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沈疑惑的問他們二人
“走了?什么時候走的?怎么走的?李小狗你和張小貓上次去的時候,沒告訴他暫時不能離開居住地嗎?”
李尋有些無奈的回答鐘沈
“告訴了鐘隊,基本的流程和手續(xù)我們能不知道嗎,不可能犯那么低級的錯誤的。
我們這次詢問了他公司的秘書,秘書說劉新西是在我們上次去調查的第二天就走了。出國了,據(jù)公司里他的秘書說,飛去美國了。并且連助理都沒帶,是自己一個人走的。
我們打電話也聯(lián)系不上,問了秘書也沒有其它聯(lián)系方式,我們嘗試著發(fā)了電子郵件,但是到目前為止,沒有收到他任何的回復。
現(xiàn)在劉新西是屬于失聯(lián)狀態(tài)?!?p> 鐘沈額頭的青筋都要蹦起來了,這特么都是什么事啊?一個二個的都玩失蹤,這是擺明了案件與他們有關系啊,失蹤的都真特么的是時候啊。
看著鐘大隊長一個人在那里運氣,各個噤若寒蟬不敢說話。常丞愷看了看這一屋子的慫貨剛要說話,就被某個還不太慫的人搶先了。
井言志將手里的記事本翻開,一條條的快速的看了一眼,像是沒看見鐘大隊長已經臉黑了一般匯報道
“鐘隊,我們對于楊開山案發(fā)時候,高中門口的監(jiān)控視頻已經整理的差不多了,并未發(fā)現(xiàn)特別可疑的嫌疑車輛。有關車輛約談已經接近尾聲了。目前沒有什么有價值的發(fā)現(xiàn)。
到底兇手是怎么樣將楊開山從醫(yī)院的太平間搬出來,運到高中廁所拋進去的呢?現(xiàn)在還沒有任何頭緒。不過我覺得兇手應該是男性,女性的力量較小,楊開山再怎么說也是個成年男人,要想搬動他,女性兇手的幾率還是要小一些的”
原來以為是一團亂麻一樣的線索,每當想要順著某條線調查下去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線索斷了,現(xiàn)在看不是一團亂麻,而是一團破線頭子。
鐘沈思索著,該如何將手里這些線頭結成一條線,然后順著它,抓到兇手。
常丞愷一直敲著桌面的手指突然停住了,眼神飄忽,神色陰郁,自言自語一般的說著
“我先是抓住了楊開山與李華文,我虐待楊開山的時候,殺他的時候,都是當著李華文的面,讓她親眼目睹我是怎么殺死楊開山的,以至于一不小心將血濺到了李華文穿著的絲襪上的。楊開山的每一聲慘叫,每一下虐待,我都讓李華文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
而后,我又在隔了一段時間后殺了李華文。這段時間我去干嘛了呢?我當時為什么沒有選擇馬上就殺了李華文呢?是什么原因呢?”
所有人驚悚的看著常丞愷,后背剛剛消下去的冷汗,呼的一下子全都冒出來了,驚恐的情緒像是一雙死人的手一樣,冰涼、陰冷、僵硬、用力的捏住所有人的脖子,他們不明所以的,看著像是突然之間走火入魔的常丞愷。
只有井言志馬上發(fā)現(xiàn)了關竅,嘗試著接著常丞愷的話說道
“你有可能是時間不允許,時間太緊張了,不允許你接著去殺李華文?;蛘吣阌袆e的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有可能,你要去處理掉楊開山的尸體。也有可能,你是想讓李華文多害怕一會兒,多讓她回憶一下楊開山凄慘的死狀。
但是,你為什么要這樣對待李華文?為什么當著她的面用那么殘忍的手法殺死楊開山?
你當著李華文的面敲碎了楊開山胸腔里面所有的骨頭,狠狠地,一下一下,用力的,砸碎了楊開山所有的骨頭,還讓李華文聽著他的慘叫,看著他被生不如死的凌虐,然后又重重的砸碎了楊開山的頭骨,殺了他。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對待李華文呢?”
這時候眾人恍然大悟,常丞愷不是他們想的發(fā)生了某些可怕的靈異事件,而是將自己想象成兇手,一步步推敲兇手殺人時的目的,而井言志第一個反應過來了,配合著常丞愷,案發(fā)現(xiàn)場有個旁觀的人,不斷的問著為什么。
常丞愷手指又繼續(xù)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桌面,只不過速度要比剛剛慢了很多,每敲下去一下,常丞愷的眉就皺一分,當手指再次停止敲擊桌面的時候,常丞愷面上現(xiàn)出恨意,聲音帶著些決絕的說道
“因為我要讓她看見楊開山有多慘,因為我不僅要殺了楊開山還要用非人的手段虐待他。
我砸碎了楊開山胸腔里所有的骨頭,他的嘴里想要嘶啞的吼著救命,但是血堵住了喉嚨,發(fā)不出太大的聲音,每一次呼救,血就會順著嘴流出來。
最后我用力的砸向了楊開山的頭部,血,噴濺了出來,有可能噴到了你的臉上,還噴到了角落里。
楊開山所承受的,我也會一一在用到李華文的身上,為什么?我為什么要這么折磨你呢?為什么?”
常丞愷停頓了大概三秒的時間,放在桌子上的手握成了拳頭,接著說道
“因為我不僅僅是要殺了你,還要從你的嘴里知道一些,我想知道的問題,我沒有對你直接刑訊逼供,不是不能,而是我要讓你在極度恐慌害怕的時候,告訴一些我想知道的。
你看見我對待楊開山的手法,你害怕了,你看著面前倒在血泊里的楊開山,那時候他雖然死了,但是神經還沒有完全壞死,肢體或頭顱還在時不時的抽搐著,你扛不住了,你說了,交代了我想知道的事情。你交代的事情讓我暫時放過了你,沒有殺你,不是打算真的放了你,而是,要讓你多受一會兒心理上的折磨,我趁著這個時間去高中公廁扔了楊開山的尸體。
等我再次回來的時候,因為你不斷回憶楊開山生前所有的遭遇,本身被關在太平間就害怕的心里,加上周圍黑暗陰冷的環(huán)境,眼前又不斷重復著剛才楊開山渾身是血,骨頭盡斷的駭人場景,所以你的精神也到了崩潰的邊緣?!?p> 說到這里常丞愷又聽了下來,臉色顯得有些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