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丞愷與潘婧新對視一眼,局里很少有這種緊急會議,按理說,如果有什么大事發(fā)生,一定會提前聽見一些風聲的,這次是怎么回事?
潘婧新猜測道:
“難道又是有什么緊急案件發(fā)生了嗎?”
常丞愷搖搖頭,否定了潘婧新的推測
“不會。如果有緊急案件的話,咱們刑偵隊不可能接不到出警的通知。
即使咱們專案組無法抽身去案發(fā)現(xiàn)場,那還有刑偵2隊呢,我剛才從外面回來的時候,看見他們的人都在局里呢?!?p> 李小狗此時跟個烏鴉精似的,嘴喪的說道
“不會是咱們這個案子又出了什么問題吧?莫非,整了個專家組接手嗎?”
常丞愷很想翻一個白眼夾死李小狗,好奇的問他
“你們?yōu)貘f家族今天是不是放年假了?怎么一個兩個說話都這么讓人聽不下去呢?要不嘴上貼張封條吧”
李小狗不愧是一名出色的警察,很是機敏的抓住了常丞愷話中的關鍵點,擠眉弄眼的一副猥瑣的表情問向常丞愷
“一個兩個?還有誰???常顧問今天上午請假干什么去了?。侩y不成是去約會了?”
李小狗這人不扎心,是絕對不會長記性,常丞愷倚坐在桌子上很是有誠意的給李小狗提意見
“你要是能把用在八卦上的明察秋毫用在查案上,也許現(xiàn)在我們這個案子已經破了。整天操心這些沒用的事情,會老的很快的,你洗臉的時候不覺得你的魚尾紋都已經夾手了嗎?”
常丞愷嘴上的戰(zhàn)斗武力值絕對不容小覷,一個回合下來,李小狗的血量就已經清零了。
潘婧新在旁邊又給了最后致命的一擊
“該。不該問的瞎問。”
李小狗癟了癟嘴,選擇沉默。他好想沉默寡言,木然無趣的井副隊長啊。
下午三點,三樓大會議室。
所有人穿著整齊的制服規(guī)規(guī)整整的坐在那里,就連差點喪尸化的井言志一組,都以最快的時間,將自己收拾出了一副人模狗樣來見人。
常丞愷沖著井言志挑了挑眉毛,夸獎道
“可以啊井副隊長,一會兒的時間不見,你們這是打了雞血了?真膩害啊”
井言志選擇了眼不見為凈,耳不聽不煩。
就在大家都紛紛猜測會議內容的時候,局長大人板著一張臉上臺了,目測了一下是否全員到會后,沉聲說道:
“今天這個會議很突然也很緊急,上午縣委傳來消息說,由于天氣變化的問題,原定于一個星期后的開江儀式,時間改到明天。
時間緊,任務重,所有人員必須做好安保工作。特別是在現(xiàn)在這個敏感時期,3·28大案還未偵破,兇手到現(xiàn)在也確定不下來具體范圍,所以,潛在著很大的危險。
明天的開江儀式絕對不能出現(xiàn)任何的差錯,所以,明天全體警員,不分科室,全部到場維護秩序。
一,確保儀式的正常舉行;
二,確保所有到場的百姓人身安全;
三,做好應對突發(fā)情況的預備工作,
四,刑偵隊的人申請配槍,一會兒鐘沈你負責安排一下配槍人員分布的情況。
每年的開江儀式對于我們興江縣都是一年一度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我們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把眼睛睜大了,但凡有可疑人員統(tǒng)統(tǒng)盯住了。
鐘沈,3·28案件現(xiàn)在所有人都盯著呢,包括上面。原定你們必須在開江儀式前破獲案件,但是現(xiàn)在由于開江儀式時間的調整,你們這個案子的重量更加的有壓力了。明天一定不能出任何問題。
等到開江儀式結束后,集結所有警力主攻這個案子。
相關負責人一會兒留下來,研究一下人員分布布置,其他人散會后回去將手里的工作整理好,現(xiàn)在全力以赴明天的開江儀式,任何人,不得請假。
散會。”
常丞愷回到辦公室將手里的案件資料整理完畢,鎖進柜子里,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正好到了下班的時間。不緊不慢的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拿著頭盔一邊向外走一邊給安息打了個電話
“今晚是你值夜班嗎?我下班了”
安息驚訝常丞愷竟然將上午的話當真了,但是自己今天不值班啊,不過,不值班不代表不需要坐車啊。
“我今天不值班,不過,我想吃一家火鍋,離家比較遠,你能送我過去嗎?”
常丞愷停下腳步,問道:
“火鍋?和誰一起去吃啊?我也挺想吃火鍋的呢”
安息在電話那邊笑出了聲音
“只是想吃火鍋了,沒想好要和誰吃,可以約同事啊”
“萬一你同事并不是很有時間呢?但是又不好意思拒絕你,那多難為人啊。這樣吧,我陪你去吃,怎么樣?”
安息不想聽他扯皮了,掛斷電話之前霸氣的吩咐了一句
“快點的啊,二十分鐘不到我這里那就不帶你吃火鍋”
說完干脆的掛斷了電話。
走到停車場的時候看見潘婧新與李小狗正準備取車,李小狗這廝記吃不記打的又湊了上來
“常顧問,你這意氣風發(fā)的打算去會哪只烏鴉???”
常丞愷就喜歡這種沒事就跑來給自己練嘴皮子,練思維的人,毫不客氣的懟道:
“那李神探你這火急火燎的,是打算去哪家美容院除皺紋啊?不過,不僅要除皺紋,將痘痘也應該一并治療一下,你現(xiàn)在這雨打沙灘萬點坑的臉,蚊子落上去都得崴腳吧?”
第二回合,又是一頓刀刀致命的心理碾壓。
潘婧新看著李小狗的眼神充滿了同情,明明不是一個戰(zhàn)斗值的級別,怎么就要偏偏往人跟前湊呢,用現(xiàn)在小年輕的話說,這不是送人頭嗎?
常丞愷心情特別好的轟了一腳油門,絕塵而去,留下紅藍都已經空了的李小狗面如死灰。
安息沒有化妝,只是涂了一點淺色的口紅,頭發(fā)在腦后扎了個馬尾辮,穿著連帽衛(wèi)衣和牛仔褲,白色籃球鞋,顯得青春活力,臉頰上那顆小痣也顯得俏皮可愛。
常丞愷自來熟的拍了拍安息的頭,笑著說道
“呦,看著像是個18歲的小姑娘一樣。早說啊,我好換身運動服。這顯得我好像比你大很多似的。”
安息學著常丞愷的動作,也拍了拍常丞愷的肩膀
“我本來就比你小。這不是穿什么衣服的問題,切。
走吧,小叔叔,我請你吃火鍋”
常丞愷被這個稱呼逗笑了。這嘴真是一點都不吃虧啊。
第二天的天氣不是很好,氣溫很低,還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場雨,比往年早了不少的時間。