放心,沒事的?!?p> 郁清澤揉了揉眉心,寬慰道。
許寰笑著說:“我當然知道清澤歷害,只不過,也別太操心,要不是你姨父只知道照顧我,也不會讓你年紀輕輕就來管林氏。說到底,還是我自己的身體問題。”
“小姨?!庇羟鍧梢差櫜坏藐P(guān)電腦了,站起來,“您別這么說,我好好伺候您,我媽都能對我好一點。當年的事情,怪誰都怪不到您的頭上啊?!?p> “郁清澤,你什么事要怪我嫂子?”林瀧還穿著一身休閑服,剛做完瑜伽,額頭上有些薄汗,脖子上還掛著一條毛巾,本來想去客廳倒杯水喝的,話聽了一半就炸了,毛巾一甩,就跟個炮仗似的。
郁清澤憋不出一句話。
林瀧還真是個姑奶奶。
他年紀大又怎么樣?還不是個小輩?喊一句姨。
真尼瑪......
郁清澤努力平復自己,不罵人,不罵人。
“清澤比你大了好幾歲,你怎么能直呼其名,來喝水,坐下說話。不要總是質(zhì)問別人,要從自身找問題?!?p> 許寰給她倒了杯水,讓她坐在對面的沙發(fā)上。
林瀧剛坐下,就把郁清澤的筆記本轉(zhuǎn)了個圈。
商業(yè)上的事情她懂得不是很多,但是表格還是看的懂的,林氏接連幾天,虧損了很多。
“這怎么回事?”林瀧看著郁清澤,總覺得這水貨不該是這樣的水平。
郁清澤好脾氣的將電腦轉(zhuǎn)回來,便打字邊說:“這怪我,前幾天收拾了程家一個二世祖,結(jié)果他還敢咬著我不放了。放心好了,幕后的人,很快就揪出來了,一個程家,我還不足為懼。”
郁清澤剛說完,電話就來了。
是祁瑯的。
“查出來了,只不過,恐怕很棘手。”
郁清澤看著林瀧虎視眈眈的眼神,嘆了口氣,“你說。”
“是桑蘭,我查他還險些被發(fā)現(xiàn)了,幸好我連忙布了好幾個病毒。他沒查到我?!?p> 郁清澤還在想緣由,一封郵件就直接傳到了他的電腦上。
“查我,不如先查查你身邊的人?!焙車虖埖恼Z氣,尾頁還有一朵木槿花。
郁清澤:......
他把文件截圖給了祁瑯,“他知道是我了,你暴露了什么?”
“我什么都沒有暴露,他查到你,只能說明,是你做賊心虛?!?p> 祁瑯冷哼一聲,掛斷了電話。
郁清澤聽著手機的嘟嘟聲,若有所思。
他身邊的人?
他身邊有什么人?
林家夫婦,老夫人,自己兩位祖宗爹媽,還有一個山上當和尚的親哥。
最能惹事的,郁清澤抬頭,可不就是眼前這個。
“林瀧,你做了什么,讓木槿醫(yī)院針對林氏?!?p> “我?”林木炸了,直接跳起來,叉腰,“我做了什么?我天天與世無爭我,我能做什么?郁清澤,你自己不行,怎么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